蘇安安嗯了聲,確實簡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晨鐘暮鼓,一人依偎,其實,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呢。
她笑了笑,岔開了話題,揀外麵的一些趣事兒說。
多說說外麵的情況。
肖嬸圖清淨歸圖清淨,但也不妨礙她喜歡聽那些人間煙火。
等兩人做好了跳水魚,蒸了米飯擺上後,肖叔才從沈君承房裡出來。
肖嬸打趣他狗鼻子,定是聞著香氣出來的,肖叔就笑,而後看著蘇安安道“他身體無礙,安安不必過分擔心,我那兒還有一支野人參,回頭安安拿去燉給承兒好好補補。”
一句承兒,讓蘇安安微微詫異,“肖叔。”
肖叔應了聲,道“去看他吧。”
肖嬸聽到他說承兒,倒沒詫異,攬著肖叔去堂屋落座。
蘇安安趕忙回去。
推門而入,就見沈君承站在窗邊,背影深沉,聽到門聲,回頭莞爾一笑,皎若天邊雲霞。
他伸手“過來。”
蘇安安看著他的笑,就迷糊的走過去,還差三兩步的時候,他猛地將她拉入懷裡,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發,親了親她的額頭。
蘇安安靠在他胸口,圈著他的腰際,因著他剛剛落下的一吻,麵頰微紅,問“你剛剛跟肖叔在聊什麼?”
沈君承沒有瞞她。
肖叔是他父親的故友,原名肖若泓,曾一起上過戰場,闖出過成績,並有大昭雙雄的稱號。
隻是後來,肖叔厭倦了廝殺,隱匿於山林,父親雄心壯誌,選擇繼續報效朝廷,上了戰場,踏上抗吳之路。
沈君承小時候見過肖叔的,隻是四五歲的時候,記憶到底模糊,才會在第一時間沒認出來他。
等肖叔說出身份時,他記憶裡的身影才恍若重現……
他擁著她歎氣,一晃十幾年,物是人非,肖叔聽到他的遭遇,感慨良久。
蘇安安實在詫異,又問“肖叔救你的時候,是不是猜到你是誰了?”
“嗯。”
畢竟,他與父親八分相似,還有二分,是遺傳了母親溫柔的眉眼。
蘇安安也感歎啊,這算不算有緣終會相遇哪。
她問“那你們嘮了這麼久,都在感慨嗎?”
兩人單獨呆了快一個時辰呢。
沈君承道“當然不是,肖叔不僅是父親的朋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幫了我很多很多。”
肖叔久居山林,但也不是徹底與世隔絕,當他聽說父親戰死的時候,是出山了的。
舅父其實隻是他名義非常遠的一個遠親,會幫他,有一部分因著肖叔的緣故,因為肖嬸是舅父的小師妹,是她請舅父出麵幫忙醫治他的眼睛。
也是肖叔請了人去指點他的武功,他的醫術來自於舅父,武功卻不是,乃是洪門老幫主。
一個隱藏的高人,隻是師傅當時年紀老邁,在他十四歲時就駕鶴歸西了,後麵的功夫都是他自己悟的。
肖叔安排好這一切,就默默退居了,並未告知,所以沈君承一直不知道,有位恩人曾經這麼幫過他。
蘇安安哦哦了一聲,也稀奇,肖嬸竟然是他舅父的小師妹。
難怪難怪,配的藥與他原來的味道都是一樣的的,而且效果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