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隨筆1_遮天之萬古妖帝_思兔 

摸索隨筆1(1 / 2)

遮天之萬古妖帝!

榆林偷鐵大案紀實

卷二楊母子豬老實賣隊友

永濟市地處晉南,屬溫暖帶半濕潤大陸性季風氣候,這座小城既沒有中國極北地帶的陰涼,也沒有南方那種多雨的濕熱。

不過,夏熱,冬寒,卻總是在這座被夾在南北中間的小城裡體現的淋漓儘致,極熱與極寒是這座晉南小城獨有的特色。

06年,盛夏。

那是一個暑假。

老三與楊母子豬,是我們這期的兩位主要主人公。我們今天的故事,就要從這兩位人物身上展開。

當時的楊母子豬(以下簡稱:豬。沒有任何嘲笑的意思,這隻是個外號。)的家與老三的家挨著,屬於斜對門。

記憶中豬的家是坐西朝東,大門是那種刷著黑漆的鐵門。

而老三的家,處在一條窄窄的,寬不到兩米的小巷子裡。

那種小巷子怎麼形容呢,就像老上海的那種小弄堂,彆說在我們村,在整個中國北方都是獨此一例的特色。(總之我走過這麼地方,還沒有見到過與之相似的地方。)

三哥的家當時是青磚建成的,建有兩層,在當時的我們村,屬於那種大戶人家,雖然已很老舊。

進入他家,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黑暗的壓抑,帶著濃烈的石油味。因為他家門口那裡,擺放著幾個碩大的鐵油桶,那裡裝著他奶奶從老電廠裡‘撿’出來的油。

永濟的夏天格外悶熱,是那種令人窒息的悶熱。村民吃完午飯,就躺在各家廈子下乘涼午休。

當時的我家又重新搬回了村裡上邊,那天中午我吃完飯,走過樓門底哈,前去那條小弄堂裡找三哥。到了他家,他家人都在午休,唯有他父親說他在那邊灌油不在家,我就離開了。

三哥偷油地方離他家不遠,也就一百多米的距離,處在豬家下邊,那裡有一堵圍牆,是屬於老電廠的外牆。

一根生著黃色鐵鏽的鐵管從那裡鑽出,三哥正穿著一個繡著米老鼠的背心,冒著烈日提著一個帶著壺嘴的鐵桶在那裡偷油。

不寬的水泥路上,正午的陽光照射在上,升騰起滾滾熱浪,遠遠望去,空氣都在扭曲。

我腳踩著陰涼處離開小弄堂走到他身邊,對他說彆偷了,叫上豬去電廠裡偷電纜去。

他說等會,馬上就灌滿了,讓我去豬家先叫豬。

我順坡上去,來到豬家,就見他端著一個洋瓷碗,裡麵裝著滿滿的豆子飯(就那種紅豆熬成的湯)他給裡麵撒了點白糖,在那邊看vcd邊攪邊喝,vcd裡演的是成龍的老電影。(他可愛喝豆子飯了,一喝就放屁。)

對了,說起豆子飯,這裡不得不提一句,在樓門底哈的二鬼子家斜對門,有一個老家。那是我們同村一個夥計,陳雲山的老家。

從那裡踩著牆,就能進到我夥計家的二樓。當時還小,也很猴,就天天跑上去玩。

他家二樓邊的水泥預製板旁,有一棵樹,上麵有一個大大的馬蜂窩。那天下午吃完飯,豬就來了。我們問他你這麼早就吃完飯了?吃的啥?他說喝的豆子飯,他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半個饃夾紅蘿卜絲,bia的辣子。(放的辣子)

當時的二鬼子說好吃嗎,叫我咬一口,豬的手一躲,不給他吃。然後問我們在乾嘛,我們說那有個馬蜂窩,不知道怎麼弄下來。

然後我豬哥就說看他的。

隻見他拿起一根樹枝,左手咬饃,右手去捅,一下子就將那個馬蜂窩捅爛了。

鋪天蓋地的馬蜂嗡嗡嗡地飛出,我們四散而逃,直接就從二樓跳下了那邊的垃圾坡了。

而反觀我豬哥,卻是手舞足蹈,連饃bia辣子都扔了,跟個猴一樣在臉上亂撓,邊撓邊蹦,然後哇哇大哭。很久後,馬蜂散去,才見我豬哥的上嘴唇已經腫的跟個香腸一樣,半個饃夾辣子還扔在一旁。

他哇哇大哭,被我們攙扶下來,哭著喊著回家要找他媽告我們。

當然,這隻是個小插曲,我們故事繼續。

我到了他家,給他一說,他三下五除二就喝完了豆子湯,穿著一個黑色的大褲衩就跟我出去了,那個褲衩不是鬆緊的,是用一根白繩綁著的,走幾步就掉,我豬哥隻好時不時用手往上拽一下。

這個時候我三哥也灌完油了,油桶一放就跟我們走了。

在豬家的那個斜坡下有個紅磚蓋的變壓器房間,踩上那個小房間翻過圍牆就能進入老電廠了,圍牆那邊是涼水塔,旁邊有幾個房子,房子上就是拇指粗細的電纜,裡邊全是亮鋥鋥的紅黃銅絲,那個時候的一斤銅好像能賣三十五六,貼彆貴。

我們順著旁邊垂下來的鐵梯爬上去,沒有發現裸露在外的電纜(在這個涼水塔那邊,也有同樣相似的水塔和水房,那座水房上就有,不過可惜這邊沒有。)於是我們就順著水塔旁的螺旋鐵樓梯爬上了涼水塔上方十幾米的地方,那裡有個小鐵門,裡邊就是冷卻水的渠道管道。

裡邊有不少包裹在水泥裡的鋼筋,那種水泥經過帶著火堿的水的常年浸泡,已經很脆了,一摔就能摔出裡麵的鋼筋。

我們就在裡邊大肆破壞,不一會就弄到了幾十根鋼筋。

就在我們準備將鋼筋往地下運的時候,那邊幾個身穿製服的巡邏警衛就在下邊看著我們大喝,問我們是乾什麼的。

我和三哥說是過來衝涼的,我豬哥嚇得不說話,一個勁往鐵門裡鑽。

那幾個警衛讓我們下去,給我們帶到了老電廠的保衛科裡。那是位於老電廠食堂對門的一座二層樓房,裡麵裝著空調,特彆舒服。

那個警衛頭問我們,到底在那裡乾嘛。我說來衝涼的,三哥說學遊泳,然後我豬哥彆特老實的諾諾地說偷鐵。

那名警衛頭都氣樂了,讓我們貼著牆站好,不許亂動,問我們各家的電話號碼,讓家裡大人來。

我和三哥各自都報了電話號碼,隻有我豬哥,猶猶豫豫總是不說。

警衛頭子打完電話,拆了一桶泡麵,問我們吃不吃,我說不吃。雖然也很饞,當時真的沒吃過桶裝泡麵,一直吃的就是那種七八毛錢一包的思圓方便,還有華龍。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種味道,太香了。

接下來就是靜靜地等待了。

在這個過程中,我勤快的幫那警衛頭子把吃完的泡麵桶倒了,而我三哥好像是拿著那種細密笤帚給人家打掃。

那個警衛頭子經過一下午的和我們聊天,態度也緩和了下來,說“過來,讓叔叔踢一腳。”(我到現在沒想通他想踢我們一腳是什麼意思,可能是想逗我們吧。)

我還沒說話,我三哥就說“讓你踢一腳能放我們走嗎?”(當時我很感動,三哥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那警頭就說不行,三哥靠著牆,說那就不讓你踢了(真事,記憶猶新。)

那個房間有空調,咱村裡的孩子當時哪吹過空調啊,所以一下午的時間雖說難熬,但也不是多麼難受,隻是心理壓力很大。

到了傍晚,三哥的父親,還有我們隊長坐著村長的車來接我們了。

那是三哥的父親拉著隊長去找村長的,經過一番交涉與教育,那警頭就讓我們離開了。

在讓我們走的時候,我三哥還一直點頭,說“謝謝警官,謝謝警官。”

神他媽警官!就是一個保安頭子。

三哥的父親和隊長坐著車走了,我們三個順著電廠裡的大路抄近道回家,一路上我和三哥一直在埋怨豬,說都怪他,不懂得說話。(這種行為,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典型的豬隊友。)

一路上兩人七嘴八舌,把我豬哥說的啞口無言,他偏偏還很強,見說不過我們,直言要回去放我三哥家三蹦子輪胎的氣。(就是三輪車輪胎)

我們當時以為他在開玩笑,結果第二天我下去找他兩的時候就在豬哥家門口,看見他拿著一個明晃晃的起子,蹲在我三哥家的三蹦子輪胎前比劃。見我來了,他才作罷。

不過後來某一天,我三哥家的三蹦子輪胎真的被人放氣了,三哥不用猜就知道是他,可是那家夥死活都不承認,三哥也沒有辦法。

沒有意外,這次的偷鐵行動又以失敗告終了,不過這隻是第一件,真正讓我們覺得以後偷鐵不能帶豬一起去的原因還是第二次,在老電廠裡偷鐵板的事。

那一次我們的隊伍空前龐大,達到了十幾人之眾,那次偷鐵的發生的趣事更多也更刺激,不過我們明日再說吧。

他們跟著王老的目光看去,可是大殿深處黑漆漆的一片,他們什麼也看不到。

“這裡真滲人,我們還是走吧。”朱聞道緊了緊衣領,打著顫說道。

這時,外麵傳來了熙攘的人聲,密林裡的修士也尋到了這裡。

他們沒有多呆,最後看了看幾幅畫,就匆忙走出了那座大殿。

這幾幅畫,曆經千年也依然保存完好,顏色甚至都不見有絲毫掉落,可見一定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但李長生此刻實在是沒有了那種想要探索的心思,雖然這不是他出門不撿就算丟的風格,但這風格有時候也是可以拋棄的。

畢竟,小命重要。

他覺得這那座大殿,可能有古怪!

走出大殿,站立在陽光透過灌木灑下的光斑之下,他才長出一口氣。那座大殿太陰冷了,此刻沐浴在陽光下他才感覺稍微舒服了一些。

“這邊走。”

避開進來的那些修士,那老者帶領眾人來到了另一座大殿。

這次由唐世忠打頭,他推了推門,發現這道門倒是挺堅固。

門一打開,一股濃鬱的花草清香便撲麵而來。

“這是。。”

吃驚的看著這座大殿,李長生等人發現這座大殿居然內有乾坤。

大殿內空間巨大,長有百丈,高也有幾十丈。

地上沒有地板,是黑土地麵。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盆栽和綠植在大殿內紮根,一條寬一丈的溪水在大殿內蜿蜒曲折,最後也不知流向了哪裡。

大殿上方,開了八個洞,每個洞口都有一麵泛著白芒的古鏡,將照射進來的太陽光折射向了下方的草木中,將整個大殿照的明亮無比。

想來,在夜晚的月光下,這裡的也依舊明亮。

這倚然是一個完善的生態係統,想不到這裡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殿中花園。

李長生站在那裡,看到這一幕,再想起剛才那個大殿,一抹疑惑在他腦海中升起。

兩座大殿麵積相仿,內裡卻截然不同。

一個極陰,沒有生氣。一個極陽,充斥著生命之力,這裡麵究竟有著什麼寓意?

不容他細想,當看清大殿中的植被後,他的思緒便被瞬間打斷。

不僅是他,連朱聞道等人都瞠目結舌,愣愣地看著裡麵。

原來,這大殿中的草木綠植,竟然全部都是靈草,幾乎全部都能被稱作靈藥。

“銀蘭草。”

唐世忠看著一株盆栽,在角落邊緣。盆栽中的植物高有三尺,生有七葉,每一片葉子都泛著瑩白色的光芒,更是有一點點的銀芒點綴在上麵。微風從殿門口吹來,白葉輕輕搖動,在上方古鏡投射下來的陽光下閃爍著絢麗的光芒。

“紫地樹。”

朱聞道看到了綠植裡一株高一米,但卻隻有兩片葉子的紫色植株。那兩片葉子呈巨大的菱形,樹乾上有一條嬰兒胳膊粗細的紫線,奇異非凡,陽光照在上麵,紫光燦燦。

“那是。。九龍神核樹?”

李長生視線轉到某一處時,眼睛頓時睜圓。不遠處的寶藥叢中,有一株直接紮根於大殿泥土中的植物。

這株植物高隻有不到兩米,生著九條枝乾,呈龍形纏繞。每一根枝乾都有一種顏色,通體通透,像是九條蒼勁的水晶長龍雕刻而成。

而在每條樹乾的末端,都有一顆圓溜溜的像核桃般的珠子,像是九龍吐珠般奇異無比,在那裡閃爍著九彩光芒,流光溢彩,神韻陣陣。

“寶藥!”

李長生的眼睛都直了,在那裡吞了幾口口水,他認出了這株植物。

如果說,剛才的幾種藥草算的上是珍貴的話,那這株九龍神核樹,就可以稱得上是稀珍了!

在五行星上,藥草也有等階,分為普通的藥草,內蘊靈氣的靈藥,還有一種,就是比靈藥精氣更加濃鬱百倍的寶藥了。

這種寶藥極其珍稀,一株就可以讓低境界的修士跨越兩三個小境界,或者有可能衝破一個大境界的壁障。

而且,它不僅能治百病,還能使修士延壽。藥性不同,延長的壽命也不同。

已知藥性最差的寶藥,曾將一位宗門長老苟延殘喘的性命延長了兩百多年。

據說,在傳說中還有一些比寶藥更為珍稀的藥材,有著不可思議的神奇功效,滴血重生,生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話下,一經發現必然會引發搶奪,堪稱神藥。

不過那種神藥屬於鳳毛麟角,不可見也不可求。

李長生之前與金星雲采摘靈藥時,曾聽他說過,他早年的一位弟子曾經在某處的深山老林裡挖過一株老參,那株老參四百來年,讓當時還弱小的那位弟子直接從凝氣境中期攀升到了衝竅境。在李長生想來,那老參也號稱寶藥,但論藥性,恐怕還是遠遠無法和眼前這株相比。

眼下的這株名叫龍核樹的寶藥,雖然比不上那種傳說中的神藥,但也十分罕見,千年都未必能夠孕育一株。

由此可見,寶藥有多麼的珍稀。

這株“九龍神核樹”,看其生長的樣子,以及外翻而出的老皮,恐怕生長的年限最少也在一千三四百年上下了。

一千多年的寶藥,就算不用它修煉,把它交到各個門派的老古董手裡,哪怕隻發揮出了一半的藥性,也足以讓他們延命五六百年了,若是交給煉藥師,將它的藥性完整的發揮出來,那就可延命最少一千年!

一千年的壽元,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足以被凡人當成活神仙了。

李長生雙眼放光,內心狂跳。彆說他,哪怕是唐世忠這種人物,麵色也是極不平靜。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殿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又有幾批修士闖入了這裡,幾乎就在瞬間,他們就看到了那株寶藥。

隻因它實在太特彆了,不足兩米高的樹身,卻如九條龍般閃爍著九彩光華,每一片樹葉都在散發神韻,讓人想移開眼都不能。

“這是寶藥。”

“年份上千年的寶藥。”

這幾批人馬分屬不同勢力,有天炎宗的,天師宗的,還有其餘幾個小的宗門。

此刻他們都雙眼放光,盯著那株龍核樹,像看到了絕世美女一般,根本沒將先進來的李長生等人看在眼裡。

“搶!”

人群暴動,爭先恐後地向著那些靈草靈藥衝去。

“諸位,這裡是我等先發現的,諸位這般做,是否有點過分了?”

唐世忠沒有說話,他身後的幾名侍衛神情一冷,齊齊上前一步,他們修為不俗,在這一刻皆散發出了旺盛的氣機,如一堵牆般矗立在那裡,攔住不讓那些人過去。

場中肅殺之氣升起,那些人感受到眼前幾人的強大,紛紛頓住了腳步,緊皺眉頭,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大的架子。”就在這時,一道冷哼之聲傳來,腳步聲響起,人們紛紛扭頭看去。

這是一個身穿青布麻衣的老者,身後跟了兩名童子,一左一右恭敬立在他的身後。

老者步履緩慢,並無任何強者氣息,看上去隻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看見他進來,那些人中屬於天炎宗的弟子趕忙上前見禮。

“見過曲長老。”

老者點頭,沒有說話,讓他們站在自己身後,隨後才將目光投向了李長生等人。

唐世忠身後,兩位老者眼眸一凝。其中之前出手的那名姓王的老者看著他,沉聲道“天炎宗大長老,曲冠一!”

那名老者曲冠一也看到了唐世忠身後的兩位老者,皺了皺眉,同樣道“滄瀾大禾皇室宗老王玄恭,皇甫玉!”

“聽聞曲兄在百多年前就已退隱,世人皆以為曲兄早已羽化,不曾想還安然存活世上,且風采依舊啊。”王玄恭走上前來,看著他道。

“螻蟻之軀,借門內寶藥續命,殘喘近百年,還哪有什麼風采。”曲冠一搖頭道。

“不在宗裡安度餘生,跑來這裡作甚?”唐靈溪身後,那個冷著臉至今未曾發過一言的老者皇甫玉開口,冷冷地看著他。

“半截入土了,卻還不想就這樣死去,來此尋尋造化。皇甫玉,昔年你我皇城一彆,至今已有四百餘年了吧?你這張嘴,還是這麼不饒人啊。”曲冠一看著他,笑道。

“哼。”皇甫玉麵若冰霜,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看樣子二人在數百年前,曾經有過一段不好的往事。

“哈哈,這裡好熱鬨啊。”

這時,又有數十人走了進來,大殿內剩餘的空地瞬間被這些人占據,顯得擁擠起來。

看到這些人進來,唐世忠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左城主。”

他盯著那些人裡,一個國字臉,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冷聲喊道。

這個人,正是之前在斷崖上看見的和南離洲北部與南離洲南部勢力站在一起的天珠城城主左丘。

“皇四子?”

那左丘看見了他,眼眸躲閃,尷尬無比。他硬著頭皮上前,拱了拱手,行禮道“見過四皇子,六公主。”

“你不坐鎮天珠城,來此所為何事?那些人又是誰?”

唐世忠看著他,話語冰冷,透著威嚴。

“這”左丘難堪地搓了搓手,半晌無法回答。

“這位就是東部滄瀾域大禾帝國的四皇子嗎?果然神姿天縱,氣度不凡。”

這時,左丘身邊的那些人上前,開口道。他們看出了左丘的尷尬,想為他解圍。

“南離北部與南部的人,來我東部大禾有何貴乾?”唐世忠麵無表情開口,話語冷淡。

南離洲北部子申國和南部風雲帝國與東部的大禾帝國接壤,算是鄰國,彼此競爭激烈,雖說不至於有著血海深仇,但關係卻並不是太好。

“嗬嗬,我等聽聞三千年前那位絕頂天才的道場問世,特來此地碰碰運氣,怎麼了四皇子,這裡我等不該來嗎?”南部風雲帝國一位年輕強者說道。

他叫劉邁,是南離洲南部風雲帝國的勢力弟子。年齡二十五,境界為衝竅境三層,熔煉了三把本命神兵。

掃了他一眼,唐世忠沒有說話,直接將他無視。

“嗬嗬,皇子殿下果然頭角崢嶸,這份氣度實在令我等汗顏啊。”

劉邁前方,一名身穿銀色長袍,麵容略顯英俊的男子看著唐世忠,嘴角呡起一抹弧度,冷笑道。

“你又是誰?”唐世忠皺眉看著他。

“在下風雲帝國玉清宗傳人,曾中元。這位是子申國蠻王殿的傳人,武廣達。”

銀衣男子介紹完自己,又指了指那邊另外一位長發披肩,麵容粗獷的壯漢為唐世忠介紹道。

聽到他的介紹,唐世忠心裡暗道一聲麻煩,這兩人的身份並不比自己低上多少。

子申國的蠻王殿,風雲帝國的玉清宗,那在各自的國家內幾乎都是龐然大物,可與皇室平起平坐。

“逍遙神王是我南離洲東西南北中五域共同敬仰的前輩高人,他的道場亦是屬於我南離洲所有修士的,皇子殿下,您大禾帝國莫不成真想獨占此地嗎?”

玉清宗傳人曾中元大聲說道,勾動了在場所有修士的心思。

“說的對,神王道場是屬於南離洲所有修士的,任何勢力都不可單獨霸占。”

“沒錯,逍遙神王是我南離洲所有修士的前輩,他所留下的道統是南離洲所有修士的財富,誰要是敢霸占,就是與我南離洲所有修士為敵。”

“嗯,當共同開啟之。”

“不錯,各憑本事,看看誰有機緣。”

附和聲不時在大殿各處響起,哪怕是唐世忠身後的兩位護道者都不知曉那些聲音從哪裡傳出的。

看著這股大勢,唐世忠麵色陰沉。但他也明白,再想憑借自己大禾皇子的身份壓製這些人已經沒用了。

這個地方,憑他們肯定拿下不來了。

陰冷地看了一眼天珠城城主,他心裡明白,子申國和風雲帝國的參與,必然和左丘離不開關係,隻是他現在不知道左丘在中間到底扮演著什麼身份。

看了李長生一眼,他輕輕搖頭,麵露無奈“來了很多有身份的,我壓製不住,接下來肯定會發生搶奪事件,你自己儘量小心。”

聽見唐世忠的傳音,李長生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他境界低微,並不出色,因此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

“大膽。”

“放肆。”

就在這時,幾聲怒喝從場中發出,數道流光飛射,一個人當場被這些流光擊成了飛灰。

這個人是屬於天師宗的弟子,自己宗門目前沒有高手來此,他怕一會搶奪的時候自己占不到便宜,就乾脆想著先下手為強,先搶一兩株靈藥再說。

結果還未到近前,就被人群中的高手發現,當場便成為了飛灰。

這個人的動作引發了連鎖反應,所有人都不再淡定,紛紛向著那裡衝去。

李長生和唐世忠等人互望了一眼,點了點頭,向著藥園那裡掠去。

“藥草黃蘭,可抵修煉一月之功。”

“苦木靈芝,可解百毒。”

“月梅銀樹,年份一百二十年,有五個梅果,應該可以助我提升一個小境界。”

和在場這些人相比,李長生修為低微,連一把本命神兵都沒有熔煉,因此隻能避開那些強大的修士,在邊緣尋找。

這片殿中之園足有數百丈長短,就像一個縮小的園林般。各種各樣的普通藥材經過三千多年的成長,開了敗,敗了開。藥性滋潤下方的土地,導致大部分藥材變異,進化成了靈草,數量極其可觀。

人們瘋狂,在這一刻普通的藥材都不入他們的法眼,他們穿梭其中,皆在尋找更為珍貴的靈藥。

那株‘九龍神核樹’寶藥,初時在外邊還能看到,可進了園中,它卻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暫時還未被任何人尋到。

“哈哈,白玉蓮花,四百年的靈株,已經進化為半玉質了,哈哈,大造化啊。”

這時,靈草林中有位修士大叫,手中抓著一株類似白玉雕成的花朵,閃爍著瑩瑩之光。

他哈哈大笑,狀若癲狂。

李長生透過樹叢看去,搖了搖頭,暗道一聲找死。

果然,他話音剛落,便有數十道光華衝向那裡,亂葉紛飛,一道慘叫傳來,那個人的興奮之聲戛然而止。

“叮”

清脆的聲響在那裡響起,像是什麼破裂了一般,那些法術交織,將那朵半玉質花朵不小心擊碎,化為碎片飛向四周。

藥園邊緣,李長生俯身正欲拔下一棵藥草,一道白色光華突然閃過,沒入了他身前的地麵。

他將其拔出,發現這是一個似蓮花般的骨朵,長有兩個巴掌,在花骨朵正中心有個拳頭大小的像蓮蓬一樣的東西,裡麵有數十顆瓜子大小的種子,綻放迷蒙神輝。

這是那株白玉蓮花的碎片,蘊含這棵靈株最本源的藥性,若是練成丹藥,最少可延命兩百年,非常珍貴。

但是遺憾的是,它不能供人修煉。

可即便如此,它也非常珍貴了,若是交到那些壽元將儘的老修士手裡,沒準能換來更加珍貴的東西。

看了看周圍,李長生趕緊打開空間戒指,將它收起。

“喂,小子,你在收什麼東西?”

他雖小心翼翼,可還是被人察覺到了異常,三個修士向這裡衝來,向他喝問。

他們幾個修為都不高,被某位長輩交代不要深入,隻準在外圍轉轉。

就在剛才藥園光華彌漫,那是大人物們在交手,一道白光從場中射出,落在了這個方向,他們知道那一定是寶貝,因此就尋來了這裡。

“一個凝氣境中期,兩個衝竅境,就是不知道熔煉了本命神兵在五竅了沒。”

李長生看著他們掠來,眯了眯眼,將自己的修為壓製到了凝氣境後期。

他麵帶笑容,主動向著幾人走去,邊走邊道“幾位大哥,我剛才看見有一道流光飛向了這裡,眨眼就沒入了地下,我猜想那一定是個寶貝,我願意助幾位大哥一臂之力,將它給找出來。”

三個人來到近前,分為三個方向,將他圍在中間。

他們雖然不相信眼前這個清秀青年的鬼話,但眼睛還是掃向四周,尋找任何寶貝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

“你剛才往懷裡藏了什麼?拿出來!”

那個凝氣境中期的修士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他盯著李長生冷冷開口,年紀不大,卻異常跋扈。

那兩個衝竅境的修士年紀約莫有二十八九歲,境界雖然比那個凝氣境的修士高,但卻似乎以他馬首是瞻,想來這個少年的身份不太一般。

“沒,沒有什麼。”

李長生眼神躲閃,結結巴巴。

“哼,還裝蒜,我們都看到了,趕緊交出來。”兩名衝竅境男子的其中一個喝道。

“真的沒有什麼。”李長生弱弱說道,向後退了兩步。

“凝氣境後期的實力,也算不錯了。可是,你這境界對於我等來說不算什麼,不要讓我等滅殺天才,行那絕滅之事。”

那名衝竅境初期的男子看他這個樣子,更加認定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子真的得到了什麼。

他向前逼去,言語間充滿威脅。

“好吧,我拿出來就是了,你們不要殺我。”李長生見他們逼來,雙眼眨動,似極不甘心般,小心翼翼從空間戒指中將那株花骨朵拿了出來。

“就是這個,你們想要,就拿去吧,不過千萬不要殺我。”

他眨眨眼,委屈地低聲道。

他的年紀加上這副表情,看上去顯得那樣的弱小可憐。

“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小子我看好你,你將來一定有大造化。”

那個衝竅境的男子冷笑,點了點下巴“放心吧,盜亦有道,我們是好人,隻要你的東西,不會殺你。”

兩名男子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陰狠之色,他們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不這麼想,冷笑著向李長生走去。

“果然好寶貝。”

兩名男子從李長生手中接過東西,白色的光芒閃耀,花骨朵流光溢彩,將兩人的麵頰都照的一片夢幻。

“漂亮嗎?”

一道輕聲兀地在兩人耳邊響起,沉浸在夢幻般美麗光華下的兩人點頭,將寶貝收起,抬頭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帶著微笑人畜無害的臉,屬於李長生,他不知何時湊了上來。

“不錯,小子你”

看著近在咫尺的李長生麵容帶笑,與之前柔弱的樣子判若兩人,他們陡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對不起,我是壞人,也不給你們東西,也要殺你。”

李長生麵容帶笑,氣勢陡升,境界瞬間就攀升到了衝竅境。

“去地府給我盜亦有道吧。”

他將話語還回,猛然出手,抓住兩個還在愣神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一起。

“砰”

李長生雖然沒有熔煉進本命神兵在五竅,但以他肉身的力量同級彆中幾乎沒有人可與他比肩。

五行環被莫名化進五竅後,五行之氣相生流轉,將他的五竅瞬間貫通,所發揮出的肉身力量又豈止是五倍增幅那樣簡單。

兩顆腦袋在李長生巨大的肉身力量下如西瓜爆裂,他趕忙在麵前化出一道元力屏障,將那些血沫擋住,避免濺他一身。

沉悶聲響傳來,兩具屍體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兩人的眼睛睜地老大,死不瞑目,透著濃濃的不甘。

黑紅色的粘稠血液從發根處流出,不一會便淌滿了一地。

“好狠,隱藏的夠深。”

不遠處,唯一剩下的那名凝氣境中期的華貴修士眯了眯眼,深深看了一眼李長生,轉身就跑。

他看到了李長生的手段,知道自己不能力敵,所以他記住了李長生的長相,打斷暫且退走,去外麵搬自己的救兵。

李長生怎麼可能會讓他逃走,撿起小溪旁的一顆鵝卵石,貫注力道,向著奔逃的那名男子腳踝處砸去。

他比那男子高了一個大境界,那男子根本無法躲開。

呼嘯破空之聲傳來,男子應聲倒地,躺在地上抱著腳踝哀嚎。

看見李長生走來,他不顧劇痛,連忙趴下身體,以頭叩地,連連求饒。

李長生畢竟是從現代世界穿越過去的,心地還算善良,看著男子的可憐樣子,他一時之間竟動了惻隱之心,歎了口氣還是忍住了,沒有下殺手。

揮了揮手,他示意男子離開。

那男子趕緊趴在地上,連連道謝。可是當李長生轉過身子,他的臉上又迅速浮現出一抹狠辣,從靴子裡掏出一柄泛著藍芒的匕首,急速向著李長生的後背刺去。

李長生比他高了一個境界,神念之力也在玄劍山中鍛煉的比之前強大了不知多少倍,感覺到危機襲來,他清秀的臉上眉頭一皺,原地一記回旋踢,狠狠地踢向那男子的腦袋。

強大的力道直接令那男子雙眼暴突,當場死亡。

“背後偷襲,不講武德,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他摸了摸鼻子,厭惡地看著那具屍體,眼中再沒有了絲毫憐憫之色。同時也在心裡告誡自己,以後再不能對這種人心慈手軟了。

這時,他看到了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這名男子右手上,閃過了一抹銀色光華。

他輕咦了一聲,蹲在地上,將那道銀色光華卸了下來。

“這是什麼?”

他將之拿在手中,發現這是一個類似手鐲的東西,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成,用力一捏有些柔軟,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他左看右看,最後探出了一抹神念。

神念剛一接觸那道手鐲,頓時銀芒大放,一個數十丈大小的虛幻空間憑空浮現,裡麵裝著許多物件。

“空間法器?”

看著比他的戒指空間還要大上數倍的虛幻空間,李長生眉頭一跳,想起了白眉長老對他說過的知識。

空間法器與空間戒指一樣,這種法器可以儲物裝物,個彆強大的空間法器可以裝進江河湖海,一些神奇的法器甚至可以裝進生命體。

他繼續探出神念,輻射進那個空間,發現裡麵原先看到的許多物件,居然都是寶貝。

有法術武器,武功秘籍,靈草靈藥等,雖然不多,但對李長生來說,這些都能被稱作寶貝。

他看見了幾株新鮮的靈草,閃爍著瑩瑩光輝,顯然剛被裝進來不久,想來是那三人在這片藥園剛挖出來的。

“看這空間手鐲的容量,恐怕級彆不會太低,這幾人到底什麼身份?”

李長生沉思了片刻,沒有再管這幾具屍體,收起空間手鐲繼續向著藥園深處摸去。

現代地球。

sx省南麓,這裡有一片延綿廣闊的群山,名為終南。

終南屬秦嶺山脈,千裡茸翠,仙氣繚繞,峭麗挺拔,草木蔥鬱。

四周高峰環列,道觀點綴其間。流泉飛瀑,天生自然。

相傳這裡,是整個凡塵間最近仙的地方。

此刻,一個年輕男子挎著背包,拿著礦泉水站在一座道觀前的石階上,神情肅穆地與道觀裡一個風燭殘年,盤坐在破爛蒲團上的一個老道人輕聲交談。

他叫李長生,今年24歲,身軀儘管並不高大,但合適的比例卻讓人看上去有一種和諧的美感。

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烏黑清澈的大眼。

五官分明,如雕刻般有棱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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