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人世,人販子你死定了!
寒冬臘月,滴水成冰,北風呼呼地刮著呼嘯著穿過茫茫林海,翻過重重大山,伴隨著鵝毛大雪降落在這片寧靜的小村之中。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打破了小山村的寧靜。
隨即就是一個尖利的聲音“死丫頭,偷什麼懶!叫你出去砍柴,柴呢?砍了半上午?說!上哪去了?”
“下雪了,山上沒有柴。”身形單薄瘦小的女孩囁嚅著解釋。
雪深林密,她一個八歲的女孩兒如何在這大雪紛飛的冬日拾到足夠的柴火?
麵前的老婦相對於女孩來說,就像是一座大山,狠狠壓在她的心頭上,讓她時時刻刻都喘不過氣來。
此刻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充滿了憤怒,高高的顴骨上不知是凍出來的紅色兒還是憤怒帶出來的色兒。
下垂的三角眼死死盯著女孩“死丫頭還敢頂嘴,擱家裡白吃白喝養你有什麼用,還不如我喂條狗呢!”
她越念叨越生氣,撈起平時攪拌豬食的棍子,狠狠地朝女孩抽了過去。
女孩不再辯解也不敢躲,抱緊胳膊熟練地往牆角一蹲。
腦袋低低垂在胸前,身上疼得發顫,青紫的嘴唇張了又合。
她想說奶奶,不要打我,我會拾更多的柴回來。
但是她不敢求饒,因為以前無數次挨打的經驗讓她知道,她越是求饒,麵前的老婦就會打得越狠。
而且這裡沒有一個人會幫助她,能夠幫她保護她的人已經在三年前成了一個瘋子。
那老婦邊打邊數落著“你說說要你有啥用,去撿個柴,一根柴火也沒有帶回來,一會兒還吃啥飯啊?你這個死丫頭!”
她不管不顧隻管發泄,直打得氣喘籲籲,全然不覺女孩原本抱緊自己的雙臂,此時已經軟軟垂了下來。
衣著單薄的身上滿是傷痕,腦袋、脖子、後背上漸漸滲出了刺目的紅色。
“喲,嫂子,今兒個閒了調教孫女呢。”一聲調笑驚醒了老婦。
她抬頭一看,四周牆頭上探出了不少腦袋,說話的正是村裡的碎嘴子婆娘李二柱家的。
“哼,二柱家的,我管教孫女,關你屁事!”
“喲,看你說的,嫂子,我不是關心你麼,看你氣的。”
“這孩子從會走路就開始幫忙撿柴火、打豬草、刷碗,還沒灶台高就學著燒火做飯,打小就聽話,今兒這是咋啦?”
二柱家的嘴裡說著關心的話,但是村裡誰不知道她是想看周家的笑話。
兩人不和已久,據說是因為二柱年輕時候還沒結婚時,對周家的不時獻殷勤。
二柱家的嫁過來後不知咋的知道了,自此之後,見了周家的就沒有好臉色。
久而久之兩人不和的消息滿村皆知,甚至一度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周婆子白眼一翻“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還會關心我?老娘身體好著呢,不勞你擔心,麻溜滾蛋吧。”
“哎呦嫂子,咱們咋說也是鄰居,關心你不是應該的麼?”
二柱家的扶住牆頭假笑著“那成吧,孩他爹快回來了,我回去做飯了。”
四周有人起哄“周嬸子,您老要想管教孫女,跟我說一聲啊,我正想要活動活動筋骨。”
旁邊還有人道“他大娘,費那勁乾嘛,等她爹回來收拾她。”
冬日農閒,窩在家裡百無聊賴的人們難得有個熱鬨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