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美人她夠野夠撩!
蘇湮聽到這句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般噓唏,“墨知淮,你不也是身為陌生人的時候,救了我兩次麼?”
男人怔怔地望著她戲謔的表情,情緒起伏。
他想起了那個在他的墨離園橫衝直撞的小女孩,碾壞他辛辛苦苦種的花草和蔬菜,按理來說,這是在無上帝國的死罪。
可當他看到駕駛位上那個女孩的小臉時,他笑了。
她安靜的靠在方向盤上,猶如千年前枕在他臂彎中熟睡的女孩,好乖。
魂牽夢繞了千年的人,又出現在了麵前。
原本是無法形容的開心,當看到女孩左肩上血淋淋槍傷時,變成了滔天的爆怒。
仿佛要將他這些年來積攢的嗜殺欲望全數激起。
確實,他沒有忍住。
十幾年未動手,身手依舊是那麼的殘忍且利落。
那幾輛設備齊全的悍馬,猶如被刀切過的豆腐般支離破碎,那些殘破成渣的血肉染紅了大片土壤。
他洗刷了很久。
當小蘇湮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
她看到自己左肩上的子彈已經被取出,那個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男人正笑著給她在熬藥。
他說他叫墨知淮,要不要做他的徒弟。
小蘇湮呸了一聲,暗罵了一句流氓。
一瘸一拐的逃出了墨離園。
她至今都還記得門口那些大片大片殷紅的土壤,還有自己手機中已經到賬的十億賞金。
這是墨知淮第一次救她。
第二次,也是十五歲的那一年。
她剛翻出學校的圍牆,等待她的是幾個彪形大漢,他們相顧嗤笑,“蘇大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小蘇湮活動了一下筋骨,有些惋惜的看著今早剛換上的小白鞋,這不是送上門的“賽前熱身”。
抬眸看到了其中一個男人手背上的雙蛇紋身。
瞳孔驟縮,是周家的人。
假裝被“綁架”。
可結局,不是她想要的。
對方以她的命,要挾蘇弘毅和離聽蓉夫婦。
蘇弘毅不在新啟市,容姨是一個人來的。
容姨的身手竟然比她更厲害。
卻落了下風。
因為,她的脖頸上,有一支隨時可能紮進去的針管。
她後來才知道,針管中的東西,叫火毒。
容姨沒有反抗,硬挨了好幾處致命傷。
她後悔了。
是她害死了容姨。
最後,她以為她和容姨都要死在那個小木屋的時候,整個屋子突然震顫了起來。
無數根手腕般粗細的藤條瘋狂纏繞上那些人渣。
當她朝著容姨跑過去以為安全了的時候。
那些人突然全身通紅,幾秒內,猛地炸開。
她隻來得及蹲下身抱住自己,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看見火羊自爆。
那些藤蔓飛快的將她團團護住,爆炸聲震耳欲聾,她也聽到了容姨撕心裂肺的慘叫。
四周的熱浪火光,染紅了她的眼。
她隻記得自己拚命的奔跑在那條無人公路上,直到遇上了墨知淮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