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湮,夜先生,真的對你很好。
他說要把你錯過的這些歲月,統統畫下來,寫下來,給你看,給你聽。”
蘇湮愣了一下。
什麼意思?
錯過的歲月?
她艱難開口,“容姨……我到底是誰?”
離聽容目光平和,微笑著看向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來。”
三人進了第二個房間。
這是一個巨大的儲物間。
梨花釀,cky香煙,奶油話梅糖,一一陳列在貨架上。
蘇湮突然明白了什麼。
“小湮,梨花釀,是夜先生教給我的,這是你最愛喝的酒。”
離聽容從貨架上取下一瓶,打開聞了聞。
“還記得我第一次邀請你喝酒那天嗎?因為……夜先生說你那天心情可能不太好。”
蘇湮鼻尖一酸。
那天自己把校服袖子扯破了。
深秋,天寒地凍的,她穿著件短袖回的家,老子很不高興一字不差的寫在臉上。
離聽容轉過身,帶著她去了下一個房間。
酒窖?全是“特釀”?
蘇湮有些被驚到,“容姨,我誤食過這個……”
在蘇家酒窖的地下室,那個金色大廳。
蘇湮這輩子都不會忘。
滿屋子的牧羊人,全聽命於夜禦禮。
也是那個夜晚,她徹底愛上這個男人。
“小湮,這個叫霖汁,是……血族的食物。”
離聽容拿了一瓶,麵無表情的打開。
遞給了一臉驚愕的墨知淮,眸底閃過一絲冷笑,“墨尊者,很意外嗎?”
墨知淮此時的麵色,一瞬變灰。
這是他們靈族的精血。
他終於知道曉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離聽容和離曉棠,是她最忠心的下屬。
如果夜皇沒死,那離家姐妹一定誓死效忠於他了。
半晌,他蓋上瓶蓋,沉聲回,“小容,不必這麼諷刺我。”
蘇湮定定地看著兩人,他們似乎,認識很久很久了。
離聽容冷聲嗤笑,沒接話。
蘇湮皺眉,終於問出她一直好奇的問題。
“容姨,我確定禦禮他……不是血族,可他,為什麼要喝這個?”
一語出,墨知淮臉色更差。
夜皇本體是靈族。
為什麼還需要靈族的精血?
他為何會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離聽容倒是很淡定,“嗯,夜先生他……不是血族,可他,很需要霖汁。”
“為什麼?”
蘇湮不依不饒。
她隻想知道真相。
可能會有些殘酷。
而且,有些事她不想承認,但,她也能猜出幾分了。
“對不起,小湮,我用靈族之魄發過誓,不能告訴你。”
離聽容轉身不再看她。
靈族之魄。
容姨是靈族。
蘇湮直視著她的背影,一臉平靜。
“所以,容姨,五年前,你沒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梨園的那個小女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