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明孤身一人,駕馭著遁光直奔金陵家族的隱世居所。古樸的老宅並無絲毫頹敗之象,原來每當父親張平淵駐留天都之時,總會特意抽空回來整理,他對故土總是懷有一種深深的眷戀。
府邸門前,停放著一輛鑲嵌著陣紋的翠羽飛車,這令張誌明微微一驚——他已淪落到如此境地,竟然還有富庶的族親來訪?
還未踏入院門,便聽見屋內傳出一名女子尖銳而又酸澀的聲音
“當年你傷我至深,拖延至今的精神賠償何時給我?”
“都已經過了六年了,這筆賬今日是非算清楚不可!”
張誌明一聽便知那是他的表姐陳青鳶。昔日陳青鳶曾心儀一人,卻不料那人傾心於張芸,並不惜為此拋下陳青鳶,瘋狂地追求張芸。即便張芸堅決拒絕,此人仍舊執著不已,使得陳青鳶對張芸恨意滔天。
屋內,張平淵正忙碌著奉茶安撫客人,臉上堆滿了賠笑。張芸一身修身的修煉服,配上牛皮長褲,簡簡單單的裝扮卻將曼妙身姿展露無遺。她精致的五官流露出一絲無可奈何“陳青鳶,當年的事情並非我能左右,你怎麼可以怪罪於我呢?何況現在你已經有了新的伴侶,重提此事,合適嗎?”
陳青鳶身穿一條短打修行裙,兩條皓月般的大腿緊緊相貼,在她身旁坐著一位男子,他蹺起二郎腿,手中夾著一支燃著靈氣的丹煙,目光毫不掩飾地在張芸身上遊走。這位便是陳青鳶的新情人,趙子鶴。
聽罷此言,趙子鶴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美人兒,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過往的情感已成過去,但那些損失若是不補償的話,那可是萬萬不行的!”說著,他的目光愈發淩厲。
陳青鳶早已將自己的恩怨告訴了趙子鶴,因此他才會全力配合前來……
被天都張家逐出門牆之後,想來總會有一份豐厚的遣散靈晶作為補償吧?
天都張家乃修行界巨擘,隨手施舍的一絲恩惠,豈不是遠勝於世俗世界的高利貸?
"聽見了嗎?"陳清嗤笑,修長的腿如白玉般擱在仙石案幾之上"速速賠償,否則此事絕無了結之日!"
"你這分明是無理取鬨!"張芸怒火中燒,美麗的臉頰漲得通紅"我們不會賠償,我們也付不起這筆費用!"啪!
一記靈力化成的耳光瞬間印在了張芸的臉頰上。
"分明是你欠下的因果,還裝出一副無辜模樣,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狡猾!"
"你弟弟已成為廢人,還想抵賴不成?"
"信不信老身親手將你教訓一番!"
話音剛落,陳清的手便欲再次揮出,準備施以同樣的懲罰。
"小清!"張平安慌忙攔住她,說道"我們先冷靜下來談,畢竟大家皆是同宗親眷,我們確實無力償還這筆巨額。”
"老家夥,連我妻子你也敢欺辱?"趙子峰趁機挑釁,一把提起張平安,凶狠地揚起手掌。
"若敢動他一根毫毛,你必亡無疑!"
此刻,門口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冰冷至極的話語。
"膽敢在此擾亂宗族安寧者是誰?"
趙子峰眉頭緊鎖,回首望去,隻見一位身形挺拔的青年立於門戶之前,正緩緩抬首。
"你說的那個廢物,便是我張誌明!"
"你倒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廢物了?"趙子峰譏諷地笑了笑,目光打量著張誌明,口中嘲諷道"小清,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修煉奇才表弟嗎?"
"沒錯,正是他!"陳清冷哼一聲,眼中滿是對張誌明一家過去的恨意。
當年張誌明家族地位顯赫時,陳清一家曾多次上門尋求資助,然而每次都隻能得到區區十幾二十萬枚下品靈石。對於底蘊深厚的天都張家來說,這些靈石簡直微不足道。
張誌明一家,在他們眼中不過就是吝嗇至極的存在。
"那就向他索要賠償,必定錯不了。"趙子峰攤開一隻手,語氣強硬地道"年輕人,因為你姐姐曾經侮辱了我的伴侶,這筆賠償金一分都不能少,五千萬枚下品靈石!"
"你們簡直是強盜!"張芸怒不可遏,眼眸泛紅"那件荒謬往事哪值得五千萬枚下品靈石?"
"哼!"陳清再次揚手,帶著不屑"青春的價值豈是金錢可以衡量的?五千萬我都覺得少!今日之事,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張誌明的眼神中閃過一道森寒之色,他清楚這些人上門的目的——分明是來找茬滋事。
"原來你們是想強行索取賠償,不怕遭受天譴嗎?"
"說這種話,你以為自己還能活著離開嗎?"趙子峰狂笑不止,鬆開了張平安"老頭子,你去勸勸你兒子,讓他識趣地交出這筆賠償金,這件事情就此罷休吧。"
張平安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既有期望兒子翱翔九天的憧憬,又有聽聞其突遭橫禍的哀痛。在天都,他們一直以為張誌明已經隕落,直至得知他在金陵誤打誤撞獲得一線生機,才使得這個家庭從悲痛之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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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老人已彆無所求,隻盼望著家人能平安度日,再也不用麵對那些紛爭與糾葛。
"這其中或許存在誤會,我們可以坐下好好談談。"
"但這五千萬枚下品靈石,我們確實是無力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