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板破碎的力道之強,讓張雲起猝不及防地往後退了一步,怒聲道“哪個不怕死的東西!”
然而門口,一名英姿煥發的身影闖入視線,她身著修行者的法袍,步伐穩健有力地踏入室內。
“陳殿歡!”
“死倒是不至於,深夜來訪,莫非是想找本姑娘雙修不成?”
陳殿歡冷哼一聲,譏諷之意溢於言表。
張雲起仿佛被迎頭澆下一盆涼水,頹然倒在椅子上,自問究竟是何因緣際會讓自己陷入了這般境地……
“陳小姐不對”
張雲起顫抖著聲音,有些糾結該如何稱呼眼前這位修真界的奇女子,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先前之事純屬誤會,誤會啊!”
“誤會?我看未必。”陳殿歡語氣淡漠地回應。
張誌明麵帶譏誚之色。
"陳道友,你是否想得知他方才言語何意?"
"我已聽聞諸多。"陳殿歡麵色冷若寒霜,語氣中蘊含著二十餘年未曾有過的憤慨"二十載光陰,我陳殿歡竟首次遭此辱言相向!"
"更關鍵在於,他以何種罪行,竟敢將您拘禁至此地?"
那一個"您"字,猶如尖銳之針,幾乎刺穿了張雲起的心肺。
"他言道。"張誌明略作停頓,繼而說道"倘若他未披此肉身之殼,必欲前往褻瀆於你。"
"好極了!"
陳殿歡鳳目微眯,釋放出致命的警示信號。
"此刻便讓你褪去此身皮囊!"
"敢不敢前來褻瀆於我,全看你張雲起是否有那份膽量!"
張雲起全身無力,癱軟在椅上滑落,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麵對陳殿歡,他不敢稍有輕忽,將所有的事情如實全盤托出。
"陳道友,在下一時愚昧,望閣下網開一麵!"
"張師弟,還請你仗義執言,往後縱使赴湯蹈火,在下亦決不皺一下眉頭!"
"張施主,對於此事,您有何處置之意?"
"此決定權在於陳道友你。"張誌明從容地將難題拋回給她。
"孽障,暫且留在此處反省!"
陳殿歡怒哼一聲,將張雲起反鎖其中。
"家父夜間突感氣息不暢,隻能端坐才可緩解,欲請他一同前來,卻是堅決不應!"陳殿歡焦急地道。
"顧及顏麵之事,實屬常情。"張誌明淡然一笑,答道"你再問他一次,如若他不願放下臉麵,那也隻能等他自行醒悟吧。"
"好的,多謝張道友提醒!"
陳殿歡應允,隨即撥通電話,不久後無奈搖頭苦笑"家父已自行去醫院,吸了幾口靈氣回元後聲稱並無大礙。"
張誌明不以為意地揮揮手"既然已在醫院,短時間內自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
夜深人靜,陳殿歡繼續審問張雲起,並妥善安置了張誌明的住宿之處。
次日清晨,張雲起眼窩深陷,似有熊貓眼般找到張誌明,見麵便欲叩拜。
"張道友,在下知錯,立刻隨您前去蘇家,依規行事!"
處理完事後,張雲起還需返回受罰之地。
此事可輕可重,若大事化小,糊弄一番也就罷了;若是徹底追究,張雲起的烏紗帽怕是要岌岌可危!
"走吧。"
蘇家一早便沸沸揚揚。
聞知張誌明未將其擒拿歸案,蘇欣然與蘇乾等人頓時神清氣爽。
"周麗做得好!"
"決不能輕易放他離開,我們必須提出條件,多多益善!"
"首要之事,必須讓他先把張靜送回來!"蘇乾恨得咬牙切齒。
妻子失蹤多日,讓他心中萬分憂慮。
說失蹤吧,倒也並非完全失聯,每晚張靜總會來電報平安。
然而每當他追問詳情,張靜則堅決不肯透露,並警告蘇乾一旦報警,她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此事拖延至今,始終未能得到妥善解決。
"務必請歐陽策交出張靜,並且兩件事務都要辦妥。"
蘇震指點江山,大聲下令"此外,髓玉也需一並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