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府的瘋批老太太怎麼辦!
“你們這是做些什麼?難不成我在你們眼裡,便是如此是霸道冷心之人?”
慕言裝出生氣的模樣,橫著漂亮的遠山眉,大眼睛一瞪,頗有幾分氣勢。
“我即便不是你們的親生母親,但卻是你們堂堂正正的嫡母,我從前做得許是不好,難不成現在就沒有悔過的機會?我隻想彌補作為母親的失職罷了!”
慕言甩袖坐下,臉上儘顯難過與悲傷。
她心裡的情緒自然不似表麵那樣的浮誇,隻不過想要讓這些孩子放心的相信她,想要讓侯府越來越好,他們便不能隻對原主疏離畏懼,至少也要有親近之心。
“母親,哥哥嫂嫂做了什麼惹母親如此生氣!”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此時響起來,這個聲音分明是女聲,卻帶著猶似男兒聲的脆郎與洪亮。
慕言順著聲音看過去,如她心中猜測的一般,說話之人果真是侯府三姑娘周予纓。
慕言記得,書中的周予纓是皮實的小姑娘,第一次出場是在十四歲那年,正當她二七之年。
書裡的周予纓一襲紅衣騎馬出場,她在馬球賽上英姿颯爽,紅衣隨風張揚,猶如一隻火鳳凰一般,絢爛的美麗,小小身姿帶有眾貴女無法比之的豪氣。
她是府中唯一一個不怕嫡母,並敢在不平等麵前與原主直接對抗的孩子,這樣的孩子,可想而知,變態的原主怎麼會讓她活太久。
書裡周予纓第一次出場便也是最後一次出場,馬球場上,她從瘋馬背上摔下,被發瘋的群馬踩踏至死,那樣鮮活的小姑娘,卻以黯然悲痛的結局退場。
她的死被冠上意外而亡,甚至因為她的死,原主才比旁的貴夫人多一絲優待,宮中也是從周予纓死後,格外的優待原主,為原主的誥命夫人之路,添磚添瓦。
“母親若是隻想要責罰我們,又何必辛苦尋理由,隻需方嬤嬤提著家法到每個人的院子裡,打我們一頓便是了,如今還有招呼我們前來,讓彼此難堪嗎?”
周予纓進了花廳,就將李雨然拉到身後護著,更是稍稍比周澄往前站一些。
她的哥哥就是一介文弱書生,身體還沒有自己硬朗,她如何能讓哥哥受罰。
慕言對上周予纓一雙淩然虎目,十四歲的小年紀,卻端著一副大姐大的模樣,臉蛋雖沒有四姑娘周予安那樣的精致秀美,但卻有另一張豪氣大方的美麗。
慕言喜歡這個鮮活的孩子,心中粗粗一算,知曉周予纓今年正是十四歲。
她在心中暗自發誓,她絕對不會讓周予纓有事,她要讓周予纓鮮衣怒馬、肆意瀟灑的活著,且要活著長長久久,如此才足以彌補在書中她稍縱即逝的短暫的生命。
“二小姐!”
方嬤嬤板著一張臉,眼眸之中充斥著濃濃的不悅,“二小姐如此無禮,想必是忘了挨板子的滋味!”
“嗬——”
周予纓白了方嬤嬤一眼,臉上沒有一絲畏懼,反倒是發出輕蔑的嗤笑。
不就是挨板子嗎?她又不是沒有被打過,放馬過來便好,嚇唬什麼勁兒!
“你!”
方嬤嬤見周予纓放肆,轉身就要是去尋家法。
往日周予纓便是如此何囂張,因此府中的家法向來隻為周予纓而生,方嬤嬤有老夫人的支持,便也時常肆無忌憚的毆打周予纓。
“你你你!跟在母親身邊之人竟是個說話都不利索的,要你有何用?”
周予纓躥天入地,膽子忒大,方嬤嬤打她幾次她就頂撞幾次,即便次次不討好,但依舊次次不服輸。
“對了,我如何忘了,方嬤嬤沒有其他的本事,但是打人的本事可大了。”
周予纓看向屏旌,故意大聲嚷嚷,“屏旌,你可要多學學方嬤嬤打人的本事,否則哪一日方嬤嬤不在了,你若是沒有打人的本事,母親可不會重用你!”
周予纓一句話,罵了方嬤嬤又罵了自家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