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鎧上了馬車,坐在馬車上還忍不住拍手,冷肅的臉上儘是歡喜,再無一絲將軍的威嚴。
慕言目送他們離開,目光始終溫和。
她真的很喜歡原主的娘家人,自從見了薛青鎧和白淼淼之後,慕言便覺得在這異世之中的慌張有了可放之處。
“母親,夜裡風涼,回去吧。”
周予嫿上前半步,柔聲提醒,自然的挽著慕言的手臂。
慕言回神,伸手牽著身後半步的周予纓,“回家吧。”
三人走在前頭,周澄與屏旌緊步跟在後頭。
上了馬車,慕言便讓周予嫿給周予纓好好看看,可彆傷在哪裡才好。
“母親。”
在慕言雙眼緊緊盯著周予纓的時候,周澄輕喚一聲。
話剛一落,就要跪下的周澄被慕言一攔。
她撩起眉眼,輕輕瞪了周澄一眼,“坐好。”
周澄一顆心原本早就磨礪成冰石,此刻土崩瓦解。
“兒子謝過母親。”
周澄雙手作揖,不能跪下,就起身對嫡母鞠躬。
“女兒謝過母親。”
周予纓垂著頭,感謝的話說得悶悶的,她隻擔心因為自己動手,給嫡母帶去許多麻煩。
今日國公夫人那個模樣,分明就是記恨了的。
“你們與我們母子、母女一場,我本該護著你們,否則又如何對得起你們口中一句母親。況且,若是我有難,我自然希望你們也來,我隻想與你們真心相待,以後不必這樣不是跪就是作揖,生分得很。”
慕言同周予嫿一人一隻手,用藥揉散周予纓手背上的淤血。
周予纓覺得疼,卻習慣忍著,直到慕言讓屏旌一塊蜜餞塞進她嘴巴裡,周予纓黑亮的眼睛頓時被一層水霧鋪滿。
幾人在馬車上說了許多,,因此不過一段路的距離,幾人的關係又親自了一些。
回到府裡,方嬤嬤已經備好飯菜,。
飯桌上,眾人聽到王公府如此德行,皆是憤慨。
周予安更是氣得吃不下飯,心口悶悶的賭氣,白嫩秀致的臉上帶著氣鼓鼓不開心。
周予瑤也在飯桌之上,她聽到嫡母竟然著急前去維護周予纓和周澄的時候,大吃一驚的同時,不知道為何心裡頭又不是滋味。
她好似未有過這樣的待遇。
一頓飯下來,直到聽到國公夫人被嫡母懟得氣死的時候,周予安才又笑起來,大大明亮的眼睛看向嫡母儘是崇拜與喜歡,從前嫡母的凶狠和折磨早已經被周予安拋到腦後。
“母親。三弟如今是在石鼓書院念書了麼?”
一直沉默的周予瑤突然開口。
眾人都有些不明白,周予瑤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母親,我家相公有幸也是個秀才,隻是苦於沒能進入一個好書院,才會停滯不前,母親正好將三弟送入石鼓書院,能否順道讓相公一起入書院學習?”
周予瑤想起婆婆的警告,在眾人開心的時候,硬著頭皮請求。
她想,若是相公能夠進入石鼓書院,知曉一切得益於自己,今後必然會對她尊敬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