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三爺看到她來了就問“這天怎麼還過來了?”
向暖沒看到陶天翔就道“家康說學校裡放假了,我就來看看。”
陶三奶聞言就笑道“那小子吃過午飯就回去了。”
說完又看了一眼她帶來的東西,對陶大柱道“你給送過去。”
陶大柱應了一聲。
向暖猶豫了下還是道“我跟你一起去吧,這個魚是給你們的。”
說完放下東西跟在陶大柱身後出去了。
兩人又出了門。
陶天翔的家也就在陶三爺家斜對麵,不足二十米。
陶大柱走在前麵,向暖跟在後麵。
等到了陶天翔家,陶大柱站在院子那喊人。
不一會兒,一個男的走出來。
看到陶大柱就很客氣得道“大柱哥來了。找天祥呢?”
“嗯,他姑給他送東西來了。”
男知青這才看到站在他身後的向暖,衝她頷首後開了門讓出路了。
向暖也衝他頷首,而後跟著陶大柱進了堂屋。
堂屋裡還有三個人,兩女一男,也湊在一塊烤火,還在打撲克牌。
看到陶大柱進來,其中一個女的立刻起來,還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大柱哥來了,過來烤火吧。”
陶大柱沒理對方,敲陶天翔的門。
半天都沒人開。
剛才跟陶大柱搭話的姑娘道“回來後就進屋了,一直沒出來呢。”
陶大柱聞言又連續喊了幾聲,結果還是沒人應。
“是不是生病了?”向暖擔心地問。
她想到陳家康說陶天翔說自己夜裡冷的睡不著什麼的。
陶大柱聞言放下東西往後退了兩步抬腳就是一踹。
這時候的門是非常結實的,全都是實木門。
陶大柱踹的是門栓的位置,後門就一根木頭放下來彆著。
他踹了兩腳將門栓踹開了。
屋子裡有些陰暗,東西也很多,就顯得很臟,很亂,有種沒處下腳的感覺。
沒看到陶天翔,隻看到床上有個隆起的鼓包。
陶大柱上前踩在踏板上搖晃著“天祥,天祥……”
小孩沒回應。
陶大柱一伸手就去摸他的額頭。
是燙的。
“好像發燒了。”陶大柱道。
向暖一愣。
陶大柱已經將人拎了起來,拿起棉褲道,“你給他穿好鞋子,去衛生室。”
向暖哦了一聲去找鞋,等找到鞋子一摸,鞋子冷的紮骨。
潮濕的很。
向暖立刻轉身把手伸到了自己帶來的袋子裡,跟係統要了一雙老式橡膠底的棉鞋跟一雙厚襪子。
“他鞋子都潮了,正好我帶來了一雙,先給他換上吧。”
陶大柱嗯了一聲,這時候棉褲給他套上了。
向暖將新襪子跟鞋子給他換上。
陶天翔又給他穿好了棉襖,而後一把將人抱起來。
向暖把東西放到床上,出來的時候看到梳妝台上的鎖,就順勢給門鎖了,然後跟著陶天翔一起出了門,直奔大隊的衛生室。
半路上陶天翔才被冷醒,看到陶大柱的時候還有些迷糊。
但因為發燒,他腦子本來就迷糊,隻本能的往陶大柱懷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