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茂年見向暖真的來了,激動不已。
得知她想去看看山上的杏樹林後,當下就帶著兩人往山上走去。
一路往山上走,沿途就能看到不少枝頭都是泛紅的花苞,有些已經含苞待放,隻等一場春風,便能在枝頭綻放了。
到時候肯定就像詩裡寫的那樣,杏花吹滿頭。
正好遠處有幾個半大孩子,背著破舊的背簍,在山裡尋找已經冒頭的野菜。
雖然不是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但咱們的小夥子也不差,已經承擔起家庭責任了。
向暖收回思緒,跟著眾人繼續爬山。
你置身在林子中,是看不太出個名堂來的。
當他們一行人爬到山頂,站在山頂往下俯瞰,就能明顯感覺到這一片的顏色與彆處不同。
已經能見到一抹淡淡的紅了。
向暖有些喘,她深吸一口氣,吸進肺部的冷冽空氣是那麼的乾淨。
山林間有不知名鳥兒的啼鳴聲,清脆又悅耳。
春天真是一個生氣的季節,你站在這山野中,明明一無所有,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能讓你感受到無窮的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生命力。
“張隊長……”向暖道“這幾天趁著農忙還沒開始,找一些懂的人將這些樹枝修理一下,該剪掉的就剪掉,花苞太多會影響果實大小的。”
“再給鬆鬆土,不要大範圍的,就以樹乾為中心,周圍一米就行了。”
向暖拉著張茂年說了很多要做的事項。
張茂年一一記下,最後很慎重地問“陶廠長,你可不能誆我們啊,您真的要在這裡釀酒啊?這玩意兒真的能釀酒嗎?”
“能。”向暖道“不過我釀的這個酒,跟你們喝的白酒不一樣,這是一種果酒,會有點甜,有些城裡人喝不慣這烈酒,就喜歡喝這種果酒。”
張茂年對向暖的話是一點都不懷疑的。
向暖又擔憂地道“就是這酒要是放在你們這裡釀,不太適合運輸,太遠了。”
“沒關係的陶廠長。”張茂年很急迫地道“遠沒關係,隻要能給我們的社員帶來收入,我們可以一點點的抬出去,保證不會耽誤你的事的。”
看著張茂年的眼神,向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力氣時間都是成本,但對他們來說,這些都可以忽略的。
哪怕讓他們花一個小時去掙個一毛錢,那也都是非常願意的。
“好,村子裡有人會釀酒嗎?”
“我回來就問了,我們村有個兩個老漢,以前就給地主家的酒坊乾過活兒,會這個。”
向暖聞言也鬆了口氣“那就行,您們先把酒坊建起來,需要什麼就跟我說,我來想辦法。”
“好好好,辛苦陶廠長了。”
“不要說這些客氣話。”向暖很認真地道“跟你們一起乾活,我也能學到經驗。
我們大家這麼努力,就是想把日子過好,隻要好好的用心乾活,日子肯定就會變好的。”
張茂年點頭,一把年紀的人了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居然有些微紅了眼眶。
中午,兩人就在張茂年家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
為了招待她,張茂年把家裡過年省下來的那點鹹肉都給炒了。
向暖心裡很過意不去,總共也就那十來片肉,她給每個人都夾了一片,自己也吃了一片。
“對了,山裡不是有毛竹嗎,你們可以去挖毛竹筍,農資社現在就開始收這些了,一斤一分錢,不要弄破了,有多少農資社就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