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河在想著走誰的關係能讓教育局那邊改口把那逆子的事情解決的時候,王誌新去找他舅舅們去了。
等他從他舅舅那邊知道,他爸不但在外麵養了女人,還跟那女人生育兒女,其中那個兒子隻比他小六歲的時候,王誌新心裡的恨就再也關不住了。
等大舅拿出許滿香存放在他的一張照片給他看的時候,王誌新幼年時期被遺忘的記憶,忽然就像是被人掀開了一個缺口似的,讓他想起來不少曾經被他刻意遺忘的往事。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跟他幼年時他爸帶他去見的一個朋友很像。
他記得他爸身邊確實有這麼一個女人經常出現。
他還隱約記得小時候他爸還挺愛帶他出門見朋友的,其中就有個阿姨出現的頻率特彆高,隔三差五的他就能看見。
之所以對這個阿姨記憶深刻,是因為這個阿姨看著就跟彆人不太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幼時的王誌新並不清楚。
反正人群中一眼看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阿姨。
阿姨每次還給他糖吃,誇他聰明可愛,他還挺喜歡那個阿姨的。
後來好像就有一段時間沒看到那個阿姨了,當時他還挺失落的,再見的時候他都上小學了。
當時女人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跟他一起玩耍。
他還記得他爸讓他喊那個小孩弟弟,還說弟弟很乖巧,讓他以後讓著點,多照著點弟弟。
當時他還答應了,主動想帶那個弟弟玩。
但那個弟弟太弱了,還愛哭,愛撒嬌。
有時候跟紙糊的一樣,一點疼就哇哇大哭,他就想碰一下,就被那個阿姨給嗬斥了。
那個阿姨變了,不再誇他聰明可愛,每次看他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而每次那個弟弟一哭,他爸就嗬斥他說他不懂事,不會照顧弟弟什麼的。
幾次之後,他就不想跟那個弟弟玩耍了,也不想再見那個阿姨,更反感跟他爸出門了。
他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再也沒見過那兩個人了。
再以後,他爸跟他媽的關係也越來越差,他爸對他也越來越不耐煩,動不動就罵他笨,罵他一點都沒有遺傳到他愛學習的本事。
於是,王誌新也越來越討厭他爸,覺得他爸特彆的虛偽,在家裡一副麵孔,麵對外人的時候又是一副麵孔。
叛逆的王誌新開始喜歡跟王長河對著乾,因為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替他收拾爛攤子的王長河才是他爸。
其他時候的王長河,就隻是王長河而已。
隨著這些記憶被掀開,王誌新心裡湧現出來一個瘋狂的計劃。
告辭後王誌新就拿著從舅舅那要來的照片,去了紡織廠宿舍,用了一包煙,就從幾個大爺那打聽到了,這個女人確實就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女人。
他還記得當初他爸讓他喊的是金阿姨。
從那幾個大爺口中打聽到那個女人確實也姓金,最重要的是,那個孩子,不但跟他一個姓,連第二個字都是一樣的。
那個孩子叫王誌權。
從名字就能看出來,王長河對他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