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多少都聽說了,版本五花八門的。
向暖就有些錯愕,不是說自殺嗎?怎麼又變成了被刺身亡了?
其他人的內心想法跟向暖差不多,甭管之前聽到的是什麼版本的“內部消息’,現在都以胡書記說的這個版本為準。
胡書記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沉聲道“省裡決定成立專案組,由我親自帶領,省公安廳的薛如峰同誌擔任副組長,親臨臨阜市,這個案子不破,專案組不回。”
這件事的影響力非常壞。
一個國家猶如一個大家庭,親媽就一個,兒子女兒三十多個,這些兒子女兒又有很多的孫子重孫子,個個嗷嗷待哺的。
發展的好的兒子女兒們,不用親媽幫扶,還能貼補點親媽。
但混的不咋地的兒子女兒也很多,當媽的口袋裡也就那麼點錢,給誰不給誰,都是有講究的。
除了發展好的孩子要給點支持爭取讓他們更好外,那些快要餓死的,也要給點錢,總不能真讓孩子餓死吧,得吊著一口氣。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喝,安省之前在親媽的眼裡,就是不好不壞的那種。
跟安省差不多的孩子也不少,他們基本就是放養狀態。
安省本身也算是農業大省,因為位置的特殊性,一半屬於南方,丘陵地區較多,能耕種的麵積不多,一半屬於北方,雖然都是平原,但這些地方人口也多,把公糧一上交,也就勉強夠糊口。
好不容易借著改開的東風,省內的經濟發展有了明顯提升,也得到了親媽的口頭表揚,結果這才沒好多久,就出了這麼一件震驚整個安省高層的大事。
不說彆的,安省近二十年來,都沒出過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也傳到上麵,胡書記更是氣得不行,在這個招商引資的關鍵時候,臨阜市出了這樣嚴重的事情,簡直就是不把安省的政府機構放在眼裡。
臨阜市在北方,是人口大市,部分縣城還跟隔壁的兩省搭界,三不管地帶也多,所以這裡的民風一直都比較彪悍,但再彪悍,也不能觸及上頭的底線。
胡書記簡單說了幾句後就讓大家散了,十分鐘後集合出發前往臨阜市。
等人都走了後,辦公室裡就剩下胡書記跟劉鵬,還有向暖。
胡書記明顯是昨晚沒睡好,這會兒的精神狀態很差。
他看了兩人一眼“這次任務比較重,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是。”向暖猶豫了下道“臨阜市的治安環境如此差了嗎?”
要知道83年才搞過一次嚴打,那些才冒頭的一些不安因素已經被乾掉了一批。
這才多久啊?
胡書記歎口氣“下麵的人都是報喜不報憂,臨阜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們要下去摸摸底才能知道。”
然後他看著向暖“你是生麵孔,我要安排你一個另外的任務,你有膽子接嗎?”
向暖心說您都問我了,我敢說沒膽子嗎?
但她也知道,真危險的話,老胡也不會讓自己上的。
向暖表態“隻要我能辦到,一定竭儘全力。”
胡書記點頭“你是生麵孔,可以打聽到一些我們打聽不到的消息,你在c市表現出來的商業敏感度是我們這些做機關的老家夥們所沒有的。
所以我派給你一輛車,你想辦法深入到臨阜市的商人圈子裡,我想聽聽他們對臨阜市機關領導是什麼樣的態度跟看法。”
老百姓不太會關注到機關領導的一些事,但商人肯定會關注,他們的消息有時候比機關單位還要靈通,所以想要知道真實的臨阜市的情況,就得先跟這些人打上交道。
他腦子裡過了一遍,都沒有合適人選。
老沉的自帶一身官場氣息,根本瞞不過那些經商的人。
年輕的又不夠沉穩,也混不到那個圈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