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雖然不是陶天翔的媽,但這小子也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得知他跑去參軍了,說一點不擔心是假的,畢竟部隊也是個小型社會,那孩子有點認死理,但在那裡要的是絕對服從,哪怕上麵說錯了,你都要服從。
要說多擔心,那也不至於,他從成年後,向暖對他的管束就少了很多,一直跟兩個孩子說的都是長大了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收回思緒,轉身進了屋子。
陶三奶是真高興她帶著孩子回來,對向暖一家的喜愛也就僅次於大柱一家了,畢竟是大孫子,又是家裡最有出息的那個。
不一會兒,陶三爺帶著陶建國跟陶大梁從外麵回來了。
陶大梁現在是村書記,陶建國是老大,要留在家裡贍養父母,這是他的責任。
陶三爺的頭發也都白了,就連眉毛都白了,看到向暖,笑嗬嗬地道“今天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啊,我們家的大能人怎麼回來了?”
向暖有些無語“您這是怪我這麼久沒回來吧。”
“哪兒能啊。”陶三爺坐下,也不理她,招呼孩子們。
在看到是三個孩子的時候就是一愣,眼睛盯著明顯小一些的糖葫蘆“超生的?”
向暖哭笑不得,不得不說這老夫妻倆還是有點默契的。
“我大哥家的。”向暖招呼三個孩子“快喊人,這個是三太公,這個是大外公,這個是二舅。”
三個孩子依次喊人。
陶三爺又麻溜起身回屋,不一會兒就用紅紙包了三個紅包出來。
老頭一看向暖走過來,立刻一瞪眼“彆嫌棄少,也彆不要,是我給孩子們的。”
向暖“那行,你們仨快謝謝三太公。”
三個孩子接過紅包,小嘴甜的哄死人不償命。
孩子們出去玩了,陶三奶要去做飯,向暖哪裡肯讓老人操勞,也就跟著去了。
想跟她聊聊天的陶三爺跟陶建國,也就跟著去了廚房,陶大梁就被指使去了外麵,看著三個小的彆讓他們闖禍。
夏天廚房裡熱,陶三爺就坐在門檻上,陶建國燒火,五十多歲的人熱的一臉汗,但看著父母健在,再熱都不覺得辛苦。
向暖把自己這幾年的一些事,撿一些能說的跟他們說了說。
然後就扯到老兩口的健康問題。
陶建國立刻告狀“小暖你可得管管你三爺爺,一把年紀的人了,今年都七十六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年輕呢,還要跟我下地,我怎麼說都不聽,春年的時候生了一場病,好嚇人,後來大柱給弄到了c市,還住了半個月的醫院,回來後剛一能下地走路,就又開始操心上了。”
“生的什麼病啊?”
“哪有什麼病啊,都好了。”陶三爺瞪著大兒子。
陶建國假裝沒看見,現在家裡這些人,也就大柱跟小暖說些話老人家能聽得進去了,其他誰說懟誰。
以前陶三奶的話他也能聽得進去,但這兩年也不愛聽了。
“胃的問題。”陶建國道“就是不聽話,有些東西不讓吃非要吃。”
向暖立刻看向陶三爺“三爺爺,咱不能不聽話啊,我這現在都是第一大秘了,我還想往上竄一竄呢,您可得給我掌舵,沒您這個老舵手,我們這些小輩萬一哪天就被權力,錢才,美色給衝昏頭腦了,到時候誰來一棒子打醒我們啊?”
陶三爺斜睨她“你會嗎?”
“那可不好說。”向暖一邊將韭菜上的枯葉弄掉,一邊說“目前還沒有,但以後我也不敢打包票啊,沒您這個壓軸的秤砣壓著,我們容易翹。”
“您是老革命,是老乾部,懂得組織紀律,我們年輕人沒吃過你們吃過的那些苦頭,就容易忘,您得時刻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