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平不高興，向暖自然是看出來了。
但對他們想去北邊的事，她現在真的是愛莫能助，她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實話，並不是推諉。
農機那些國營農場的校領導肯定是跑了的，至於那些賣軍備的如果還留在烏蘭，那肯定是上下都串通好了的。
這樣的人，向暖也輕易不敢透露給彆人知道啊，萬一出事把她給牽扯出來怎麼辦？
她去的時候頂的是陶紅的名兒，出入境記錄也都是陶紅身份信息，要是譚宗平這邊的人一個不慎出了事被烏蘭國那邊的人給抓了，再給她真是身份給抖出來了，那她肯定得背一個破壞國家安全的罪名，到時候彆說當官了，人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再說這其中還涉及到軍方，盧方正這條線她是不可能透露出來的，誰知道他那邊還有沒有人留在烏蘭，要是連累到他們，那她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這些也沒辦法跟譚宗平細說，她也就隱晦的跟胡書記提了一嘴，胡書記都沒細問。
譚宗平要是能理解，那她肯定會給一個詳細的路線以及注意事項的總結報告給他。
但他譚宗平要還是抱著這種總想拿捏她一頭讓她對他卑躬屈膝的態度跟想法，那她也愛莫能助，她也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人。
向暖不知道譚宗平是怎麼想的，但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向南就覺得這個譚宗平對她有點不友好。
倒也不是使絆子的那種不友好，就是一種總想壓她一頭的那種感覺，而且她很清楚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
所以安投成立這麼久，她也沒主動往譚宗平那邊靠，一來是她有胡書記當靠山，在安省就能穩穩的發展了，第二也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跟譚宗平不是一路人，沒必要往一塊湊。
這次出門，沒跟市裡打招呼也是因為如此。
所以譚宗平嚴肅著臉離開的時候，向暖也沒太當一回事。
她傷還沒好呢，就算好了，暫時也沒錢去了，她得把這次弄回來的東西變成現金，要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當然了，安投沒錢這事，肯定不會跟外人說的。
向暖蔡東全梁衝三人站在酒店門口親自將譚宗平跟邢克強送上車。
譚宗平坐在車上，將後車窗搖下來，看著向暖麵無表情地道“商務部下屬單位就是了不起啊，看來跟安投合作是非常難了，陶副廳長，希望你能步步高升。”
說完衝向暖點了點頭，車子很快就開走了。
蔡東全嘖了一聲“他這是什麼意思？”
向暖沒說話。
梁衝道“大概是知道胡書記在安省待不久了吧。胡書記一調走，咱們能不能跟新來的書記尿到一個壺裡還真不一定呢。”
蔡東全看了梁衝一眼，這人今晚是喝多了，當著向暖的麵就說這麼糙的話了。
不過話糙理不糙。
向暖深深歎口氣“走吧，蔡書記，您怎麼回去？”
有人的時候她才喊上副字，都是自己人的時候就喊蔡書記。
“我就散步回去，不遠。”
向暖點點頭“那我就先送梁叔回去了，他喝的有點多。明天咱們領導班子開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