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萬盈將車緩緩靠邊後熄火。
她側身看著向暖“你每次回省城，也是匆匆就走，大概感覺不是太明顯。”
“我雖然各個城市的跑，這跑的多了，就看到了很明顯的差距，”萬盈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就是看到省城這幾年感覺有些烏煙瘴氣。”
“劉樹生你認識的吧。”
向暖點頭。
“劉樹生仗著譚市長的勢，在省城的商圈裡，那就是老大，再加上他又是區裡的r大d表，有這一層保護符，為人就更囂張了。”
“他看哪個行業掙錢多，就會找對方談，談得攏，那就入夥，他還要占大頭，談不好，就直接給一筆錢，說是收購，但那點錢根本就不夠，如果對方要是不識相，那那家的貨在省城就是無人問津，要是將他得罪死了，把一家子人逼瘋都是有可能的。”
向暖聽完擰眉問“沒人管嗎？”
“說了他有那個身份保護，一般老百姓根本就鬥不過他，之前也有人找老羅說想要入夥我們日化廠，老羅直接拒絕了，那段時間，我們在市裡的一些專櫃就經常有客戶來退貨，說什麼用爛了臉什麼的，還有人故意在我們櫃台那吵架，趕走了不少顧客。”
說起這個萬盈就十分頭疼。
“後來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就讓我家那口子打了個電話，這麼著這些人才消停。”
“後來玉春就跟我說，市裡的一些地痞無賴，都被劉樹生收攏在手裡，平時穿著人模狗樣的，一旦有事，這些人就脫了人皮變成狗，見誰咬誰，不給你鬨的雞犬不寧都不罷休。”
“老周不知道？”向暖問。
趙玉春都知道的事，老周能不知道？
“應該知道的吧，他這兩年仗著譚市長的勢，發展的非常快，也認識了很多的海外投資商，跟這些人稱兄道弟的，他又被樹立成了我們安省的民營企業家，我估計上頭也不太好動他。”
“最主要的事，他嚇唬人什麼的，都踩在法律的底線上，公安來了他們就走，等公安走了，就能逼瘋你。”
萬盈吐槽半天，歎息一聲“這也是我想把廠搬過來的原因，那樣的環境裡，我們這些企業想發展起來，很難。”
“你在c市的時候就提出營商環境的重要性，目前省城這個環境，真的是非常糟糕。”
向暖嗯了一聲“回頭我問問老周。”
老周是從c市升上來的，不可能不知道營商環境的重要性，省城這般烏煙瘴氣，對整個安省的發展都起到反麵作用，他就不信老周不管。
萬盈嗯了一聲，重新發動汽車“b市我不熟，你說去哪裡吃，怎麼走，我聽你的。”
向暖給她指路，心裡也在沉思起來。
明知道劉樹生不是個好的，老周為什麼還要留著他？
兩人去了家人多的飯店，點了幾個小菜，一邊吃一邊聊天。
“b市距離省城太近，這麼近距離開兩個廠，覆蓋的地方太恢複的態度，基本就是浪費資源，你要是想開分廠，我建議趁著杭城的地價還不高的時候去那邊，杭城能輻射的地方，絕對比你來b市要輻射的多，那邊的人也有錢，消費得起。”
萬盈詫異“我們日化廠現在生意真的不錯，你這不是把到嘴邊的鴨子給推出去了嗎？”
就光每年的稅收都不老少錢。
“我自然是希望有更多的企業來我們b市投資，但我不能明知道你來b市開分廠是錯誤的決定，還要讓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