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前向暖給唐和平打了個電話,讓他彆買菜,她帶菜回去。
向暖讓司機小吳把車停在了菜市場門口,然後下車去買菜了。
離開單位,融入煙火氣中,她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向暖先進去,讓小吳停好車再去找她,在賣魚的那邊等。
這個點的菜市場非常熱鬨,每個攤子那邊都有人在挑選。
這個時候大棚蔬菜的技術已經非常不錯了,反季節的菜菜攤上很多。
向暖買了一點蘆蒿,這玩意兒炒臘肉非常下飯。
又買了一條五花肉,看到旁邊有賣雞翅的,也買了一斤,回去做個可樂雞翅,其實唐和平是有點喜歡吃甜食的。
買好後向暖就直奔賣魚的攤位了,打算做一個酸菜魚鍋子,她吃酸菜,唐和平吃魚。
用黑魚做酸菜魚是最好的,黑魚刺少,肉質也鮮嫩。
這個利民路菜市場是附近最大的菜市場,賣魚的攤位也不少,向暖看了一圈,在一個女攤主那邊停下,挑選了一條黑魚。
“一共三斤四兩,一共十塊二毛,你給十塊就行,要摔死嗎?”
向暖點頭,男的將低頭把魚裝進袋子裡,然後將魚摔死裝好遞給她了,笑的憨厚“我家魚都很實惠,好吃下次再來啊。”
向暖也笑著點點頭,她接過魚,剛要遞給對方錢,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男的要抽走她手裡的錢,但她的手沒鬆,而是顛了顛裝魚的袋子,問一旁招呼其他顧客的女攤主“你剛才說這魚多重?”
女的正準備給彆的人撈魚,聞言道“三斤四兩多,一斤三塊,本來要十塊兩毛,隻收你十塊。”
“這魚有三斤多?”向暖已經把錢揣進口袋了,“你再給我稱一下。”
女的有些不解,剛要接過魚重新給她過秤,剛才笑的憨厚的男人就有些不耐煩了。
“這位大姐你什麼意思啊,這魚是你自己選的,難道還有錯?”
向暖見狀心裡就明白了什麼,她溫和地道“是我選的沒錯,但這條魚可有沒有你們說的三斤四兩。”
“你這意思是我們少你秤了?”男人這會兒已經很不耐煩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都在這裡賣了好幾年的魚了,還能作假?”
“這跟你賣幾年的魚沒關係。”向暖見他明顯不太想秤,就對旁邊的攤主道“可以在你這過一下秤嗎?”
那攤主看了賣魚的男人一眼,假裝沒聽見。
向暖就明白了。
她將魚放下“要麼重新給我秤一下,該是多少斤就多少斤,我一分錢不少你,要麼這條魚我就不要了。”
“你不要可不行。”男人臉上閃過一絲戾氣“這魚都摔死了你不要這魚錢你也得賠。”
這就是蠻不講理了。
向暖懶得跟他扯皮,準備走。
男人見狀一個橫跨從裡麵跳了出來,一把抓住向暖的手。
“大家來看啊,這女的看著人模狗樣的,買了魚讓我摔死後她又不要了,哪有這樣不講理的,都這樣的話,我們還怎麼做生意。”
向暖今天穿的大衣是之前跟袁文麗逛街時候買的,是米白色的,這才是第二次穿,被對方手一抓,袖子上頓時就沾滿了魚的粘液以及血水。
她蹙眉,看著對方“你這魚分量不對。”
“你手是秤啊,一拎就知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