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1有個家!
喝酒這事,講究的是個氣氛。
在座的朋友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性格都很相投,相處下來如同老朋友一般。
楊小山在杭解放和蘭風華一波又一波的馬屁聲中迷失了。
在他們的口中,楊小山簡直成了陶朱在世、王勃複生,哈陽及時雨、華甸呼保義。
這種狂轟濫炸的馬屁,楊小山屬實頂不太住。
“真的!要我說,外麵的那些詩人都是些狗屁,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趕不上小山的一個手指頭!”
杭解放滿嘴酒氣,毫不客氣的指責。
“就是!小山,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上次我去找一個咱們地區小有名氣的詩人約稿。
哎呦!那態度叫一個豪橫。
我的詩,要發表也得發表在《人民文學》、《詩刊》上,你們這種地區刊物,不行。
誒,你們就說,氣人不氣人?”
蘭風華惟妙惟肖的學完,一臉氣憤的詢問眾人。
眾人還沒表態,喝大了的楊小山拍案而起。
“姥姥!他是個什麼東西,敢瞧不起我兄弟?”
蘭風華感動的摟住楊小山的肩膀,“小山,還得是你啊!”
而後,他露出惋惜的表情,“唉!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人家能寫詩呢?我就是個小編輯,領導安排的工作,我就是再不願意,也得捏著鼻子去舔人家的屁股啊!”
“能寫詩怎麼了?能寫詩了不起嗎?狗屁!
風華,你聽我的,不屌那山炮,還反了他了,分不清個大小王。”
蘭風華愁眉苦臉,“不行啊!領導都安排好任務了,我約不到稿是要挨批評的。”
楊小山一拍胸脯,冒著酒氣,“這還叫個事了?交給哥哥我了!”
蘭風華驚喜莫名,“真的?”
“那還有假?咱兄弟這感情還說啥了,這事包在我……嗝,呃?”
楊小山醉眼朦朧,他有點恍惚,蘭風華手上的紙和筆是怎麼出現的?
蘭風華一臉期待的望著楊小山。
“小山啊,領導那邊催的急,時間緊,任務重,咱們抓緊時間!”
楊小山稀裡糊塗的看著手上的紙和筆,這又是怎麼過來的?
不管了!
朋友有難,不能見死不救。
楊小山覺得此刻自己必須站出來。
他將紙鋪到桌上,下筆如有神。
一番筆走龍蛇,詩句如同天成一般流出筆尖。
周圍幾人都帶著好奇見證了楊小山的“創作”過程。
誰料,紙上的詩句剛寫出兩行,楊小山便俯身彎腰,作勢欲吐。
蘭風華眼疾手快的一把將紙抽走,楊小山吐了沒關係,可不能把稿子弄臟了。
眾人扶住楊小山,嘔吐過後,他的醉意上頭,昏昏沉沉。
杭解放和蘭風華倍感遺憾,今天多好的機會啊,可惜把小山灌多了。
下次一定得注意,千萬彆超量。
蘭風華拿著剛才楊小山寫詩的那張紙,遺憾道“可惜了,沒寫全。”
杭解放湊過來看了一眼,“咦?”
“怎麼了?”
杭解放指著紙上僅有的兩行詩句,“這詩……”
蘭風華不明其意,順著他的視線,仔細看去。
數秒後,蘭風華也咂摸出這兩句詩句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