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飛鴿傳書_拂水龍吟鳳梧揚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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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飛鴿傳書(1 / 2)

拂水龍吟鳳梧揚!

這時一陣轟響,翁牧腳下一震,卻見那僧人已衝到院中,原來僧人看到翁牧也非易與之輩,料想若是往屋頂上竄,翁牧居高臨下,自己必定吃虧,於是運起體罡破牆而出,自是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頓時飛塵四起。

借著衝勁,趁勢一式佛家的大力金剛掌拍向楚南風,楚南風一拳迎上,待到那僧人掌外三寸處,一股罡氣如巨浪般湧來,瞬間右肩往前一傾,“太初心經”引發的氣機驟集,“砰”的一聲,拳頭衝入罡氣碰上那僧人掌心,僧人頓覺一股渾厚的氣機帶著劍意從掌心傳來,心下一驚,暴喊一聲,楚南風隻覺如雷貫耳,心神一驚,氣機略滯,疾身而退,那僧人但恐翁牧襲來,卻也是向左側退去。

“天雷音?”楚南風心頭一震,佛家以音波傷人功法當推“天雷音”、“獅子吼”兩門神通。“天雷音”音波非止於聽覺,即使耳聾之人,亦可從周身體表感受到氣機震動,故而楚南風能夠區分出來。

此時那青衫老者已提劍向黑衣蒙麵人和洛逍遙纏鬥的屋頂奔去,翁牧心頭大定,待見僧人被楚南風逼退,遂從房頂躍起一掌“劈石開山”向僧人劈下,他本如穆道承一樣是個用刀好手,後來年齡大了,不想每天提刀走來走去,加上已步入抱丹境,便將“破山刀法”化為掌法。

那僧人方自退定,隻覺頭頂一道力量如山壓下,立即雙肩一攏,周身關節“哢嚓哢嚓”作響,轉身立樁雙掌一挺,“砰”一聲巨響,僧人退了一步,翁牧在半空中連翻了兩個跟頭方自落下。

若論境界,翁牧的抱丹境小成與僧人的明竅山巔境卻是差了一籌,但畢竟翁牧居高臨下,又趁僧人剛與楚南風對拚一招,氣勢未盛之機攻擊,終是逼了那僧人退了一步,而自己翻了兩個跟鬥便穩穩落下。

腳剛著地,又是一招“驅虎歸山”拍向僧人,此時僧人唯恐楚南風岀手,隻好側身站在二人中間,見翁牧擊來,眉頭一皺,左掌擊迎,翁牧掌上氣機與僧人掌中罡氣一碰,猶如兩麵銅牆相撞,“砰”兩道掌風撞出的力量向兩邊散開,竟在地下劃出一道數寸深的裂痕,翁牧連退兩步,僧人也退了一步。

翁牧站定後,望向並未趁機岀手的楚南風心中暗叫可惜,他早年行走軍中,隨著王彥章攻城掠地,王彥章又是個身先士卒的將領,他做為門客,自然要保護王彥章周全,免不了也拔刀砍殺,見慣了戰場上兵士間你一刀我兩槍的混戰場麵。早就不講什麼江湖規矩、有種單挑的套路。

而楚南風甚是自負,自然不會趁機襲擊。他也看出那僧人與翁牧對招之時未用全力,想是忌憚自己偷襲,若非如此,翁牧當是不止隻退兩步。

三人都是憑借修為氣機硬碰硬的打鬥,僧人連續硬接楚南風和翁牧二人三招,楚、翁二人心下暗自佩服,對恃之時,一道響箭聲自西邊空中響起,翁牧心念一動,躍上房頂,隻見洛逍遙與那青衫老者站在三十來丈處的房頂,黑衣蒙麵人已然不見,不一會兒城牆上傳來號聲,卻是敵兵又來攻城。

院子中楚南風對著月色下臉色略白的僧人道“大師武功卓絕,“天雷音”除魔破障,他日必成大法之道,即已岀世又何苦入世,助紂為虐……”

那僧人合什道“阿彌陀佛,何為出世、何為入世,何為助紂為虐?”

楚南風緩緩道“契丹兵凶殘成性,所過之處燒殺擄掠,兵士間相互殺伐難言善惡,但累及百姓,即是為虐。大師身披祖衣拳有殺意,視門無檻,蒙慧逆識,隨汙行氣,自是助惡。”

那僧人聞言似有所悟,閉目沉思片刻,眼睛陡然一睜,口中低言“視門無檻?視門無檻……蒙慧逆識……”

旋即又是雙目一閉,此時洛逍遙與青衫老者皆已到來,站在屋頂,但見那僧人在眾多高手環顧下閉目不動,心感奇怪,而楚南風看著那僧人,臉色卻是一片凝重。

約有一盞茶功夫,那僧人衣袍無風自動,嘩嘩作響,接著周身上下“突、突”一陣悶響,體魄中的罡氣驟然從身上諸穴發出,身周一丈內塵土樹葉竟緩緩的向外移動,終在一丈外形成了一個圓圈。

三息後,那僧人緩緩睜開眼睛,神態平和的向楚南風合什低首道“阿彌陀佛,小僧明無,多謝居士慧言。”

楚南風似有所感,行禮道“恭喜大師見心明性,參證金身。”

原來這法號明無的僧人浸淫真身不破之道多年,執著肉身修行欲得金剛之軀,一直無法證得。風聞沁州劉府藏有一枚血靈芝,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便前往相求,那劉府主人正是受命攻打隰州的劉指揮使,見明無僧人身懷絕學,欲招為軍中供奉。

這明無卻是不允,隻答應劉指揮使跟隨一年護其周全,行刺隰州守將之事明無本是不應,那劉指揮言稱隻要辦了此事,明無自可離去,才有今夜刺殺之行。

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待聞得楚南風“視門無檻,蒙慧逆識”之語頓然開悟。肉身之眼、耳、鼻、舌、意、身佛家謂之為六根。眼見好色則喜,耳聞惡語則怒,鼻嗅香氣則愛,舌甘美味則思,意有所法則欲,身有所觸則懼,是為六門六識。

明無他本具慧根,隻是先入之見頗深,著重武學,疏於禪理,諸不知天地萬物有形亦有壞,當聞楚南風之言,悟得六門六識之妙諦。便廢去自己多年苦修的真身不破的功法,卻是入了金身境。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僧告退了。”明無低首合什,緩步向前院而去。

圍在院門口的一眾兵士見明無行來,便欲阻攔,便聽得一道聲音“不得無禮,退下。”

但見杜佑從楚南風身後的廂房推門而出,對著身邊親兵道“送大師出城……”話說此處,便覺不妥,忙改口道“你送大師一程,任何人都不得阻攔。”此下敵兵攻城,城門四閉,自是無門可岀,那親兵領命隨著明無而去。

青衫老者趨步上前,行禮道“公孫茂謝過先生大恩。”

“公孫先生不必客氣。”楚南風淡淡一笑,望了一眼月色,估計醜時剛過,離天亮尚有時辰,轉身向杜佑道“契丹兵又來攻襲,杜將軍但請忙去,楚某告辭了。”

杜佑心知軍情緊急,但是點了點頭,帶著公孫茂疾奔而去。

行出府衙,翁牧對著楚南風言道“楚先生,那僧人可是否入了金身境?”

從與翁牧相識後,楚南風卻是發覺他對於元嬰、金身的修為甚是向往,聞言微微一笑,道“若說金身、元嬰之境,此下楚某也是無法窺真,這明無大師消去真身不破功法時,罡氣圓滿而內斂,血色紅潤而守華,身遭不滯外物。待他破了以往所苦修的肉身金剛後,全身上下樸實無華,看似毫無武功,又讓人感覺深不可測,應是入了金身門檻了。”

翁牧似有所感的點了點頭,以楚南風抱丹大成境界,若非元嬰、金身之境,很難有人能在他麵前隱藏得住修為。

“當年曾聽家師提及,當世中修得元嬰境的唯武當的扶搖子陳摶道長,修得金身境的仍少林寺的慧空大師,不過已過了近二十年了,穆前輩也踏入元嬰,或是還有更多的隱世高人登堂入室。”

到了當日傍晚,杜佑帶著公孫茂來到了驛館,到了廳中落座後,杜佑便是道“若非楚先生出手,昨晚隰州危矣,楚先生不僅是救了杜某一命,也是救了城中數萬百姓性命呀。”

這倒不是杜佑自負,眼下若無杜佑這位足智多謀的將領駐守,這隰州城恐是難保,而昨晚若非楚南風及時趕到,杜佑恐是難逃一死,那時定會軍心大亂,漢遼聯兵又趁時攻襲,隰州城自是凶險萬分。

楚南風微微一笑,也未作答,杜佑頓了一下,歎了一口氣,欲言又止之狀,楚南風便道“杜將軍若有難事,但說無妨。”

杜佑臉上一喜,忙道“前日杜某命人從西麵的抄山路前往慈州求援,今日早上敵軍卻是將杜某派遣之人首級扔在城下,這五個探馬身手也是軍中一等一的好手,卻未料皆命喪敵手……故杜某鬥敢想請先生幫忙。”

楚南風與翁牧對視一眼,道“將軍欲向慈州求援?”

“敵軍一時未能攻下我隰州城,似有圍困之意。隰州雖地瘠民貧,糧草尚可堅持月餘,但眼下晉州戰況不明,若晉州有失,隰州自也難保,杜某想請慈州來援,從後麵襲敵與我前後夾擊,不敢說全殲敵軍,但定能使其潰退,到時馳援晉州,或能合力擊敗敵軍……”

楚南風略一沉思,緩聲道“將軍但先請回府,待楚某與翁前輩商議,半個時辰後到將軍府上回複,如何?”

“多謝楚先生。”杜佑大喜,遂與公孫茂二人告辭回府。

待二人走後,楚南風對翁牧道“翁長老,通寶閣慈州可有分閣?”

翁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要通寶閣飛鴿傳書,卻是苦笑道“閣主曾明言規定,不準各分閣插手朝廷之事,況且老朽隻是聽命行事的長老,並無權力,除非是許大管事……哦,還要與開封府的管事知會。”

楚南風未料如此複雜,聞言便道“怎生如此複雜?”

“楚先生有所不知,若是有關本閣要事傳信,自然是不複雜,當初傳信與先生,若無寶字牌,許管事也不會插手,中原境內的事務尋常行事,皆是要聽命於開封分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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