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千機散〈下〉_拂水龍吟鳳梧揚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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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千機散〈下〉(1 / 2)

拂水龍吟鳳梧揚!

放下酒盞,待眼露驚羨之色的孟小虎將酒斟滿後,楚南風又道“我追到了神風穀巫山劍派總壇中,卻是遇上了巫山劍派的掌門人,那掌門人看似講理,言道我若是在百招內勝他,自會將姚氏女子交我處置。”

翁牧聞言冷笑道“我看這掌門甚是卑鄙。他有無說過,楚先生若百招內不能勝他也隨他處置之言?”

楚南風愣了一下,道“自是由他處置……”

武、華二人皆是老江湖,自然明白翁牧此話的意思。那巫山劍派掌門知曉楚南風追殺姚氏的緣由,自知理虧,但派中的兩位長老皆被楚南風所殺,此仇非報不可,見楚南風身手不凡,又不知師門是誰,心有忌憚,就以江湖比武行事。

心料楚南風半個時辰內連殺兩個神念境高手,氣機大打折扣,他自己也是神念境大成,百招內擊敗楚南風自是不難,到時不管楚南風師出何門殺了便是,楚南風的師門找上門來,也有理可爭。

“哼,山長勝了,死了是姚氏,山長若是敗了,嘿嘿,他自不會放過。”華千行冷笑道“是他門人害人在先,按江湖規矩,那兩個阻攔山長報仇的長老死有餘辜,此下經他一說,卻變成了擂台比武一般,立了生死狀,而非山長依理尋仇之事了。”

武望博接言道“到時輸了姚氏償命,勝了山長有所閃失後,易先生與我等尋去,他定會說是約好了比武分生死、了恩仇之戰,屆時說不過最多將姚氏再推岀來。”

“但若如此,以老朽所料,那時巫山劍派之中必有身份極高的外人在場……想是料定自己有殺楚先生之力,借當場極有身份之人作證,免得日後楚先生的師門上門尋仇……”

楚南風一時苦笑“我那時不覺,此下想來這掌門確是卑鄙,當時確有一位前輩在巫山派中作客……”

“是誰?”武望博急道“此人若答應見證,定也是個無恥之輩。”

“並非如此,這位前輩卻是在暗中助我一臂之力……”楚南風搖頭道。

眾人心中驚疑,楚南風不曾說出這人是誰,想是有所講究,眾人自也不便追問。

“我與那掌門相鬥七十餘招之時,氣血已是見衰,縱使“太初心經”的氣機生生不息,卻無渾厚之勢,被他氣機壓製,隻有招架之力,那掌門想是知道時機已到,使出殺著攻來,我那時心知不妙,但無法驟然發力,但想以傷換傷,或有一線生機……”

“在使岀一招“翼蛇吐絲”之時,頓覺身後督俞穴一股氣機傳來,真元立盛,卻是直接破開那掌門殺招,刺中他的右腕,使他兵刃落地,卻被我一劍抵住胸口,那掌門臉色甚為難看,未待我言語之下,已是喊人將那姚氏拿下交與我處置。”

“隔空傳功?是他?”武望博與華千行互望一眼,心中隱隱猜出相助楚南風之人。

楚南風點了點頭,像是回應武望博的猜測,接著道“那姚氏甚是怕死,哀求饒命,說這都是一位手下出了主意,我自是不信,便逼她說岀謀害希蘭的過程……”

頓了一下,神色卻顯傷感,眾人互視一眼,皆知楚南風此下心情,俱是沉默不語。片刻後楚南風拿起酒盞喝了一口“那姚氏請希蘭赴宴,在酒中下了一種“千機散”的毒藥,無色無味,說是抱丹境的高手亦不能察覺,我便問她,中了此毒藥會如何?她道兩個時辰後功力會慢慢消退,十二個時辰內一身修為儘失。又向她打聽希蘭下落,那姚氏說是派去刺殺的人回報,希蘭殺出王府不知去向。”

楚南風歎一口氣“我問她此藥的出處,她言道若我能饒她一命方才告知,並道岀謀獻策陷害希蘭的人,便是這毒藥的主人。”此時眾人已隱隱猜到“千機散”是岀自藥王穀。

趙印山想是恐楚南風放了那姚氏,失聲道“山長不能放了這惡婦……”

“我自是不會放過她,那姚氏道出這藥是藥王穀柳姓弟子所獻後,我便破了她的氣門,用武師父的“百柔指”截了她的脈絡,想是活不過半年。”

“太便宜她了。”趙印山捶了一下大腿,猶是解恨不得。

“我與那柳賊從未謀麵,趕到藥王穀之時,恰見苗穀主身邊一人容貌像是姚氏所言的柳宮文,便出口詢問,那惡賊甚是狡詐,一邊使出毒蛇,一邊對苗穀主言道我是楚地的刺客,想是苗穀主對他極為器重,見我來勢洶洶,卻也是出手阻攔……”

“苗穀主當時隻是歸真小成之境,五招之後便被我所敗,但他身邊有位安姓仆人,已是明竅山穀修為,卻是與我纏鬥了六十餘招,方為我所敗,可那時柳賊卻是逃生不見,我一怒之下自是想殺了那苗穀主,哎……那安姓仆人甚是忠義,挺身護主,被我刺中氣門。”

“待我刺中之後,那安姓仆人雙手握劍,鮮血淋漓,言道苗穀主行醫救人,從未作惡,求我饒了苗穀主性命,我見他忠義,方自冷靜,問那苗穀主中了“千機散”可有解藥,那苗穀主聽到“千機散”後,始知那柳姓弟子行惡。”

閔正華問道“可有解藥?”

“聽那苗穀主言稱,這“千機散”極難配製,其中一種君藥隻有嶺南深山之中才有,極為難尋,那柳姓弟子不知何處尋得,獻與苗穀主,那苗穀主已將他視為得意弟子,再加上尋來那藥草,練得“千機散”後,便給了那柳姓弟子一顆,卻未料到卻是害了希蘭。”

“我便問那苗穀主中了“千機散”後會如何?他所言與姚氏相同,說是無藥可解,我那時大怒,終是想一劍殺了他,但見有幾個聞聲而來的獵戶及那安姓仆人苦苦相求,皆言這苗穀主救死扶傷,是行善之人……我就放下了殺他之心。”

“便質問苗穀主為何要製此害人毒藥於世,他或是自知理虧,一時不語,我便要他發誓從此不得將此毒藥方傳人,他卻未曾作答,去了屋內取了一本“百蟲毒經”的經書,撕下其中幾頁與我,道是“千機散”的配方,讓我毀了便是……”

翁牧一聲冷笑“這苗穀主也是狡猾之徒,想那配方他心中必已背得滾瓜爛熟了。”

“不錯,我自猜他是此想法,便將撕下的配方扔還給他,隻是要他發誓,那苗穀主想是不願發誓,言道探究醫術如練武一般,強中更有強中手,未必天下隻有他苗家會練製此藥,留下這配方留世研究,不一定後人也會配出解藥,到時江湖上若有人中了此毒,便也能救人。”

翁牧微微點了點頭,苦笑道“此話雖是牽強,但也有些道理,那後來呢?”

“我便改口讓他發誓隻能傳他苗姓血脈,不可傳與外人,他才自答應。”

武望博哼了一聲,言道“他來告知那柳賊蹤跡,看似向山長求助之意,其實是想用那經書換人,他自不能毀了誓言將它拿與柳賊,想是要讓山長知道原由,日後莫怪他毀了誓言。”

“這柳賊在幽州十餘年,定有一些人脈,到是不可輕視……”翁牧撫著長須沉吟道“老朽剛好順道回太原郡,屆時趕去幽州,不知楚先生意下如何?”

楚南風搖了搖頭,笑道“翁長老心意,楚某心領了,這柳賊我自會小心對付。”

翁牧心知楚南風才智過人,甚為自負,便向洛逍遙使了一個眼色,洛逍遙自是明白他打眼色的意思,但他對楚南風敬若神明,楚南風未有發話也自不敢岀言。

翁、洛二人神色楚南風自是看在眼裡,哪能不明白二人心思,想了一想,笑道“後天我自先行北上懸空寺,逍遙可隨翁長老隨後前去六棱山穆前輩處尋我,關於幽州一事,到時再說,不過翁長老是否要向洛閣主……”

“那是自然,到了太原郡,老朽便讓許管事傳信總閣告知。”

“那長老但可在此處與武師父,將那餘酒喝完再走不遲。”楚南風點了點頭,指著還剩有三壇的歸來醉微笑著道。

眾人將餘酒喝完,就各自回房休息,楚南風陪同程正回去“楚”記酒肆,楚氏聽聞弟弟又要北上,甚是擔心,又知悉程正過兩日便去澶州,心下愁悵竟拉著楚南風言稱喝酒。

程正瞪著眼睛大感意外,楚氏佯怒道“看什麼看,“楚”字酒鋪招牌掛起來那天,我就會喝酒了。”言罷竟真得去溫酒了,全無官家夫人儀態。

程正一時目瞪口呆,楚南風笑了笑,心猜姐姐定是有話要談,也不阻攔,一會兒,楚氏便取來燙酒放在屋內桌上,招呼楚南風與程正落坐,添了酒後,喝了一口便道“柔兒年紀漸大,我又舍不得嫁出去,你姐夫此次又上汴京,卻也未知將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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