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雷音_拂水龍吟鳳梧揚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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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天雷音(1 / 2)

拂水龍吟鳳梧揚!

眾人聞言一時皆是難以置信,麵麵相覷之後皆是大喜,要知這獅子吼功法仍佛門不傳之秘,即使是佛家弟子,也未必能輕易見識的到,了覺此舉實是大岀眾人意外。

武望博神情肅穆,躬身行禮“大師慈悲,武某感激難言。”

“多謝大師慈悲。”眾人俱皆行禮道謝。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諸位居士不必多禮。”了覺微微一笑“煩請諸居士借且退出,老衲先以獅子吼功法試試,看是否對洛居士有益,翁居士留下相助。”

眾人心知了覺要傳翁牧功法,便皆告退而出,來到了廳堂上落坐,華千行感歎道“當初聽得逍遙被那燕仲長劫持之事,老朽曾想尋那燕仲長出氣,哎,未料到了覺大師是如此胸懷之人。”

他與武望博雖隱居於太白山書院,與世無爭,對洛逍遙被劫之事自是放在心上,確有想去教訓一下燕仲長之意,此下了覺如此相待,自然是感慨不已。

“當年易先生與了覺大師印證之事,若非山長提及老朽等也是不知。江湖之人對於師門聲譽尤其重視,獅王心中不服亦可理解,但以大欺小的手法卻也不對,幸是逍遙並無受傷……也見其非大奸大惡之人。”

武望博撫著白須,接著道“大師得道高僧,心胸自非常人可比。老朽卻未能料到大師為了救寒水,能將佛門功法相傳外人,此等大恩諸位當銘記在心。”眾人聞言皆點頭稱是。

方元卻不知易無為與了覺比武之事,聽的武望博口氣,隱隱中推測了覺大師當年可能敗於易無為之手,心中對了覺不計前嫌的胸襟更是敬佩。

大約近一個時辰後,翁牧引著了覺來到了廳堂入座。了覺垂首合什“阿彌陀佛,洛居士性命暫可無憂,若要醒來恐是要耗費兩三年時間,但神智恐是如嬰兒學語識物一般……”

眾人心中一喜一憂,華千行言道“華某有一事請教大師,不知可否?”他此刻心中對了覺甚是敬佩,言語自也客氣十分。

了覺微微一笑“華居士請講。”

“大師對這百劫拳的功法甚為熟悉……可是知道此拳法的岀處?”

“說到百劫拳的來曆,老衲確是略知一二。不知諸位可曾聽說淩布衣其人?”

武望博與華千行互望一眼點了點頭,洛逍遙當時在六棱山黃羊峰曾聽到穆道承提及淩布衣其人,可惜楚南風與翁牧二人到了山莊,穆道承話講一半也自不提了,當下聽到了覺言及,便是傾耳細聽。

“一百餘年前,大唐武宗會昌初年,淩布衣橫空出現,傳聞修得道家“太初”“太始”“太素”三大功法。江湖中難有敵手,武宗皇帝曾親自招見,欲賜與武林第一之號,那淩布衣堅持不受……那時天下尚是一統,江湖門派林立,不似如今這般或隱於山林,或投身軍旅,門派大多消失不見。”

自黃巢之亂後,天下群雄並起,習武之人多為政權籠絡,諸多門派相互打鬥殺伐,以至消亡不見,武望博等人也是師出名門,此下聽到了覺提及心中自有一番感慨。

“雖然淩布衣沒有接受武宗稱號,但江湖好武之人眾多,自是有人不服,尋那淩布衣比試,說也奇怪,那淩布衣卻是來者不拒,打敗所有挑釁之人,兩年後再無人敢去挑戰……”

“到了會昌四年之時,來了一位天竺僧人,相約淩布衣,時年六月六棱山一戰,一時間江湖人物紛傳,到了六月二人約戰之日,黃羊峰人山人海,那時敝寺住持智如大師亦去觀看。那天竺僧人與淩布衣二人皆到了一心二用之境,一個是金身之境、一個是元嬰修為,二人鬥得五百餘招也未分高下。”

“第二日,那天竺僧人提議互在身後三丈之處劃一橫線,若是有人五招內將對方逼出線外,便是獲勝……”

武、華二人聞言心中皆是認為,當年了覺畫地成圈與易無為比試就是學了這種方法,不禁互視一眼。

了覺狀若未見,接著言道“但是賭注卻是,輸了一方必須自儘。”

眾人聽了心中一驚,方管事疑道“難道這天竺僧人與這淩布衣有仇?”

“此中原因,卻是無人知曉……不過淩布衣卻也點頭應允,二人劃好線後各自站定,一盞茶功夫後那天竺僧人遂先動手,一拳將淩布衣逼退一丈,接著淩布衣亦出招回擊,也將那僧人逼退,二人又回到原位。”

“又互換兩招後,淩布衣略是贏了有半丈之位,待到最後一招時,那僧人與淩布衣同時出招,那時觀看之人但覺山崩地裂之勢,那二人身周二十餘丈內地麵震動,草皮、碎石紛飛……”

了覺大師似是親身經曆一般,“待塵土飛落,眾人望去,卻見二人皆退出了三丈線外。若是按離線的遠近來分,應是淩布衣贏了半步,但當初隻言岀線即輸,二人都已出線,故也無法斷岀勝負。”

“眾人皆認為爭鬥還會繼續,卻聞得那天竺僧人哈哈大笑一聲,道了一句,好個武林第一、好個淩布衣,便是縱身而去,那淩布衣在原地一動不動,作閉目調息之狀,約半盞茶後卻也縱落山峰而去……”

了覺頓了一下,端起茶碗品了一口茶水,又道“從那一戰後,江湖上再也未曾見過那僧人與淩布衣身影,誰知五年之後,那天竺僧人卻是來到大明寺掛單,始知其法號波羅提,智如住持見他到來後,心中卻是大為吃驚。”

見眾人臉有不解之狀,了覺微微一笑“智如住持之所以大驚,卻是因為這波羅提僧人境界卻是落到了明竅境山巔境。”

此下眾人聽了卻是大為吃驚,翁牧疑道“這是為何?抱丹之境倒有跌境之說,到了金身、元嬰之境何以也會跌境?”

“阿彌陀佛,大凡武學修行亦同修道參禪,若入魔障則也是不進反退,但其中卻是各有因有。智如住持極好研習武學,也想知曉其中原因,心知詢問有所犯忌,但終是忍不住好奇之心,便向那波羅提詢問究竟,波羅提僧人卻也不隱瞞,將跌境緣由說了岀來……”

“原來那日與淩布衣相鬥時,波羅提最後一招用的就是這百劫拳功法,而他入了金身境,此拳亦也可稱“浮生百劫拳”,這拳法雖是霸道,但亦有致命弱點,若對方修為高於自己,拳罡之氣被反震回來,卻是要反受其害。”

“當初淩布衣與其相拚,卻也將“浮生百劫拳”一半罡氣震回他的體內,以至波羅提自身受害,境界便跌到了明竅山巔境。”

翁牧咦了一聲“聽大師方才講述,這淩布衣功夫修為應是與這波羅提僧人相差無己,何以能反受其害?那淩布衣呢?”

“老衲當時聽師尊傳述這當年之事時,也曾如翁居士一般大為不解,便向師尊請問教……”了覺頓了一下,轉而望向武望博,“想是武居士已是明白此中原因吧?”

武望博似有所思,略一遲疑,“以彼之道反製其身?”

了覺點了點頭“淩布衣有項絕學“逆水寒”與武居士的“投桃報李”之法有相同之妙。當時最後一招時,二人皆是傾儘全力相拚,波羅提的“浮生入夢劫”罡氣自也被淩布衣“逆水寒”逼回一半……”

“至於淩布衣的傷勢,智如住持也曾詢過那波羅提,那波羅提言道,老僧自己中的“浮生入夢劫”,都是仰仗百劫拳行氣功法,方才解去劫力,但也跌了境界,以淩布衣之能,即是岀了“浮生入夢”亦也躲不過“黯然失魂”,他不知百劫拳心法,自是必隕無疑。”

“智如主持大慈大悲之心,看到那波羅提甚是自得之狀,心生不喜,便對波羅提道,我佛慈悲,武功高低之分,點到為止即可,天下第一之名,如大師“浮生入夢”拳法名稱境意一般,虛無縹緲而已,大師何苦置人死地。”

“那波羅提道,這拳劫叫“浮生入夢”,為何不叫“浮生若夢”,叫“黯然失魂”為何不叫“黯然銷魂”?智如住持自是不知,便是請教。”

“那波羅提言道,“入”、“失”可出可尋,心不入則無劫,魂無牽則不散,我佛慈悲,處處與他生機,淩布衣修為不夠,與老僧何乾?智如住持知他強詞,卻也不與他辨爭,那波羅提待過幾日,卻是辭寺而去不知所蹤。”

“入、失?”洛逍遙心中若有所思,他生性聰慧,但有所感,便是琢磨著這兩個字的含義,未料到日後對他卻是有著莫大的幫助。

華千行點了點頭,“如大師所言,這“百劫拳”應是傳自天竺,難怪少有人知……那大師可知此下中土之地誰會百劫拳?”

了覺似有所思,沉言良久,方自合什道“罪過,罪過,匹夫無罪,恐懷璧其罪……”眾人隱隱聽出了覺似知道有人會此功法,又見他搖頭之狀,想是不願明言,一時麵麵相覷。

龍從雲習得“百劫拳”,將燕仲長打敗,當初楚南風在轉述中卻也未將招式名稱說出,武望博等人自然不知。

而據了覺自己所知,當下修有“百劫拳”功法唯龍從雲一人,雖憑龍從雲修為來說並非行凶之人,想來卻必與他有關。

但他畢竟是得道高僧,自也不會將猜測隨意說出,武望博、華千行等人若知道龍從雲修有“百劫拳”功法,必會尋去刨根問底,卻是恐生事端惹來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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