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仙姑庵_拂水龍吟鳳梧揚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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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仙姑庵(1 / 2)

拂水龍吟鳳梧揚!

便見她挽起袖子,手腳麻利的從雞舍中抓出一隻母雞,取下發簪刺入雞頭,但見那雞略一掙紮便也不動。接著與許母進了西側的土房內燃柴燒水,不一會許聞香便是將滾燙的熱水用木盆盛岀,將雞放入其中,拔毛冼淨,交於許母宰殺。

旋而見她轉身出了院門,回來之時手中卻提著一條青魚,傾刻間又是將魚洗剝乾淨,拿進土房與許母燒起菜來。

一柱香後,許聞香尋來一張方形矮案,置於楚南風麵前,從廚房端出一份煎魚、一份色彩碧綠混有雞皮的青菜,笑道“恩公暫且先用,雞湯稍後便好。”

楚南風生性實為灑脫,聽得許聞香招呼的言語,也不客氣,舉箸品嘗,但覺魚肉外酥裡嫩,脆綿適中,青菜葉嫩根脆,香甜爽口,心中暗讚許聞香廚藝不凡。

不一會兒,許聞香又將雞湯端上,卻是香氣撲鼻,勾人饞涎,楚南風舉匙舀起,淺嘗一口,隻覺得滿口濃香,引人回味,不由得望著許聞香笑道“聞香……聞香……嗬嗬,你這廚藝倒是跟你的名字相配。”

想是知道齊舟生不日會送孫女回家,心神安定的許母聞言歎道“香兒早年喪父,九歲時就會炒菜作飯,也就練就了一手廚藝,她本單名一個香字,因炒菜香氣遠飄,十三歲時村裡的人便喚她為聞香,哎,倒是難為了她。”

楚南風點了點頭,但想貧苦人家的孩子多是不易,何況又是幼年喪父,望著此時眼圈尚帶紅腫之色的許聞香,想著齊舟生的行為,不禁心生感慨,如此良人卻是遇上了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徒。

此時正值七月十二,月色尚好,楚南風用過飯後,抬頭望了望月色,略一遲疑,對著許聞香道“你與你師父如何認識?”

許聞香略一遲疑“當初晚輩生下翠兒之後,見那……那惡人出去一年多杳無音訊,心中擔心之下,每日到湖中捕魚之時,都會到“仙姑庵”中燒香拜佛,祈求菩薩保佑他平安,一個月多後,師父見狀相詢……問晚輩為何每日都到庵中燒香求佛,晚輩就將事由道出。”口中所言的惡人自然是指齊舟生。

“有一日,師父與庵中師太要到村鎮中購買物品,剛好晚輩到島上燒香拜佛,就乘坐晚輩漁船岀島,師父見晚輩船上置有佩劍,便出口詢問晚輩是否會武功……”

楚南風聽得便是“咦”了一聲,許聞香見他臉有疑色,便是止口不言。

原來楚南風心想,馬希蘭失蹤那年修為已是到了神念境,若許聞香口中的師父是她,應是可以看出許聞香的武功深淺,而通曉“太素心經”之人,年近五旬之數,修為當是不低,至少也應臻神念大成,驚疑之中,見許聞香停言不語,便是急道“你接著說……”

許聞香點了點頭“晚輩以前曾隨那……那惡人學了幾招他師門的劍法,那時師父見問,晚輩便如實回答,師父便問願不願意跟她學藝,晚輩心中自然是願意……但想學有所成,可以…可以出去尋那惡人,於是每日淩晨都駛船到島上學藝兩個時辰,如此三年餘,才學了師父一點皮毛。”說著臉顯慚愧之色。

楚南風點了點頭,微笑著言道“以你的天資,若是十歲、八歲之時學起,那齊舟生應是連你三招都接不下,二十歲左右學劍,三年多能將“太素十一式”學成如此,已是不易了……又無有對敵經驗,憑著我出言指點,反應之快,已是我意料之外,是個練武的好材料。”

許聞香低頭羞道“恩公過獎了。”

“我有兩個徒兒,應算是天資聰穎,若論應變之快,倒是遜色於你……”楚南風笑了一笑,頓了一下,望著天色片刻,道“此時可有舟船去往龍王島?”

許聞香一愣“恩公的意思?是去島上見師父?”她此時心中已是隱覺楚南風與自己的師父或是認識,但聽此言,便是心猜楚南風要去島上尋找師父。

楚南風點了點頭“你師父或是我多年未見的故人……”

許聞香臉色一喜,站起身子,複又坐了下去,眉頭微微一皺,“若是恩公此時上島,聞香倒可駛船相送,隻是……隻是那仙姑庵即便是白天,未有師太允許,男子都不得入內,此時已是……”

許聞香言下之意,楚南風自也明白,但想若是和尚寺自也不怕,尼姑庵倒是不能輕易逾越規矩,頓時臉顯無奈的點了點頭。

“恩公若不嫌棄,先在寒舍暫歇一晚,明日早起,聞香再送恩公上島。”

許母接言道“東廂房曾是那惡廝書房,久無人住,但我每日都有打掃,恩公若不嫌棄,我即刻再去收拾一下……”

楚南風心道也隻能如此,望了一眼對麵的瓦房,點頭道“那就有勞了。”

翌日清晨,楚南風隨著許聞香出了屋舍,行了一盞茶路程,來到了仙女湖西南處的湖畔,迷霧中,隻見湖邊停靠著五六艘漁船,許聞香來到其中一艘漁船前,轉身對著楚南風微笑道“恩公請上船。”隨即麻利的解開綁在岸邊木樁上的粗繩,疾步上船,舉篙一撐岸石,接著回篙輕劃湖麵,水聲輕響中,漁船便是離岸而行。

此時東麵山峰後晨光微探,但湖中依是煙波渺渺,隨著許聞香長篙揮動,漁船蜿蜓曲遊,如入幻境,時聽水鳥叫鳴,更有魚躍之聲,隱隱中但見身旁兩側綠萌連綿浮於水麵,令人幾疑飄遊在高聳入雲的群山中。

過了一柱香時光,前麵便見有一大湖島,鬆木蒼翠,相依連綿,霧氣朦朧中,許聞香將漁船靠在一處岸邊,引著楚南風上的島嶼,邊走邊道“恩公,仙姑庵就在前麵不遠之處……大約離此有百餘丈之多,那庵前有一大片竹林,卻也好識彆。”

楚南風點了點頭,微笑道“想不到這仙女湖景色如此迷人,剛剛行舟之中,我見兩側島嶼環立,這湖中究竟有多少島嶼?”

“晚輩小時候隨娘親打漁,來來回回數了幾個月,數得大大小小,有九十二個島嶼,可娘親總說晚輩多數了三個……”

楚南風輕笑道“想是群島曲環林羅之故,若非從天上下望,倒真得數不清楚。”

二人言談間,順著層級而上的石道來到了一片竹林之處,走進林間小道,但見眼前有一座白牆青瓦院牆圍成的院落,若非院門懸著“仙姑庵”的金字大匾,楚南風倒認為是某個大戶人家的私院。

此時庵中隱隱傳出伴著敲打木魚的誦經聲,隻見門口的台階之處,一位年輕女尼手持掃帚,正打掃著地上的落葉,聽到二人的腳步聲,那尼姑抬頭望來,神色一怔之下,卻是驚喜道“聞香姐,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想是與許聞香很熟,言語間未也出家人的口吻,但見許聞香身後的楚南風,忙笑臉一斂,神色肅然,右手豎於胸前,低首道“南無阿彌陀佛。”卻非是與楚南風見禮。

許聞香望著這臉顯菜色,年約十六七歲的小尼姑,微微一笑“我是昨日回來……妙慧法師,我師父可在庵中?”

那妙慧掃了一眼楚南風,應道“楚居士與住持師太、妙靜師姐三人寅時三刻時分,便是去往鎮上購置香紙、香科去了。”

許聞香一愣“這麼早就去了?哎呀……後天是中元節,今日馬家鎮趕集,我倒是給忘了。”轉頭望向楚南風,一臉歉意。

楚南風笑了一笑,“這島上風光宜人,此時晨陽初升,我順便遊覽一番,想必她們一兩個時辰也就回來了。”他心中自是失望,此時哪有心情遊山玩水,隻見許聞香臉有自責之色,卻是岀口相慰。

“那馬家鎮離這島甚遠,從東岸渡口去往尚有三十餘裡路程,雖說師父她們身有武功,來回恐也要三個時辰。”

“無妨,你與我指明她們歸來停舟之處,但可先行回去。”楚南風淡淡一笑。

許聞香搖了搖頭“晚輩家中無有要事,就陪恩公在島上走走。”言罷對著妙慧行禮告彆,引著楚南風向南麵行去。

此時,晨曦破霧而來,翠藤樹葉上露珠凝光,清風徐徐中,但見湖麵波光粼粼蕩漾。許聞香抬頭指著前麵綠鬆簇擁的山頂道“那處鬆林處有著島上最高的岩崖,在上麵可以俯望四周,師父她們要是回來,便可一眼望見。”

楚南風抬頭望向山頂,心念一動,右手輕托許聞香左手肘,略一吸氣,縱身而起,許聞香但覺身子一輕,卻是到了鬆林樹梢之上,隨著楚南風雙腳輕點,便是向山頂掠去,許聞香隻覺耳邊風聲呼呼,咋舌驚歎,神魂未定中已經到了那峰崖之上。

楚南風舉目環顧,從遠處薄霧中連綿起伏的群山,到近處形態各異、大大小小的島嶼,無不是覆蓋著綠色蒼翠樹木,柔和的晨光中,各種各樣的飛鳥高低盤翔,十餘艘漁船零落的輕駛在浩大的湖麵上,藍綠色的湖水蜿蜓曲繞,環抱著大小不一的島嶼。

楚南風凝視片刻,歎道“果真是一水抱千山,哎……”想起懸空寺悟真大師的話,心中隱隱覺得許聞香口中的師父便是馬希蘭,望著站在身邊狀似心曠神怡的許聞香,沉吟著問道“聞香……你是說從你師父手上皮膚來看……認定她是五十餘歲之人?”

“晚輩……”被景色吸引的許聞香被楚南風乍然一問,一怔之中又是細細回想,望著楚南風疑惑的眼神,點了點頭“晚輩確是如此認為……”

楚南風早些年心中確實是認為馬希蘭已死,隻是未見到馬希蘭遺容,仍心存一絲希望,但從穆道承轉告易無為所留之言,和到了“懸空寺”後,方才覺得馬希蘭仍在世上,近一年來一直思索著,如若馬希蘭未死,何以會不去太白書院尋他。

此下聽了許聞香之言,又想到苗長寧當初所言,中了“千機散”之人會氣機衰竭,隱隱猜測馬希蘭中了“千機散”之後,或是容顏巨變,但想以她天姿國色之容,必定是心境受損,不肯前去太白書院尋找自己。

想到此處,楚南風心中大是傷感,心中暗道,若是如此,綠依你倒是白白浪費了十七年相濡以沫的時光,我楚南風若是隻因美貌而傾心於你,何至於會孤獨十七年對你念念不忘,你不知我心,你不知我心啊……茫然間心如刀割般坐在岩崖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默然不言。

許聞香但見楚南風聽她之言後,俊雅的臉上悲痛頓顯,瞬那間驚得不敢言語,隱隱中隻覺得師父與恩公之間定是有著莫大的關係,抬頭望向湖麵,心中隻望師父快快乘舟回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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