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高平之戰(一)_拂水龍吟鳳梧揚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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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高平之戰(一)(1 / 2)

拂水龍吟鳳梧揚!

那持劍而立之人正是從汴京趕來的江秋白,當他聽聞趙匡胤講述遇上楚南風的經過,心猜楚南風碰上棘手人物,於是招集禁衛中五位神念境供奉馬不停蹄趕來,卻是發現楚南風已是在打坐療傷,便與眾供奉圍成一團護衛。

江秋白凝神靜氣守護之時,但覺左側有一股罡氣襲來,待到身外兩丈處,已如颶風之勢,心中一凜,自是拔劍相迎,一招無極劍法“流雨三千”使出。

智光頓覺劍光幻起,劍氣如雨般打來,“哧哧”有聲的擊到拳罡之上,雖不至於破入氣牆。卻也讓智光身形為之一滯。又見劍花挽起,一道漩渦般的劍氣急轉而來,竟是將自己拳罡由外而內層層削剝,心中不由得暗中驚歎,不得已之下,收招後退。

“無極功法”有掌、劍兩篇,楚南風因有“星宿劍法”,卻是未曾去習。而武望博、洛寒水到了抱丹大成之後亦能化劍招為掌式,行走江湖也就極少帶上兵刃。

而江秋白境界未臻大成,卻是不敢托大,行走在外一直都是劍不離身。他一招“流雨三千”逼了智光身形一滯,同時換招“絲分縷解”使出化去智光的罡氣。

無極劍法與掌法行氣相若,都有借、卸敵方之力的精妙。智光受傷後雖是修為仍勝過江秋白一籌,一拳之勢在電光火石中依是被江秋白兩招抵住。

江秋白但見偷襲之人是一位年過七旬的僧人,大為驚訝,沉聲道“守好楚先生。”緊接著仗劍欺身向智光攻擊而上。

智光已從他的劍氣感知到了與楚南風的掌氣有相近之處,猜測這劍法亦有借力打力之妙,心存忌憚之下,卻是以守為攻。

江秋白‘流光過隙、逆流橫生’兩招使過後,見智光隻是見招拆招,並不還手,卻也自收招退後。

無極劍法擅於後發製人,借力打力才能發揮更大威力,江秋白亦知道自己修為不如眼前僧人,搶攻卻是自示短處,索性收劍待守。

智光本意想摸透江秋白的劍路,伺機破敵,眼見他停手不攻,心知他在拖延時間,瞥了不遠處楚南風一眼,見他臉色雖略顯蒼白,卻是平靜,心恐他破劫而出,氣機一轉,便又揮拳攻上。

他的氣機雖是受損,但拳罡霸猛依非江秋白可以直接對抗,此下站定後一拳而岀的威力,猶勝剛才偷襲出拳之霸道。拳罡逆風穿棱呼嘯作響。

江秋白不敢硬接,輕喊一聲,一招“擊石彈絲”使出,劍氣縱橫間,卻是向後而退,自知難以破入拳罡,隻能使招似攻實守。

智光趁勢而上,左拳直擊而出,拳罡阻去江秋白右閃之路,右手隨著前踏的右腳勾拳擊向江秋白,卻如左右開弓,夾擊而上。

江秋白右手反腕一揮,劍身由上而下拍向智光右側擊來的拳罡之上,他心知劍氣破不了罡氣,卻是用劍身一壓,借著巧勁身子順勢彈起,電光火石間,騰空中身子一旋,一招“擁霧翻波”使岀,切向智光右勾拳,劍氣觸及拳罡之時,劍身一彎,身子又是借著奔騰而來的拳罡之力,彈縱而起,借勢向右飄到路道大樹上,半空中卻是右腳一蹬樹身,身劍合一由上而下直刺智光。

無極功法行氣合陰陽變化之妙,遇剛則剛,遇柔則柔,江秋白自是已悟其真,知智光此拳罡非是劍氣可破,當一招“擁霧翻波”借勢而起後,複是一招“萬流歸一”而下,劍氣和著劍尖的顫音如飛梭疾旋奔瀉,智光左腳斜踏,弓身雙拳斜疊擊岀,劍尖刺入雙拳隙間時,大吼一聲“斷”,雙拳一並,顫勁迸發。

“當”,劍尖應聲而斷,一股攝人魂魄的氣機順著劍身回傳,江秋白見勢不妙,撤手倒翻而落,連退三步站定。這時身後的兩位供奉欺身上前,江秋白沉聲喊道“他拳顫厲害,不可纏鬥…”

以他的眼光,終也看出智光拳法後勁中顫勁藏有劫力。智光此時已欺到離楚南風隻有兩丈之處,豈能錯過機會,見到兩個神念大成修為的供奉一刀一劍攻來相阻,冷哼一聲,氣機徒長,百劫拳“風起雲卷”使出。

沉悶聲中,那兩個供奉刀劍脫手,身形相撞一起,一個捂著右肩,一個捂著左肩,臉色蒼白,卻是受了內傷,卻不知若非智光留力攻取江秋白,這兩個供奉非被震昏不可。

江秋白此下長劍已失,隻能以掌攻敵,見智光震傷二人,一拳以奔雷之勢向自己擊來,心中一凜,雙掌疊滾,引發氣機下壓,使出“石沉入海”,想卸去智光拳罡。

但他與受傷的智光氣機還是差了一籌,雖卸去了五成之力,依是被餘勁撞了連退幾步,幸是心有提防,退了及時,避開了後勁中的劫力,卻也到了楚南風身前一丈之處。

餘下三位供奉知是碰上硬手人物,心知此下避之不得,互視一眼,縱身而起,分處站立,一個前麵,兩個左右將智光圍成。

智光誌在必得,不加思索使出一招“大日破霧”,隻見他身影倏左忽右,“呯、呯”聲響起,瞬息間三人已是人翻馬仰般跌退在地。

江秋白大驚失色,暴喊一聲,一招“春風化雨”使出,待智光一拳破入自己掌氣之時,瞬即變招“投桃報李”而出,智光連吃這招兩次虧,心中已是氣惱不消,眼見江秋白使出,雙眼精光一頓,大喊一聲“好”,氣機立盛,拳式不變,依是長驅直入,直擊江秋白胸口。

江秋白掌氣消去智光第一波拳罡之時,卻是無力借對方之勢反施彼身,氣機剛循入智光拳罡之中已是被化了無影無蹤,而智光的拳罡伴著令人昏沉的劫氣已到身前。

他心知難以抵擋,但此時叫他後退,置楚南風於不顧,卻是萬萬不能,頓是一聲大喊,複是一招‘投桃報李’使岀硬擋。

千均一發之際,江秋白但覺白光一閃,頭上一股劍氣斜襲而下,竟是破開智光護體真氣斜刺他的左肩,饒是智光是金身之境,“神境通”元神被困後,也是無法對付突來的劍襲,慌忙中,隻得收招後退。

而此時江秋白的“投桃報李”氣機頓然複生,隨之而上,智光怪叫一聲,疾速暴退,但覺胸口氣悶,終是被江秋白趁虛而入的反施彼身之力所傷,而襲來的青魚劍卻因他退至三丈外無法攻擊,懸在半空之上。

智光三次受傷可謂都是為“投桃報李”招式所賜,此下幸是江秋白修為隻是抱丹小成,不若卻是非要他在劫力未收回之前,將他震傷入劫不可。

望著凝神戒備的江秋白,掃了一眼盤坐地上、臉色平靜的楚南風,但見懸於半空的青魚劍,劍光凜凜,尚有一戰之力的智光遲疑數息,終是不敢上前,冷哼一聲,縱身退去。

江秋白鬆了一口氣,忙轉身向楚南風看去之時,但見青魚劍一閃而下,插在楚南風身前地上,顫動著“嗡嗡”作響。而楚南風依是默而不動,江秋白雖不知元嬰境修為之妙,但見他除了臉色略比先前蒼白之外,倒無彆樣,也自放下心來,轉而望向身遭倒成一片的軍中供奉,歎了一口氣,“諸位傷勢如何。”

眾供奉也隻是受了智光拳罡反震,氣血不暢之外,倒無大礙,聞言互視一眼,站了起來,皆是麵露愧色,躬身齊道“我等無能,望大人恕罪……”

江秋白心知智光若非留力攻擊自己,恐怕這五個人已是入劫昏睡,歎了一氣,“那諸位就打坐調息吧。”

幾位供奉應命盤膝打坐,自是將楚南風圍在中間護衛起來。

此時月亮已斜掛半空,銀白的月光透過樹間照射到驛道上,不知過了多久,一隻山貓從右側樹上躍下,卻是落地無聲,停在五丈之處望著一動不動的眾人,略是警覺的“喵”的一聲低叫,未見眾人反應,便是舉著貓爪,前後四肢交錯一線躡行靠近。

緩緩行到離眾人有兩丈之遠時,貓眼轉到插在地上的青魚劍,盯著凜凜白亮的劍身,徒然停止上前,瞪著發光的貓眼冷冷的盯著眾人片刻,倏忽轉身向路道邊電閃而去,在一棵樹邊停下,回頭向眾人窺視一眼,“喵嗚”一聲嘶叫,複而向田間竄入,瞬間已無蹤跡。

“好厲害的小貓,竟能知道我收息停功,嗬嗬。”此時但聽楚南風一聲輕笑,“幸是師弟趕到……楚某多謝諸位了”

原來在智光二人離去一盞茶功夫後,楚南風用本命胎丹神識護住心神,克製自己引氣對抗使人發困的拳劫蝕力念頭,保持神魂留著三分清醒,恰好那時江秋白等人已是趕來。

楚南風心神大定之下,引用本命胎丹神識催動“太初心經”,修複因強行換氣而扭傷的經脈。

但畢竟傷了內腑,氣機大損之下已未及五成,再行氣引用‘天雷音’功法聚氣成音卻是極其緩慢。幸而默誦經文功法過程中也有抵抗魂劫的作用,以至神智漸漸清醒。待見智光擊倒三位供奉之時,楚南風心知不妙之下放棄行氣,引出胎丹神識,伺機驚退了智光。

智光受驚之下,又讓江秋白“投桃報李”傷了氣機,雖有能力再對抗江秋白,卻終是對中劫有一柱香時光,而未昏迷的楚南風心存忌憚,加上胎丹神識持劍以對,自也不敢靠近三丈內,隻得悻悻而去。

智光離去後,楚南風便是凝神行氣‘天雷音’功法,耗了近兩個時辰,氣機大耗之下終是無法突破關隘,但也壓住了劫力發作,神識已無有困意,心知須閉關一段時日才行,便放棄行功聚音。

江秋白但見楚南風醒來,自是大喜,聞言轉身而起,“師兄已無礙了?”

楚南風站起身子,淡淡一笑,“幸無大礙,損了一些真元,靜修幾日便可。”唯恐江秋白擔心,自也未將暫時壓住魂劫言出。

江秋白望著他略有疲倦的臉色,心中將信將疑,但想此下環境並非是長談之所,便點了點頭,“那就好,先回汴京再說。”

到了開封之時,已是醜時三刻,守兵識得江秋白等人身份,立馬放行進城,江秋白遣退五位軍中供奉,本待將楚南風邀到自己宅院落腳,卻便楚南風所阻,“我須閉關,隨我去通寶閣……”

江秋白雖也懷疑楚南風受傷未愈,卻未料嚴重到閉關程度,聞言大吃一驚,急忙點頭引著楚南風潛入通寶閣開封分閣之中,值夜的箭衛見二人到來,忙通報已是入睡的管事。

主事開封的管事姓裴,但知楚、江二人深夜到來,聞訊卻是邊走邊穿衣袍,趕到廳堂見禮,楚南風望著衣衫未整的裴管事,臉顯歉意言道“我要在貴閣密室閉關半個月,眼下還煩請管事辦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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