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魂失悟命通(上)_拂水龍吟鳳梧揚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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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魂失悟命通(上)(1 / 2)

拂水龍吟鳳梧揚!

洛寒水但恐常青青再度昏倒過去,左手貼往她的後背,運起氣機安撫她的心神,右手輕撫她的右肩,輕聲道“我們知道你曆了諸多苦難,亦知道你此下的悲痛,但望你要節哀,容我問你一些事……”

良久之後,傷心欲絕的常青青緩緩的站起身子,目光望向交椅上死去的苗修竹,隨著愴然而落的淚水,伸出右手將他怒睜的雙眼合上,呆立片刻,用出人意料的冷靜口吻,“先生請講。”

一臉淚水的林婉真趨步到了常青青身前,摟著她的單薄的身軀,柔聲道“先到外麵再說……”

常青青側首望向地上的皇甫秀屍身,默默地點了點頭,隨著林婉真的相扶,來到廊道欄杆坐凳落座。

“翁長老,你去吩咐穀外的箭衛,讓方主事帶上二十名箭衛前來。”

在翁牧應命而去之後,站在竹屋門口的洛寒水舉目掃了一下院中死去的袁伯與兵衛,又回望了一眼屋內,言道“凶手應該是先闖入屋內,製住了你義父、義母的穴道,這些兵衛跟袁伯應是在藥房之內,聽到動靜,趕了出來,皆被凶手奪了性命。”

林婉真聞言轉首向西側竹屋望去,隻見藥房木門敞開,心知洛寒水所料不差。

“然後凶手回到屋內,將你義父迫在交椅上,從用利物劃破你義母的臉龐來看,他應是用你義母的性命來威脅你義父……”

洛寒水頓了一下,“你可曾聽你義父他們言及……苗家有仇人?”

常青青搖了搖頭,“爺爺跟義父他們少與江湖人結怨,唯一能被爺爺他們稱為仇人的隻有柳宮文,可他已被逍遙哥哥逼下萬丈深淵……難道他未曾死去?”

“柳宮文即便未死,也絕無可能會在我與翁長老合力下逃脫……兩年前他還隻是尋常的神念大成,無論學了什麼大成功法,也無法能修到這樣身手。”洛寒水斷然搖了搖頭,沉吟片刻,又道“那你穀中是否有什麼珍貴的物件……”

突是想到什麼,疾身步出廊道,縱身上了二樓,在林、常二人驚疑之中,洛寒水身形複是落下院中,望向常青青,“凶手應是為苗家藥經而來的,當初失去了‘百蟲毒經’是否尋到?”

他言到珍貴物件,頓然想起當初在幽州遇見甘少龍之事,想到被翁牧問尋下落的‘百蟲毒經’是為苗家家傳的至寶藥經,心有所感之下,上了二樓查看,隻見樓上書房一片狼藉,心猜凶手是為藥經而來,而他不知常青青已將‘百蟲毒經’歸還,故才有此一問。

常青青聞言立馬奔上二樓,片刻之後下樓來到院中,驚道“樓板暗格被打開,那惡人想是將‘百草經’、‘百蟲毒經’取去……”

洛寒水未作言答,皺眉沉思良久,突是舉步行進屋內,望著屋內淩亂的場景片刻,行到屋中地上一堆散亂的衣物前,拿起最上麵的一條青裙,看了一眼,轉首對站在門口一臉驚疑的常青青道“依我看凶手應未取走藥經……而且此人來到穀中之時並未蒙麵。”

常青青但見他手上的青裙下擺被撕去一塊缺口,頓然想起凶手臉上所蒙的布巾是為青色,“先生認為那惡人是臨時撕下裙布將臉蒙上?”

“不錯,”洛寒水舉步行出屋外,“與他在林間山坡對上一掌之時,我發覺他臉上所蒙之布邊絲飛揚,剛剛情急,未去細想……如今看到這青裙有損,想來是他撕去。”

“凶手在逼問你義父、義母之時,蒼茫從空中看到院中的屍身而發出嘯聲,凶手那時恐有人回來將他認出,一時情急撕了布條蒙臉。而在他將出屋外之刻,感覺到我與翁長老的身手,立馬將你義父、義母震斷心脈……”

“察覺到先生的身手?”常青青一時驚疑。

“抱丹大成修為之人,是能察覺到百十丈內的聲息,但要憑此斷人身手高低,卻非要對方露出自身武學氣機不可。”

已經回到院落中旁聽的翁牧言道“當蒼茫俯衝而下之時,是閣主與我在五十丈外縱身而起之際,那時我二人的武學氣機便是釋放岀來,以凶手的修為,十丈內自是可以判斷出來。”

洛寒水點了點頭,接言道“他未蒙麵而來,是為他已存將穀中眾人全部誅殺之心,而婉真她們歸來,以及我倆的到來,是他始料未及,傖促之下蒙起臉來,殺了苗穀主夫婦而逃。”

“以此看來,他來穀奪經之事並未謀成……”洛寒水頓了一下,望向常青青,“這樓上書房是否為你義父藥經秘典唯一存放之處?”

常青青但知洛寒水推斷大有道理,聞言凝眉沉思片刻,應道“去年我與逍遙哥哥一同前去相州探望方伯伯之際,義父曾讓我將‘歸元丹’配製方法抄錄下來送與方伯伯。”

“那時義父是將我帶到書房之中,從暗格取出藥經將配方抄錄下來……我那次離穀到今日才歸來,其中義父是否將藥經移存,我亦不知……”

‘歸元丹’除了可以療治氣機受損的內傷,在破境之時加以服用亦是有鞏固根基的作用,方常勝修為之精進,便是有仰仗‘歸元丹’的功效。苗修竹有感他護送苗長寧遺體歸穀的恩情,不欲他到藥王穀求丹的奔波麻煩,卻是將煉製之法抄錄下來,讓常青青帶去贈予。

洛寒水一時沉思之中,翁牧問道“青青郡主,那丹房是在何處?”

眾人一時皆是關注苗修竹夫婦之死,自也未用心思顧及他事,常青青聞言自是想起‘隱氣丹’應是煉成,舉目望向東麵的竹屋,“是在左首那幢居中的房間……”

院中東麵建有兩幢相隔丈餘間距的竹屋,每幢皆是兩層,每層有三間居舍,翁牧依言行到常青青所言的木屋前,發現木門微掩,藥味濃重,心覺不妙,舉手推開木門,行入房內查看,卻是發覺丹爐中空空如也。

“閣主,丹丸想是被那凶手取走了。”轉回廊道的翁牧望向洛寒水言道“那些丹爐鼎蓋大開,爐中空無一物,若是苗穀主自己收拾起來,定然會將鼎蓋放好。”

煉丹之術對於火候、時辰大為講究,苗修竹即已說過是已時出爐,絕然不會有差,而若是他自己將‘隱氣丹’收起,應如翁牧所言,自會將爐鼎蓋好。

正欲前去查看的常青青聞言收住腳步,睜著紅腫的眼睛,望向洛寒水,“先生……這惡人是來奪隱氣丹?”

洛寒水亦是一時驚疑,沉吟片刻,搖頭道“這丹房一尋便知,凶手將他們製住後,立馬可以尋到丹藥,當不會再行傷害你義母來威脅你義父之舉,想是他無意中發現已經煉好的丹藥,才順手將它拿走。”

言語一頓,舉步行去丹房,一會兒又轉了回來,問道“青青,你可知這‘隱氣丹’之術,藥經上是否早有記載?”

“不曾。”常青青搖頭道“這丹方是苗爺爺遇難半年後,義父才研究出來的。”

洛寒水點了點頭,“從地上未曾遺落一粒丹丸來看,這凶手想是精通藥理之人,知道此丹為你義父新製之物,一並拿去,必是留待日後細細研究藥性之用,此下看來,他應是對藥王穀大為熟悉之人……會是誰呢?”

眾人一時沉思之中,接到箭衛飛鴿傳書的方元已是趕來,當看到藥王穀慘變,自是震駭不已。

“方主事,令箭衛將苗穀主夫婦、袁伯一眾安葬。”洛寒水目光轉向常青青,“我著人先代為看護藥王穀……不知可否?”

洛寒水為人處事周全,但知藥王穀乃苗家產業,雖有心相護常青青、苗珂雪,卻也是要尊重她們的意見。

“先生大恩,青青代珂雪同謝……”

常青青俯身欲拜,卻被洛寒水攔下,“你是常師弟妹妹,與我不必如此講禮。”

他心恐常青青感激難當,卻是將人情推到她哥哥常山身上。

“方主事,你來看看……”此時在房內收拾的一位箭衛來到門口言道。

眾人心中頓有所覺,舉步行進屋內,但見已被抬去安葬的皇甫秀原先所躺之處,地板上留有一橫一撇相連的血跡,而在這橫撇血跡上頭亦有五個血點。

洛寒水略一注視,蹲身而下,伸出右手指頭對準五個血點,手掌恰是將那相連的一橫一撇血跡掩住。

又望了一眼身前已是凝固的斑斑血跡,站了起來,歎了一口氣,“苗夫人那時被迫跪坐地上,趁凶手不備之時,用手粘了地上的血水,將這橫撇寫下……想是那凶手轉到右側,她心恐被發現,就用手按在字上掩遮,而不久會蒼茫趕回,使她無有時間將字寫出。”

但想是皇甫秀用自己臉上流淌而下的血水寫出,常青青心頭一痛,心弦一顫,淚水便是愴然落下,林婉真見她肩膀發抖,忙近身扶住,拍了拍她的肩膀,“郡主此下望請節哀,待洛師伯查出線索,我們定會尋那凶手,讓你雪恨……”

但聽此言,常青青眼神一凜,猛然點了點頭,蹲身地上,盯著血跡看了片刻,言道“應是娘親在提醒什麼,這或是凶手名姓中的起筆……”

“青青郡主所言不差,你義母留下這字跡也隻有與凶手名姓,或藥經所藏之處有關。”洛寒水點了點頭,沉吟道“一橫一撇……我想應為‘石’字的起筆居多。”

“石字?那凶手是為石姓之人?”翁牧疑道。

“應有此可能。”洛寒水伸手扶起常青青,問道“你仔細想想,家中可有你義父、義母尋常之時較為注重的石器之物,或又是他們經常去過石洞之類的地方?”

“先生是說義父將藥經移藏在與石器有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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