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借命人!
“誒,江淮景,你怎麼來了。”
陳瓷一下就從吧台裡麵跳了出來,表情和剛剛相比大不一樣。
我心裡有一股彆扭的難受勁。
嶽川的眼神在我們三個人之間流轉了一圈,臉上的那個表情彆提有多豐富了。
“來看看你。”
江淮景還是那副儒雅公子的做派,柔聲的對陳瓷說道。
“做作。”
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然後想要躺在藤椅上,懶得看他們兩個追憶兒時的時光。
本來陳瓷就在那想著自己的小時候,這下好,直接送了個活著的童年來。
可是我還沒坐穩,就聽見江淮景問道,“你說你可以做手工的壽衣?”
我看都懶得看一眼江淮景,嘴裡隻是敷衍的說道,“是啊,就是價錢貴了點,不過看你這一身穿得人模狗樣的,應該也不差那點錢吧。”
江淮景還沒說什麼,陳瓷倒是有些不高興了。
“岑放,你怎麼說話呢,姚家給你的不痛快,彆撒火到彆人身上。”
我……
我特麼的那是因為姚家不痛快麼。
我特麼的是因為這個江淮景過來找你,我才不痛快的。
可是沒想到江淮景開口的一句話,讓我直接愣住了。
“縫扣子麼?”
“誰家特麼……”
“襟扣。”
我盯了江淮景半晌,然後才嗯了一聲。
江淮景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分明能夠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欣喜。
隻見江淮景環視了一圈店鋪,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沒想到這個小店,臥虎藏龍。”
然後將目光再次放回到我身上,重重地說了一句。
“手藝人還這麼年輕。”
不知道為啥,我總覺得江淮景這話不太像是誇我。
我的直覺告訴我,江淮景一定知道關於手工壽衣的秘密。
至少一定知道的比我多。
而對於手工壽衣,我知道的也就僅僅是……
我會做而已。
但是就以我倆現在的這種,不對付的關係,我壓根不可能問他。
兆叔也是的,當初多說幾句話又能怎麼樣。
搞得現在,我整個人很被動。
不過天大地大,麵子不能丟,尤其是男人的麵子。
“怎麼,你要給自己提前訂一套。”
誰知道我這話一說話來,愣住的倒是江淮景了。
字麵上的愣住。
嘴巴微張,眼神透露著不可思議,足足有兩分鐘以後他才開口說道,“我就是想,也得有那個本事算啊。”
言語中還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情緒。
但是單單就是這句話,傳遞給了我一個信號。
這個壽衣,也不是一般人想穿就能穿的。
於是我裝腔作勢地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
知道壽衣的秘密又能怎麼樣,知道再多,會做的不也隻有我。
大不了最後的時候,我可以去問問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