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屠龍的我意外開始修仙!
淩晨,日本東京,某五星級豪華酒店。
威格拉夫的臥室中。
洗澡之後卸下偽裝的威格拉夫躺在床上,身上不著寸縷。
這是她的習慣了,畢竟為了偽裝成男性,她要一直在胸部緊緊地纏上繃帶,雖然似乎因為從小就開始纏的關係影響了發育,但也不比零小,一直纏著她也會很難受的,所以每到晚上她都會讓自己放鬆一下,喘口氣。
雖然偽裝成男性這種事很辛苦,但好在她從來沒有被發現過真實身份,也算對得起這份辛苦。
仰麵平躺在床上,一邊熟練地為自己按摩因為束縛了一天而頗為難受的部位,威格拉夫一邊皺眉深深歎了口氣。
雖然用所謂的美男計把犬山家主的美人計攪得一團亂,但大家並沒有留宿的意思,宴會結束後,在女孩們戀戀不舍的眼神中,源稚生讓犬山家主找來一位沒有喝酒的少女作為司機將他們送回了酒店。
大家都很開心,除了威格拉夫。
路明非俘獲了和紗與世津子的芳心,楚子航得到了天才圍棋少女琴乃的崇拜,愷撒將兩個美少女迷得神魂顛倒,源稚生身邊的大和撫子也宛如賢妻良母。
甚至就連原本被冷豔禦姐調戲的老唐都在一次短暫的閉目“沉思”之後仿佛變了一個人般,以近乎於皇帝般的威嚴和氣魄征服了高嶺之花,讓薔薇般美人化作了慵懶的貓咪。
是人是鬼都在秀,隻有威格拉夫在角落裡和甜美係偶像真娜一起喝橙汁,感慨“這就是大人的世界麼?”
雖然她本身也並沒有想在這場宴會裡迷倒某個妹子的願望,但是和周圍其他同行的男性一對比,她很毫無疑問是最丟臉的那個。
甚至連嘯天被抱走的時候,那個抱著它出來,負責在宴飲期間照顧它的女孩都露出了不舍的表情。
威格拉夫覺得自己並不存在的男性自尊受到了重創。
枕頭邊手機的震動打斷了威格拉夫對自己按摩的動作,她拿起手機,收集到了一條簡訊。
威格拉夫醬?睡著了嗎?我這周要在東京電視台錄製節目,如果你早上起來看到這條消息的話,明天要不要考慮和我一起吃晚餐?o???
威格拉夫看了一眼發件人——真娜世界第一可愛。
哦,想起來了,宴會結束的時候我好像出於禮貌和她交換了聯係方式來著?
沒空。
發過去一條簡短的回應,威格拉夫順手把真娜拉黑。
“唉……為什麼我的吸引力會比那幾個家夥差這麼多呢……”
繼續按摩,威格拉夫忍不住歎了口氣,自言自語。
隔壁。
嘯天趴在角落裡蛇歧八家貼心送來的狗窩裡酣睡。
路明非盤膝坐在床上,意識沉入天書世界。
天書中,路明非看著站自己麵前的三具身影,陷入沉思。
眉眼鋒利,氣質冷冽的劍客,粉裙藕臂,赤足而立的嬌俏少女,濃眉闊目,筋肉虯結的高大壯漢。
在天書的眾多陪練投影中,路明非交手最多,最為熟悉的就是這三個,如今他想改換身份行事,這三具投影是他用起來最順手的。
而且伴隨著天書逐漸修複,他能夠查看到這三位修士投影在另一個世界的身份。
劍主,修士界千古劍道第一人,戰力高絕,曾以築基境逆斬結丹,初入結丹便斬殺元神境,突破大羅之後第三年便斬殺了一位老牌魔道大羅,被尊為天下第一劍客,證大羅後立劍閣傳道天下,世界破滅時參與創造天書。
焰霞靈仙,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羅金仙,不足百歲便證道大羅,丹、器、陣、醫、卜皆是當世無雙,符被道祖稱讚為天下第一奇才,世界破滅時參與創造天書。
武聖,上古時代舉世無敵的最強者,將地煞神通擔山推演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品之上,曾斬殺數位神靈,因隻修神通體魄,不求長生,最終壽元枯竭而亡。
了解到這三道投影的來曆,路明非對自己無數次被打爆這件事頗感安慰。
原來不是他太弱,隻是天書找來的投影太強。
打量著麵前的三道投影,路明非第一時間把嬌俏美麗的羅裙少女排除。
雖然在都是天才這方麵她和自己很像,但這畢竟是女子,除非彆無可選,否則路明非是絕對不會用這個形象的。
而在劍主和武聖之間選擇的話……
雖然路明非更傾向於瀟灑帥氣的劍修,但是上次在索斯比拍賣行已經用過劍主的投影了,這次就試試還沒用過的武聖吧。
而且他現在要儘可能減少動用法力和神識,正好使用一身修為全在肉身強度上的武聖投影主要消耗的就是氣血,對法力和神識的需求很低。
打定主意,路明非體內氣血湧入天書,將武聖投影具象化。
酒店附近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裡,一位粗布短衫,麵容粗獷剛毅的壯漢憑空浮現。
身高超過兩米四的壯漢行走之間卻比貓還要輕巧,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夜幕中化作一道靈動的魁梧魅影向著源氏重工大廈而去。
源氏重工地下有上百頭危險度遠超a級的死侍,不管源氏重工養著這些死侍是為了實驗研究當時當成生物兵器,這股力量都實在太過危險,一旦失控並出現在外界,本能渴望著殺戮和嗜血的死侍必然會造成血流成河的局麵,哪怕是路明非也不得不慎重以待。
他此番就準備去搞清楚源氏重工養死侍到底要做些什麼,以及這些死侍他們是從來搞來的。
順便再把這些極度危險的死侍全都乾掉。
……
源氏重工的底部,比鐵穹神殿更深的最底層,一間隱秘的實驗室內。
這間屋子裡擺滿了工具,鐵製手術台上凝固著黑色的血液,牆上掛著鋒利的刀具和切割骨骼用的齒輪,鐵鉤垂下來,環扣之間蔓延出鐵鏽,一切都是那麼地血腥,空氣中卻是淡雅的櫻花香氣。
實驗室裡有好幾張手術台,此刻一張手術台上躺著一隻被剖開胸腹的奇異生物,整體上像是人類,但渾身覆蓋著粗硬的黑色毛發,指尖有利爪,臉更像是一匹狼,此刻渾身上下滿是單孔和燒焦的痕跡,致命傷是後腦網球大小的空洞。
相貌和身材都平平無奇,臉色青白的男性研究員披著白大褂,坐在一張實驗桌前,手邊擺著一杯咖啡,低頭在筆記本鍵盤上敲打,實驗室裡除了鍵盤聲和排氣扇轉動的聲音外,還有河流般的水聲,屋內燈光昏暗,電腦屏幕發出熒熒的藍光,照亮了研究員的臉和眼鏡。
刺耳的聲音從研究員身後響起,研究員猛得轉頭,一截刀尖穿透了金屬門的門縫。
刀尖扭轉,在門縫上硬生生撬開了一條縫隙,緊接著一雙女子般的修長手掌探進縫隙,向外分彆扣住門沿,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中,緩緩將門拉開。
一高一矮,兩個相貌陰柔清秀更勝女子的男孩走進來。
“這裡有能讓你快速恢複傷勢的東西?”源稚女看向坐在實驗桌前的研究員。
“是的,幾天前我就感受到了它的氣息在這裡。”酒吞童子沒有去看研究員,而是將目光落在唯一放著屍體的手術台上。
那裡躺著一具狼妖的屍體。
這隻狼妖是蛇歧八家近日來所擊殺的最為危險的無名之鬼,體力仿佛無窮無儘,身體素質之強甚至超過了使用言靈“不朽”和“青銅禦座”的混血種,皮膚刀劍和小口徑步槍都難以穿透,源稚生這樣的皇在龍骨狀態下隻是和其交手十個回合就險些被迫解除龍骨狀態,家族將其引到一處廢棄隧道中,用重機槍將之壓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