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男主為我神魂顛倒[快穿]!
晏藍山的心率高低不平。
被他捏住手腕的醫生下意識要甩開,卻發現他的力道極其巨大。
醫生有些惶恐,下意識回答“你放開我……什麼薄雪?”
晏藍山一字一頓,雙眼盯著那個倒黴的醫生,如同鷹一般銳利“薄雪……薄雪在哪兒?在你們這兒嗎?”
醫生搖搖頭,暗暗的和同伴打了個手勢。
患者情況不太好。
主刀醫生終於下了決定,晏藍山還沒反應過來,頸側就感到一陣銳利的疼痛——
一管麻醉劑打進了他的皮膚。
晏藍山抓著醫生的手不由自主地放開。
模模糊糊的,他在想,薄雪少爺呢?
他的靠山,一夜崩塌。
……
……
麻醉劑製造的夢境很安謐。
他夢見了薄雪。
薄雪還是穿著那件灰色的居家服,腳上穿著小兔拖鞋。
從晏藍山的角度看過去,能恰好看見薄雪的後足。
裸露出來,如同玉一樣晶瑩。
泛著一點點光澤,肌理細膩。
薄雪正窩在沙發上,一邊看光屏上的小醜綜藝,一邊拿著一袋薯片哢嚓哢嚓吃。
很專注,那雙淡色的瞳孔裡沒有他。
但是薄雪喊“晏藍山,晏藍山。”
聲音很輕的,像小蝴蝶一樣,微微撩過他的心臟。
“幫我捶捶腿吧。”
“抱抱我。”
“幫我穿衣服。”
“我說可以親的時候,你就可以親啦。”
……
這些聲音紛繁複雜,又很有順序。
他的世界,早就離不開薄雪。
對薄雪的服從,已經刻畫到了骨子裡。
血脈蓬勃相通,每一寸基因,都印上了薄雪的名字。
晏藍山的世界裡,薄雪的身影越來越淡。
幻化成了一點白色的碎片,他想用手去網,那些碎片又極為不聽話地從他指尖溜走。
最後,變成了閃著白光的小蝴蝶。
撲棱著翅膀,在他身邊飛了一圈,又離開了。
再也消失不見。
薄雪不見了。
明明……他是可以看護好薄雪的。
然而,然而。
心率在複蘇。
儀器的滴滴聲逐漸變小。
耳畔傳來醫生和護士的大呼小叫,顯得很遙遠,也很模糊。
“徐先生,302號房患者已經蘇醒了。”
“您要來看他嗎?”
片刻後,徐知秋站在了病房外。
他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支煙,在薄薄的霧氣之中顯得明明昧昧的。
煙霧升騰,他瞥見了牆角處那張不顯眼的“禁止吸煙”標牌,又把煙按在了滅煙池裡。
主治醫師趕了過來,看見他,揮了揮手“徐先生。”
徐知秋回過頭,很有禮貌“您好。”
醫生為他的軍銜和明顯年輕的麵龐震驚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到往日的平靜“患者的情況現在挺好的,心率和血壓都穩定下來了,不至於。現什麼很格外的突發狀況。”
徐知秋問“他是怎麼受傷的?”
醫生搖搖頭,有些感歎“我們趕到訓練營的時候,他剛剛遞交完任務目標,差點沒倒下來。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最嚴重的是胸腹部的失血。據我看來,那是蟲潮攻擊後形成的傷。”
徐知秋皺了皺眉頭“蟲潮?”
醫生也意識到了嚴重性,低聲詢問“徐先生,怎麼了?”
徐知秋沒回答他。
俞鶴星的訓練營裡大多是猛獸和沙蟲,主要鍛煉預備生的身體素質和體能,絕不會出現什麼蟲潮。
聽醫生的口吻,晏藍山傷的很嚴重。
這證明,已經有大麵積小範圍的蟲潮進入了俞鶴星……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徐知秋沒打一聲招呼,像是忘記了把自己禮貌的麵具給摘下來了,徑直闖進了急救看護病房。
晏藍山斜斜臥在病床上,微微合著眼。
聽見響動的時候,他掀起眼皮,目光很亮。視線落到徐知秋臉上的時候,又迅速黯淡下去。
不是薄雪。
徐知秋沒有顧及其他的,問“你們遇到了蟲潮?”
晏藍山回想了一下,很艱澀地點了點頭“是的。徐先生,我能問問……”
還沒說完,他就被徐知秋打斷“薄雪不在,你彆問了。”
不在?
晏藍山的腦子緩慢轉動起來。
是人不在俞鶴星,還是不在這個世界了……
晏藍山屏住呼吸,覺得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痛的。
連著胸膛裡那顆心,一起陣痛,針紮一般,連綿不絕。
很錐心。
他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握住徐知秋的衣角,瘋了一般“不在了?什麼不在了?”
徐知秋靜靜看著他,手指很堅決地撥開了晏藍山的手“不在了。僅此而已,你糾結彆的,也沒有用。”
薄雪……應該對他的態度來說,就是玩玩而已。
一隻高高在上的olf,能夠把一隻shee幫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很不錯了。
晏藍山不該奢求太多。徐知秋淡淡想,這樣會不利於他的傷口恢複。
不知為什麼,徐知秋的心揪了一下,安撫他“沒關係,你很不錯,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去荒星報道了。我相信你很感興趣,對吧?”
晏藍山沒理他,雙目空洞。
徐知秋歎了口氣,站起身,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