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男主為我神魂顛倒[快穿]!
薄雪遲疑“我……”
薄景山沒有給薄雪拒絕的機會。
他說“帶少爺進清洗室。”
話音剛落下,薄雪身邊就立刻過來了幾個身高體壯的傭人們。
他們有的拿著麻繩,有的拿著麻醉劑,那樣子是非把薄雪帶過去不可。
薄雪被人扭住了手腕,眼淚立刻就下來了。
好痛。
他使勁掙紮,知道自己不能隨意就把olf的標記洗掉——
薄雪有精神力缺陷的。
薄雪沒忘記,薄景山也沒忘記。
薄景山抽著雪茄,淡淡道“小雪,不要掙紮了,不要把自己弄傷了。隻是洗掉一個印記而已,你拯救的是我們整個家族,而我們永遠不會坍塌的地位。賽琳娜的榮譽,不允許任何人踐踏。”
薄雪哭著喊“那我呢!”
“我就應該為了賽琳娜犧牲嗎?憑什麼?!”
薄景山的聲音很沉靜,像一潭無波的古井。
“你是嫡係長子,理應承擔起這個責任,你出走兩年,滿世界遊玩,我可有一次阻攔過你?小雪,你該成長了,不要太任性!”
薄雪扒著門框,知道已經沒有用。
清洗室就在他的書房裡麵,是一個單獨的小隔間。
房門很厚,外麵的人根本聽不見書房裡麵的動靜。
就算有人想救他……也不敢啊。
薄雪很害怕,他下意識喊“晏藍山!晏藍山!”
薄景山的神情動了動,笑道“你叫晏藍山做什麼?你知道當年他的家族為什麼衰弱嗎?你不要以為他現在成了shee就是臣服,當年如果不是他,希頓家族現在已經銷聲匿跡了,哪裡還可能讓他這個遺孤存活於世?”
薄雪看著他,眼睛很紅。
他好狠的心。
“不過還真要謝謝他了。”薄景山點著了另外一根雪茄,夾在手指尖,“如果不是他不肯淪落為shee,拚命往上爬,四處攻打蟲星,拖了好長時間,我們也不會如此晚才被盯上。這還要多虧了你呀,薄雪。”
薄雪搖搖頭,神色怯懦,帶著一絲無法壓抑的恐慌。
“聽說你和他走得很近是吧?”薄景山以為不明地笑,“你也不要太謙虛,他走到今天這步有你一半功勞。”
薄雪怔怔仰著頭,眼淚無聲滑下,他忽然有些聽不懂父親在說什麼了。
“兩年前我安排的那場訓練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重傷,好讓我們賽琳娜家族削弱實力,從而屹立不倒。”薄景山笑得很沉,透著衰頹的暮年氣息,“誰知道你跑了,薄雪,你居然跑了。”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晏藍山不肯恢複他的olf精神力標識了嗎?因為他把自己當做了保護你的靶子,晏藍山再也沒有精神力了。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都是一條叫做晏藍山的狗出生入死幫你換來的。”
薄景山點到即止,又舒緩了語氣“小雪,放棄你的精神力吧。那是你偷來的,你本來就不配。”
薄景山不再說話。
薄雪聽不見了,他的耳朵好像被凝結成膠質的空氣給堵上,所有聲音都在他麵前變得模模糊糊的,像是阻隔了一層東西。
不清不楚又遙遠。
他不想聽。
薄雪被拉進了清洗室。
冰冷的儀器在他脆弱的脖頸上遊走,清洗精神力標誌不能夠打麻醉針,他能感覺到激光落在他脖頸上時發出的滋滋聲。
清晰而模糊。
他麻木了。
他離開這兩年,晏藍山究竟是怎麼過的?
晏藍山還瞞了多少事情……沒有和他說?
薄雪不敢想,咬著唇,臉色發白。
痛苦成了最好的療慰劑。
他心在滴血。
……
滴答滴。
外麵居然下了雨。
晏藍山坐在長桌前,周圍是一圈坐得整整齊齊的將領們。
他們在等候上級指揮。
按照預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鐘,他們就應該前往賽琳娜舊宅,把那裡的勢力徹底鏟除。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表情。
為聯邦帝國除去蠹蟲,為聯邦人民安全的環境,平衡勢力範圍,是他們最樂見其成的事情。
有人暗自攀談,又顧及到頭頂上坐著的將領,正是好幾年前清掃過的遺孤,聲音很低弱。
絮絮叨叨的,竊竊私語。
晏藍山聽不太清,反正就由著他們去。
他的行動也沒有告訴薄雪。
他對賽琳娜家族一點感情都沒有,兩年的利用擋箭牌,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願意,不代表樂意。
現在,晏藍山找到了薄雪。
他有能力護好自己的少爺,儘可能地不折損薄雪驕傲的翅膀。
隨他去。
無論怎麼樣,晏藍山都可以保護好他。
肯定可以的。
晏藍山已經想好了,等過一會兒,賽琳娜家族全盤倒塌,他就可以趁機把少爺帶出來,兩個人遠走高飛,他也不做什麼上將了。
他要帶薄雪回椰島,那裡的房子很漂亮,他可以買下那棟木質小彆墅,在後麵種屬於他們自己的花。
想去哪兒,晏藍山都陪著薄雪。
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是他的侍從官,塞納。
塞納長著一張討喜的小紅臉,小心翼翼的問“長官,時間到了。現在出發嗎?”
晏藍山點了點頭,冷漠而精明“出發。”
薄雪從精神力清洗室裡出來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頸側,創口處傳來一陣刺痛。
抬起手,觸手就是一片濕熱的紅色。
還在流血。
薄景山已經不見了。
薄雪問了問自己身上,隻能聞見淺淡的小蒼蘭香氣。
這是他自己衣服上的味道。
晏藍山的味道呢?
他有些木然,抓著自己的衣領聞了又聞。
沒有了。
他聞不見了。
那股纏繞夢境的梔子花香,他再也不可能聞見了。
就像晏藍山聞不到他的精神力香氣。
薄荷味。
薄雪覺得難聞,當時覺得,幸好晏藍山聞不到。
他慶幸極了。
於是往自己身上噴了很多很多小蒼蘭的香水。
想要掩蓋住薄荷味。
後來和晏藍山在一起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噴過那麼濃厚的香水了。
因為晏藍山聞不到。
其他人不重要。
晏藍山,晏藍山。
他答應晏藍山會回家的。
可是,薄雪回不去了。
他不可能接受一個自己害了那麼多年的人再對自己掏心掏肺。
往日裡那些頤指氣使的無理取鬨,都變成了笑話。
自己多麼作。
討厭死了。
自己倒黴的時候,晏藍山應該過來鼓鼓掌的。
惡有惡報而已。
又算得了什麼呢。
薄雪和老李師傅說“師傅,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