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男主為我神魂顛倒[快穿]!
薄雪有些恍然。
這樣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想象過無數遍,如同夢境一般虛無縹緲。
現在……夢境終於登陸現實了嗎?
薄雪眨了眨眼,淺色的眼瞳漾著微光,是一種驚喜與不可思議的困惑。
他不由得伸出手指,用力抓住了許景延的外套角。
“喜,喜歡我……”薄雪呆呆的,眼眶還帶著一點微微的紅腫,鼻尖染上一點粉意,看上去像是被人欺負慘了一般。他像一個從來沒有吃過糖的孩子,忽然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一樣,望向許景延的時候,眸中滿是期待,“許景延……你、你真的喜歡我嗎?”
不是騙人的,也不是朋友間的喜歡。
是薄雪對許景延的這種喜歡嗎?
他也可以擁有許景延的喜歡嗎?
薄雪吸了吸鼻子,目光專注而沉靜的看著許景延,像是在等他的答案。
許景延動了動手指,捏住薄雪纏著他衣角的手。
他沒有鬆開那隻作亂的手,而是把它團成拳狀,全部收進了自己的手掌裡。
許景延的手掌溫度暖融,帶著一點少年人溫熱的體溫,就這樣,不隔一物地貼在了薄雪的手背上。
暖得很真實,那些虛無的感覺在瞬間消散開來。
“嗯。”許景延的嗓音還是淡淡的,帶著一種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慵懶,像是世間一切事情,他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然而,他現在心裡的一個小小的地方,也放著薄雪了——
“我喜歡你,薄雪。”
薄雪被許景延抱出了房間。
他哭了那麼久,本來就因為近期發燒而虛弱的身體更加孱弱,幾乎有點走不動路。
許景延交給他的那包牛皮紙袋子裡裹著的薄荷種子也被薄雪握在手上,像是在對待一個無價之寶一般,護得緊緊的。
“我們還能去種花嗎?”薄雪在他懷裡縮著,被許景延的外套遮得嚴嚴實實,不讓一點風透進來。
許景延問“小同學,你還想種嗎?那是薄荷,不是花。你想種的話,要不去讓劉叔買一包你喜歡的花?”
薄雪很固執“就要這個。”
好巧不巧,他作為beta的信息素也是薄荷。
香氣淡淡的,有些人聞不慣薄荷的味道,還會覺得難聞異常。
薄雪為了遮掩這樣的味道,依托著自己的誘導性信息素淺淡的玫瑰香氣,噴了許多玫瑰味的類信息素香水。
他記得的,許景延車裡也有一個玫瑰花的掛件,暖風一吹,就會湧動著馥鬱的芳香。
——許景延應該喜歡。
薄雪有點莫名的心悸。
按道理來說,他已經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許景延的喜歡,但是,如果許景延一旦知道他是beta,還專門裝作oa來騙人的話,許景延的喜歡,又能維持多久呢。
他的喜歡像是遙遙無期的空頭支票,亦或是一敲就碎的雞蛋殼,鏡花水月的一場夢。
隻要一點輕輕的碰撞和淺淡的漣漪,薄雪就再也得不到許景延的愛了。
更彆提許景延的討厭。
他不想被戳穿。
薄雪抿了抿唇,光線落在他的眉眼上,鍍了一層天然而淺淡的昏黃,讓他整個人的輪廓都模糊起來。
許景延感覺到了他情緒的低迷,問他“怎麼了,你不開心嗎?”
薄雪抬眼,形狀漂亮的眼睛裡波光粼粼,他的睫毛是向下生長的,很纖長濃密,帶著一點天然微彎的卷翹。
他垂著眉的時候,就會讓人很容易感受到他情緒的微末變化。
但是薄雪答“沒什麼。”
他甚至還扯出了一抹笑,唇角彎彎的“許景延,我們去種薄荷吧。你……你喜歡薄荷嗎?”
許景延輕輕蹙眉,他不知道薄雪為什麼忽然問這個,但還是回答“不喜歡。”
薄雪“啊”了一聲。
許景延看了他一眼,很認真的研究著他的神色,補充道“……我也不討厭,純粹是無感。你知道的,沒有人會去刻意地喜歡這樣一種花。”
無感,原來是無感。
它像一個惡毒的詛咒,似乎框定了許景延和他的命運。
隻會喜歡玫瑰的許景延,怎麼會喜歡一朵小小的薄荷花呢?
——哪怕這花上沾染著玫瑰的香氣,等到他的全部偽裝都被拆穿,他將原形畢露於許景延麵前。
再也不能回頭了。
薄雪慢慢地,在許景延看不見的地方攥緊拳。
他有些時候沒剪指甲了,鋒利又晶瑩的指甲刺入手心,帶來一陣又酸又麻的疼痛。
他笑了笑,淺色的眼睛裡流轉著一點光,如同深夜的星火,耀眼的背後卻是暗沉的黑色。
波流湧動,他麵不改色地說“這樣啊,我也不喜歡薄荷。但是沒關係,現在我們能有的,就隻有薄荷了。”
他們說話間,走到了彆墅外麵那片空曠又裸露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