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男主為我神魂顛倒[快穿]!
薄雪沉默了,某一刻,他真的有想過原原本本的告訴許景延真相。
他愛的不是真正的薄雪,而是那個細弱敏感、善良的男生,而不是他這個撒謊成性、卑劣不堪的騙子。
他從來沒有資格,被許景延如此愛著,喜歡著,珍惜著。
可是許景延還在說“答應我,好嗎?”
薄雪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片刻後,他又睜開眼睛,眸中滿是空蕩的寂色“我……我不想再上學了,許景延。”
“我想選擇保送,可以嗎?”
薄雪成績一直都很好,在整個年級裡都屬於優等生。
上個學期就有大學來約談校領導,說想破格保送薄雪——
原因無他,薄雪成績又好,舞蹈專業又有獎項,是大學都想爭搶的優質生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薄雪麵對著這些橄欖枝,並沒有同意,還說了一句很古怪的話——
他說的是“我想為自已而活,想追逐夢寐以求的結果。”
當時這句話在旁人耳裡顯得不可一世至極,就連許景蘭都有所耳聞。
許景蘭是個大嘴巴,拿著話到處說,在許景延耳旁吵得都快煩了“哎,哥!你知道我們班那個牛逼哄哄的優等生吧,他可傲了!”
……
許景延現在才能猜到,薄雪不想去保送上大學,應該是想再和他多待一點時間。
就算這期間,許景延沒有喜歡上他,薄雪隻能一個人默默等待,等一個不知去路的人,不能在許景延的記憶裡留下分毫印象,也沒有關係。
隻要那個人是許景延,就可以。
他多傷心,多難受,也沒有關係。
許景延從零零碎碎的記憶裡回籠,目光落到麵前那個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很多傷口的青年身上。
他垂著腦袋,似乎有些忐忑不安,兩隻手交握,手指糾結著。
許景延聽見自己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是怕驚擾了一個破碎的夢“可以,我的小同學不想上學也可以,反正我們很厲害,有大學爭搶著要我們小雪,對不對。”
薄雪抬起下巴,淺色的眸子裡倒映的全是他。
他很驚喜的笑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的真假,好半天笑中帶淚地才回應“嗯!”
許景延很輕柔地摸了摸薄雪的腦袋“那我們回家。”
青橄欖式的澀氣微微涼薄,在這個冬天裡卻不顯得分外蕭瑟。
許景延的身影和薄雪記憶裡那個發現他躲在牆角為了分化報告偷偷哭泣的青年融合一體。
棕黑的眼,黑色的發,淺色的唇。
薄雪仰起頭,鮮少主動一回,踮起腳來吻了吻許景延的唇。
一觸即分。
薄雪紅著臉、在許景延反應過來前解釋“……這是,獎勵。”
許景延幫薄雪包辦了一切保送擇校的事情,薄雪安安心心地住進了許景延的家。
令薄雪最遺憾的是,許景延家外麵那塊草坪始終沒種成薄荷——劉叔說,冬天來了,現在種薄荷,是養不活的。
得等到明年春天,冬雪初融的時候才可以。
許景延本來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常客,現在薄雪也回家待著了,許景延自然很理所當然地請了長假,一直請到了高考前。
薄雪為此還很擔憂過一陣子“你不用高考嗎,沒大學上可怎麼辦?”
彼時許景延正在穿衣服,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擰著木質紐扣,一顆一顆的很仔細地係上,把精致性感的鎖骨和半截脖頸一起遮在襯衫領口中,一點也不露出來。
他聞言,用那種他慣用的漫不經心的語氣應答道“這個啊,我家投資了一座大學,我可以去那裡上,彆擔心,薄雪。”
薄雪暗暗咋舌,投資了一座大學的語氣就像砍瓜切菜一樣平常。
土豪家族。
不過幸運的是,許景延並不土。
彆墅裡放了壁爐,用的是無煙木炭,冬天的時候點上一陣,既暖和又有氛圍。
薄雪眯著眼睛,一邊扯著自己的厚圍巾,小聲嘟囔道“熱……”
下一刻,他就聽見許景延走過來的腳步聲。
許景延按住薄雪亂動的手,輕聲喝止“彆動。”
他舍不得打薄雪的手背,隻好捏了捏薄雪的手指“熱什麼。”
薄雪被他捏得動作一頓,有些委屈“為什麼啊,可是真的很熱……”
“彆動。”許景延說。
他感覺到許景延的手伸進了自己的圍巾裡,涼涼的觸感弄的他一縮脖子“嗯?”
他的圍巾被人小心拆下半邊,許景延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麵鏡子,對著薄雪“自己看,還要摘嗎?”
薄雪眨了眨眼,鏡子裡的青年穿著小白羊毛外套,一頭銀發被仔細紮起,脖子上隻圍著一半的淺灰色圍巾下露出的肌膚,都是斑斑點點的紅。
薄雪睜大眼,把許景延手上拿著的鏡子往自己這邊湊了點,不可置信道“啊?這是什麼時候弄的?”
許景延撐著他的肩膀,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輕答道“昨天晚上啊,小同學,你就忘記了嗎?”
薄雪迷惑的抬起腦袋,看著許景延。
許景延慢條斯理地回答“昨天晚上,你掐我的肩膀,一邊哭一邊掐,我很痛,所以我打算給你一點懲罰。”
薄雪好像隱隱約約有了點印象,卻一擊即分,讓他分辨不了到底是哪裡的記憶。
許景延繼續道“……所以,我咬了你的脖子。”
薄雪啊了一聲,恍然大悟了,粉意瞬間蔓延上他的耳朵。
許景延昨天又在“逼迫”他“跳舞”,那個時候薄雪穿了帶來的一件拉丁舞裙,領口拉得很低,露出了一大片光滑漂亮的肌膚和瘦削的脊骨。
不僅僅是他的脖子,就連蝴蝶骨、前胸,都被咬得青一塊紫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