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男主為我神魂顛倒[快穿]!
薄雪勾著他的脖子,神情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味。
黑澤卻在輕微的發著抖。
“你……”黑澤的嗓音微微的啞,帶著一點不為人知的痛色,“薄雪,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好不好?”
薄雪舔了舔唇,並不回答他的話,隻是輕輕捏了一把他的心口“做嗎?”
黑澤沒有動作,他看著薄雪,眼睛裡都是悲傷的神色。
黑澤從來沒有看過薄雪這樣的神情,就算是在上輩子那樣無法挽回的死局,薄雪也是神情低落,帶著明顯的抗拒。
沒有人喜歡痛苦,沒有人接受死亡。
美麗與毀滅並不兼容。
但是,黑澤卻從眼前的薄雪和過去的薄雪身上,看見了一點共通的東西。
那是寂寂的冷。
帶著飛蛾撲火的孤注一擲,縱然明白地知道自己即將走向毀滅的結局,也從來不會逃走。
上輩子的薄雪,是為了黑澤和那些善良的候選者們。
可是明明這輩子的他和薄雪已經從神社逃了出來,也不必拯救那些討厭的人。
薄雪變成這個樣子,他到底有什麼樣的執念,黑澤不知道。
是什麼樣的東西,才能讓薄雪不顧一切地去守護?
……
……
黑澤沒有去探究,他隻是任憑薄雪解開了他的衣帶,被動地承受著薄雪帶著痛苦的歡愉。
“……黑澤。”薄雪帶著低低的喘息,摸了摸黑澤帶汗的臉頰,臉上一抹痛色劃過。但是他還是表現得很開心,一邊小幅度的動作著,一邊笑著說,“你再不主動一點,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哦,黑澤。”
“等你以後在漫長的時光回味的時候,會不會感到一點點後悔呢?”
薄雪如願以償。
……
……
青草拂動的夜晚,在青蛙與夏蟬的鳴叫聲中,摻入了一點有氣無力的喘氣聲。
薄雪儘力配合著黑澤的每一個動作,咬著牙沒有喊痛,也沒有讓黑澤停下來。
他在讓黑澤發泄著自己的衝動。
因為薄雪知道,以後的時光中,這樣的機會,便再也沒有了。
……
……
天際將明。
薄雪的身體在晚風中變得漸漸透明。
首先,那樣的變化,是從指尖開始的。
黑澤握住他的手,觸感空落落的,掌心濡濕。他的眼睛裡帶著恐懼與擔憂,聲音是自己也不曾察覺的顫抖“薄雪……你怎麼了?告訴我。”
“黑澤。”薄雪閉著眼睛,躺在他身側,“我是你的神明。”
黑澤握緊了他的手。
薄雪的聲音有些空洞“我曾經與神明簽訂下契約,祂賜予我神之榮光,我則是祂在人間的化身。”
“你……”黑澤咬著牙,不讓自己失控得太厲害,“什麼時候和祂約定好了的,薄雪?”
薄雪睜開眼睛,美麗的眸子看著他。
他的紅唇輕輕張開,嗓音純淨又溫柔“在14歲,你溺水死去的那一天。”
無數記憶在瞬間回籠,它們如同卸下水閘的洪水,在同一刻湧入黑澤的腦海。
……
五年前,丁瑜縣。
年少的家主穿著一身淺色狩衣,與生俱來的長發用一根紅結繩紮著,他撐著一把傘,把自己整理得光鮮亮麗。
薄雪等了許久,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黑澤黑澤,快點啊,說好了今天去捉魚的嘛,你真的好慢。”
黑澤應了一聲,又過了一會兒,才從裡屋走了出來。
他拿了兩頂竹帽,顯然是剛剛編出來的,把其中一頂扣在了薄雪腦袋上。
尺寸剛好,嚴絲合縫。
“好了。”黑澤的臉帶著點青澀,是一副少年人還沒有完全長開的長相,但也足夠英俊,“這樣的話,家主大人就不用在劇烈的太陽下站著了。”
薄雪擺弄著自己新得來的帽子,很滿意,於是原諒了拖延的黑澤。
他湊到黑澤旁邊,問“你會捉魚嗎?”
黑澤沉思了一會兒,誠實道“我沒有,但是曾經看過彆人捉魚,應該會一點兒。”
薄雪很激動,拉著黑澤,幾乎要跳起來“哎!你知道嗎,北野家那小子前幾天捉了一條好漂亮的黑金色的金魚,天天拿到我麵前來顯擺,黑澤,我也好想要嘛,你就隻給我捉一條那樣的,好嗎?”
黑澤想象了一下那條金魚的長相,點頭同意“那我儘力。”
他們要去的是一條沒有什麼人的小溪。
水草豐美,水質清澈,能讓人肉眼看見陽光穿透的水層下,被磨得光滑無比的河石。
幾條小魚小蝦在淺岸的水底,薄雪挽起衣袖,帶著黑澤送他的帽子,赤著腳踢水。
黑澤在近岸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薄雪所說的,那條很想要很想要的黑金色金魚。
應該在遠一點兒的河中心。黑澤想。
他沒有和薄雪打一聲招呼,脫下外衣,紮進了水底。
薄雪忙著和小魚小蝦玩,根本沒注意到黑澤那裡的情況。
然而,等到他玩夠了,夕陽落山時,黑澤還沒有露出身影。
薄雪有點慌,小聲喊“黑澤,黑澤?你去哪裡了?”
沒有人回應。
薄雪徹底亂了,從水下站了起來,爬到了岸邊。
夕陽餘暉撒在他身上,鍍了一層寂寞的金邊。
薄雪雙手攏成了喇叭的形狀,大聲喊“黑澤!你在哪裡——”
隻有山穀給他回音。
薄雪這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來,他讓黑澤給他捉那條漂亮的金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