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男主為我神魂顛倒[快穿]!
金輪落入群山之中,一點餘暉將映未徹。
清溪泛起的波瀾都變得波光粼粼的,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慢慢地拂起一點細紋。
一個穿著白色狩衣,戴著一頂遠遠的竹編帽的少年赤著腳,從溪水邊跋涉而起。
“少主,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要回家了。”站在他旁邊的少年和他年紀相仿,卻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腰間的綬帶係得很整齊,“等會兒家主大人會生氣的。”
薄雪正在追逐著小金魚,有些不解“你彆擔心啊,黑澤。等一會兒如果家主責備你,你就說我強迫你帶我來這裡的。當心吧,他打不死我的。”
黑澤歎了口氣,緩了許久,才輕輕道“少主,不是這個原因。我不怕我被家主責罰。我隻是害怕他對您失去信心……您知道的,家主很看重您,希望您能夠接替他的家業。”
薄雪有些不在乎“啊?但是我不想。黑澤。我就喜歡到處玩啊。看起來你比我還在意這件事情。”
他像是在開玩笑,眼睛純澈,絲毫沒有一點點彆的意思“要不我和父親說明,以後我當家主的話,你就幫我處理所有事情,怎麼樣?”
黑澤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麼。
薄雪沒聽見他的回音,還以為黑澤生氣了,從小溪邊走出來,在淺灘上帶出一片水花。
“你怎麼了,黑澤?”他問,一邊輕輕拽著黑澤的袖子,像是生怕他生氣,不理自己了一般,小聲道,“怎麼忽然不說話了,是生我氣了嗎?”
黑澤搖頭,淺淺一哂“沒有,我就是覺得,少主您……有時候也太單純了。”
他的這番形容不帶任何貶義,而是帶著歎息意味的誇讚“如果遇見居心不良的人,會出現問題的。”
薄雪又回到了小溪裡,朝著黑澤玩鬨似的潑了一捧水,笑得很甜“那你是居心不良的人嗎,黑澤?我相信你啊。”
黑澤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撞了一下,變得酸澀又飽滿。
隻要薄雪輕輕的一句話,就能夠擠兌出酸甜的汁液。
年少如他,還不知曉這樣的感覺,就是喜歡。
酸澀的。小心翼翼的。私藏著的喜歡。
薄雪蹲在溪邊,清涼的水花打濕衣衫,濕噠噠地貼在身上。
他雙手都托著臉,像是沒有做成一件很想做的事情,有些憂鬱的歎著氣“唉。”
黑澤問“少主,你怎麼了?”
薄雪指了指泛著金波的溪水“我知道北野家那小子前幾天捉了一條好漂亮的黑金色的金魚,天天拿到我麵前來顯擺,我今天就是專程來捉它的。可是,我等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一條黑金色的魚。”
黑澤想了想,提出自己的建議“有可能,那條魚喜歡在深水的地方遊泳?我去幫你看看吧,少主。說好了,捉到那條金魚,我們就回去。”
薄雪滿口答應,握著黑澤的手,唇角勾起弧度,眼睛都染上了笑意“黑澤!你真好,我太喜歡你了!”
黑澤微微臉紅了一下,背過身去,把上衣爽快地脫下,露出了精瘦的脊背。
薄雪很好奇,不由自主地湊上前,摸了摸,用一種驚奇的語氣道“黑澤,你的肌肉好大哎——什麼時候有的啊?怎麼背著我偷偷健身了?”
黑澤的語氣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臉頰,想要不著痕跡的躲開薄雪的手“我……沒有啊。少主……哎!”
然而,薄雪卻鬼精鬼精的,一隻手繞過肩胛,摸了摸他的胸部。
“哇!”他的語氣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透露著濃濃的驚喜,“黑澤!你的……也好大啊!而且手感很好哎。”
薄雪看著他,眼睛裡像是掉進了幾粒碎星“可以再摸摸嗎?”
黑澤麵皮薄,緋紅已經悄然的入侵到了耳根,染紅大半張臉頰。
“不可以。”他找了個借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黑澤感覺自己身上燒得厲害,“少主,那我去幫你捉金魚了。”
薄雪點頭“嗯嗯!”
黑澤的腳踏入了溪水中。
此時太陽已然落山,水溫開始變得冰冷,但還沒到達刺骨的那個程度。
身體泡進水的那一刻,黑澤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不要去。”
他忽然愣住了。
那道聲音很像他現在的,然而,卻比現在的更加渾厚沙啞一些,談吐間帶著低低的磁性。
黑澤有些惶然,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還是沒找到說話的人。
他隻能把這個聲音歸結於山中鬼怪。
“你是誰?”黑澤問,本來他現在要下水去的,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黑澤,聽取這個人的話,遵循他的意見,不然,會有他很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出現。
那個聲音不回答,隻是沉默著。
久到黑澤以為,那個奇怪的聲音仿佛隻是自己的一個幻覺罷了。
直到他打定主意,又向水下潛了一點。
那道聲音又幽幽的傳來“黑澤,不要下去。聽我的話。”
黑澤頓住了腳步,再次問道“你是誰?”
那個聲音這回沒有消失了,更沒有拐彎抹角——
他說“我是另一個你,也可以說……是長大之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