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心動!
“火機啊?”
對峙期間,虛掩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身運動裝的男人走進,仿佛偷聽了有段時間。
“我有火機,你要不要?”
男人帶笑,討好地問。
雲枝揪著陸與白領帶的手慢慢鬆開。
漫不經心睨了新走進來的男人一眼,慢條斯理伸出手。
“拿來吧。”
“不過——”
“這裡是禁煙區,你得出去抽呢。”
“……”
雲枝妄圖借和其他男人互動,想看到陸與白不一樣的反應,這個計劃——
徹底宣告失敗。
不止這娘裡娘氣看著一副花花公子相的男人不解風情,就連陸與白——
他的視線在她臉上梭巡,嘴角笑容莫測,像是完全沒把她,沒把剛才當回事。
他抬手慢條斯理整理了下領帶,接著垂眼,修長的手又像昨晚那樣,開始脫衣。
“……”
陸與白邊脫,邊漫不經心問“薄荷味的?”
“……”
雲枝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手裡還夾著根煙。
陸與白的話接連不斷,像一柄重錘,錘在她心上。
他說“不是宮寒嗎?”
“……”
宮?
寒?
雲枝臉上比中了彩票還要精彩。
她望著陸與白動作,假模假樣笑“你真是婦產科醫生?”
陸與白抬眼“不像?”
“……”
雲枝的腦海瞬間,浮現很多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事。
她抿嘴,咕嘰,咽了一口口水。
視線重新落在,陸與白脫到一半的白大褂上。
簡單的褂子,被他穿得很好看,即便鼻梁上沒有架眼鏡,看著也是乾乾淨淨的斯文氣息。
像泉水一樣清冽,與生俱來,總有人不受控製被吸引。
這個人……
就是她。
雲枝的小心臟,又開始發功了。
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因為,陸與白這個狗男人。
所以,她總是會在自我厭惡和少女情懷中找到平衡點。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話語——
會變得格外尖銳。
期盼劃清界限,又期盼,他能了解她。
了解過後。
甚至,再來哄哄她。
……
雲枝將手裡的煙丟進垃圾桶,徹底沒了排憂解難的打算。
她盯著陸與白,勾唇問“所以,你是打算……去找其他目標嗎?”
“……”
陸與白脫完了白大褂。
他將它交到沈斯南手裡,宣告著它的利用價值完畢。
雲枝已經徹底,眼裡隻有他了。
如同他昨晚的承諾。
她眼裡容不了彆人。
沈斯南無辜站在一旁,成為了吃瓜群眾的存在。
雲枝正在,步步緊逼。
她紅唇微啟,慢條斯理,對他吐露著一些不知所雲的話。
“正因為,你是婦產科醫生——”
“看過的漂亮女人多了,接觸過的女人也多,所以對我這種女人,睡過一夜後,馬上就忘了,完全都……提不起什麼興趣。”
“……”
沈斯南將褂子擋在自己眼前。
“我是不是要先回避下?”
……
沒人理他。
辦公室裡的氛圍,劍拔弩張透頂。
不容一絲間隙。
雲枝在陸與白麵前站定。
她盯著他,冷聲質問。
“所以你才沒有給我回撥電話,到頭來,還是隻冷漠地叫我雲小姐,對不對?”
陸與白倏地笑了。
他想起很久以前的從前,雲枝就是這樣。
一點都藏不住事。
他們兩剛談戀愛的期間,雙方家裡反對。
雲枝從家裡跑出來,跑到他的班級,把他送給她的鑰匙扣拍在桌上,冷冷看他,尋求答案。
她問“陸與白,你跟不跟我私奔?”
當時班裡那麼多人,都看見了。
他拉住她,要到僻靜的地方去,她不肯。
雲枝當時,隻一遍遍重複。
眼裡蓄著淚,一遍遍重複。
“陸與白……”
“你就說,到底!”
“跟不跟我私奔!”
……
雲枝就是這樣。
還和從前一樣。
不論她失憶多少次,忘記了他多少次。
她這個人,總是不會變的。
陸與白伸出手,噙著笑,耐心仔細,將她耳畔落下的那卷發絲繞回耳後。
他的眼神如清泉,一直停留在她臉上。
他看著雲枝,微笑說“如果你喜歡我是婦產科醫生,那我就一直是。”
雲枝一愣。
陸與白又說“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就不是了。”
“……”
雲枝沒聽懂陸與白的鬼話。
陸與白笑笑,耐心解釋道“意思就是——”
“嗯?”
雲枝豎起了耳朵。
陸與白勾唇,眼睨向一邊。
“如你看到,真正的婦產科醫生,是這位沈醫生。”
“……”
“哦。”雲枝裝作不感興趣。
借此壓下自己,臉部詭異的燒灼感。
一陣一陣,一浪還比一浪高。
正在不斷,抨擊著她的靈魂。
陸與白再解釋,被雲枝胡言亂語,匆匆堵了回去。
她問“要借彆人的白大褂過癮,你的夢想難道是醫生啊?”
陸與白笑笑“算是吧,曾經有人想看我——”
“彆說了!”
雲枝不耐煩打斷,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