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第 44 章_第一眼心動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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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第 44 章(1 / 2)

第一眼心動!

雲枝的思緒恍然一僵。

她抿下唇,回頭,狠狠地咬了一口陸與白。

咬的是脖頸。

就和他,手不舍得鬆開的地方一樣。

身後人怔怔半晌,幽沉的眸子靜滯。他還在她的體內,他們緊密相連,如同不能割舍那樣。

雲枝死咬著不放手,直到沁出血,她鬆了鬆牙齒,唇齒間蔓延著揮之不去的鐵鏽味。

她推開他,起身“陸與白,你是真的有病。”

不用醫生診斷,不用任何人來告訴她,她早就該想到的。

……

房間的門被關上,陸與白望著離去的那道身影,起身,重重的拳狠狠砸在了頂燈開關上。

忽的,陷入一片黑暗。

仿佛它從來沒亮過那般。

……

陸與白在道路的邊緣找到想要搭車離去的雲枝。她隻穿著件薄毛衣,用來裝錄音筆的那件薄毛衣。

半夜三點,她身體凍得發僵。唇部青紫,沒了吻他時那股如花嬌豔的顏色。她狠狠擦拭著嘴唇,仿佛上麵沾染過什麼臟東西一樣。

……

“枝枝…”陸與白靠近她,想要拉她回家。

“滾。”眼前人睨著他,話語冰冷。窺著他,仿佛他是毒物。

“你是真的有病…”

“陸與白,我全都想起來了。”

她絮絮叨叨,不停地,像是要對他下最終的審判。

“你騙過我,騙了說要為你生孩子的我,那天起床,垃圾桶的避孕藥為什麼不見了?是你在夢裡,喂給了我對不對?”

“還有很多次,對不對?”

“每一次…每一次當我說要為你生孩子的時候,你就會這樣,對不對?”

雲枝用手抹了把眼睛,哭紅著眼,扯著嗓子“陸與白,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你要是有病的話,就放過我,也放過你吧。”

……

陸與白哄了她很久,扯著她,不讓她走,他們兩人僵持了很久。

最後,他把她哄回家裡,在廚房,給她親手下了碗麵條。

……

他看著記憶混亂又重新好起來的人,不再罵他,而是乖乖坐在椅子上,專心致誌嗦著麵條,他彎起唇,在公司由於雲枝解約,最近忙到頻頻加班的陸寧,悄然不覺,站在了他的身後。他聽到了歎息聲音“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時間一晃很快,毗鄰月底,陸與白在為雲枝做著參賽前的最後準備。

他一樣樣給她放著東西,包括防曬,包括肉乾,包括她熟悉了停不下來嘴的魚子醬,都帶了,滿滿的一罐。

雲枝坐在車上朝他揮手,陸寧把她的手抓下,轉眼對他說“沒事,封閉式訓練,也就那麼一周。”

話語裡,仿佛是在安慰一個中年喪妻,失去了老婆的人。因為她看他的眼神,和看陸岑,完全一樣。

……

陸與白回到家裡,癱坐了半天,最終,收拾好所有的東西。陪著雲枝,一起去了山裡。

……

ui模特大賽的晉級賽基地在深山裡,由於要拍硬照,要容納足有百餘人的舞台,風景和場景最合適的基地,隻有深山莫屬。

陸與白厚著臉皮,蹭了個評委的位置。雖說花錢不光彩,但他看到雲枝看見他時興奮的眼神,唇勾起笑,什麼禮義廉恥的,都不管了。

……

評委和參賽選手住的地分開,陸與白在賽事之餘,忍著沒有和雲枝過多接觸。然而還是不可避免,從其他選手的嘴中,聽見了一些不好的聲音。

……

當晚,他找到雲枝,抱著她在樹枝下,輕聲慢哄安慰。

雲枝很乖,被他糊弄兩句,什麼都接受了。

她重新振作上台,恍如他,恍如她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見過那些不好的聲音。

……

大賽最後的關卡是t台秀,雲枝發揮得很好。本來就是一場說大不小的比賽,她拿了冠,拿到角逐zg時裝周的資格,高高興興,和他回了陸家。

陸岑的臉色,看著不是很高興。

連帶著陸寧的臉色,也是陰雲密布。

……

雲枝在房裡收拾著她的東西,陸與白走出房間,撞上陸寧的眼睛。她把他拉到一旁,直直地問“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嗎?”

“不記得。”陸與白的回答,簡單乾脆。

他掀起眼皮,淡淡看了陸寧一眼。

“枝枝不能離開我,我也……不能離開枝枝。”

“這次大賽,你都看到了,她發揮得很好,記憶…越來越穩定了,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在第一眼的時候,完完全全地,就能接受我……”

陸寧抿唇,緊咬著唇,死死盯著她眼前的人。最後,她歎氣,放鬆了所有。

“你以為爸爸和我,都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你知不知道因為雲枝,你現在在外麵的名聲,有多臭,有多低下?”

“你再這樣下去,陸家遲早,會毀在你的手上。”

陸與白靜默。

他低垂眼,抿了半天的薄唇,最終緩緩,吐露出聲“對不起……”

他答應過雲枝的。

……

陸與白帶著雲枝,回了麓城。

他們住在crystal酒店的303號房間,關上門窗,沒日沒夜地做愛。雲枝很熟練,很會迎合他,比起上一月來,她接受他的速度和能力,都提升了不少。

隻第一眼,他給她看那卷錄像的第一眼,她就能輕鬆接受他,像是命中注定那樣,抱著他的脖子,乖乖喊著老公。

陸與白很欣慰……

第二個月,第三個月,她接受得越來越快。

……

陸與白帶著她到國外,他們住在她經常住過的那間公寓,關上門窗,還是沒日沒夜地做愛。

陸與白每次在吻她時,眼眶猩紅,仿佛是要把此生的所有情感都宣泄完,宣泄在雲枝的身上,同樣,也是宣泄在自己的身上。

偶爾,停駐下來,他也會親親她的臉頰,抱著發絲蓬亂的她,輕聲地說“寶寶,對不起…”

他沒辦法,控製自己。

他控製不住一個,將要和他爸一樣,失去妻子的人。

這抹靈魂,無時不刻駐紮在他的內心深處,提醒著他——

他陸與白,有多畜生。

……

雲枝上t台走秀是她天生的敏銳直覺,不用憑借任何,便可以在一眾人中脫穎而出,在一眾人中大放異彩。吸引著他,包括除他以外的所有觀眾,緊緊吸引著他們的眼球和視線。

……

世界頂級的秀場,台上燈光粲然,台下各種記者高舉相機,閃光燈接連不斷,照得模特臉上被曝光過度。

陸與白靜靜佇立人堆,冰冷的視線隱在玻璃鏡片後,略薄卻極為好看的唇,在幾不可察間微抿。

身旁有女人注意到他,訕笑著擠開人群湊近,勾著笑問“嗨,能給個聯係方式嗎?”

陸與白微笑著,將號碼報給了她。

女人欣喜,拋了個媚眼,在他身邊停駐,緊緊觀賞著台上。

陸與白垂下視線,看了眼腕表。

銀質器械在閃光燈下折出清冷光芒,表帶是沉穩的黑色,勒在手腕,彰顯價值不菲。

時針指針,轉向六點。

閃光燈頻繁,陸與白的視線,重新投回台上。

t台寬闊,前一位模特叉腰,定點完,從容走回台後。

在她後方,女孩華人麵孔,唇側有酒窩,微勾唇,吸引人視線。

她的膚色天生冷白,黑發柔順披散,斜斜落在肩頭,透出幾分漫不經心的恣意。

她氣定神閒,走到t台前端,皓白手腕在人群中招徠。

由尾指到食指,最後收攏在臉側。她挑起唇,斜斜地一笑。

眼波如漾開了水,一圈一圈,晃動著所有人的心扉。

頃刻,恍地,她的臉色卻變了。

陸與白的耳側,伴隨著嘈雜的聲響,陌生女人的話傳來。

“我記得三月前,我是有在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向同樣的你,要過號碼,對不對?”

“對。”

女人怔愣。

“但當時你說,你已經結——”

“離婚了。”

陸與白懶散應她,薄唇輕抿,話很直接“想約的話,隨時可以。”

“……”

女人實在是沒看出,這麼翩翩公子的外貌皮相上,竟然會掩藏著這麼一顆…齷齪,不堪…的靈魂。

“約飯。”陸與白餘光視線瞟去,神情正經,然而眼中,卻隻能注意到台上的人。

仿佛他剛才說的那八個字,隻是無心之失,毫不在意,就隨隨便便吐露出來了。

“……”女人氣得咬牙,將剛存下來的電話號碼,隨隨便便,以光一般的速度刪去。她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國內那個,被傳得人儘皆知,有個失憶症老婆的總裁,對不對?”

“已經不是了。”陸與白認真辯解。

“我可以,給自己重新開始的機會。”

哪怕,是當一個賣保險的。也是重新開始。

女人不信,憑借著有幾分敏銳的直覺感。她掏出手機,當著他的麵,搜索起了她隱隱約約記得的那個名字。半晌,都無音訊。

“喂,你叫什麼來著?”男人沒搭理她,仿佛他剛才和她的所有對話,都是魂不守舍,魂遊太虛中,留下來的軀殼機械呆板說出來的話。

女人氣餒,咬著唇,冥思苦想。

好像……

也有可能……

不是?

……

畢竟,哪個總裁,會那麼落魄?

除了一張臉,真的就完全不剩下什麼了。

……

雲枝結束走秀,回到台後,有不少模特和她擊掌,她微微笑,用流利的英文和她們對答。

臉上絲毫看不出來,在台上時,瞥見台下,將四指收攏,貼在臉側,轉化成槍械一擊擊中人心臟時的慌張,及不安…

大概,除了她自己,和陸與白,也沒人能看得出來。

……

不對,可能連陸與白,都看不出來。

……

雲枝無端心煩。

她收拾了東西,換上便裝,在新助理的陪同下躲開記者,回到她早就熟悉了的公寓。

她和陸與白日日夜夜,都不能夠割舍的公寓。

……

公寓依舊是老樣子,她攤在沙發上,看著助理來回忙活整理,斜著眼睛,懶洋洋喊“彆整理了…”

助理回頭。雲枝有氣無力“反正整理了,待會有人來,也會弄亂的…”

她話裡毫不掩飾,或許也是不用掩飾。

陸與白曾經都能當著外人的麵,把消腫消瘀的藥膏,大大咧咧,讓人直接交到她的手裡。那她……還不能跟他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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