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笑笑,“你不想想,翻來覆去,你折磨了我那麼多次。”
“……”
“講得好像,你沒折磨我似的?”
“那叫情趣。”陸與白咬後槽牙,仍自笑著,偏要強調。
“就跟某個人,堅持不懈,想要看我穿白大褂一樣呢。”
“!”
“滾!”雲枝羞紅了臉,推他。
“還想聽嗎?”陸與白問她。
“算了,待會還要去吃飯呢,”雲枝收起自己珍重的日記本,“剩下的,就是還有我們那三個月裡,你趁我記憶混亂時,偷雞摸狗乾的好事,裝來裝去…讓我一頭霧水。這些事,等晚上吃完飯,你都一五一十,給我交代清楚,聽到沒?”
“是,”陸與白好聲好氣,“遵命。”
“等到時,再挑個好日子,”雲枝笑嘻嘻,捏著他的耳朵,“我要開車載著你,去山莊玩水,聽到沒?”
“聽到,”陸與白唇微彎,“去更遠的地方,也可以。”
雲枝“……”有點懵。
“沒補上的蜜月,去威尼斯,怎麼樣?”陸與白詢問。
“……”
他勾著笑,手指挑起她脖間的項鏈“還有婚禮,趁著公司還沒正式上市,是時候該好好舉辦一下了。”
“……”
雲枝抿抿嘴“你爸,你姐那邊……”
“你真笨,”陸與白忍俊不禁,“你難道真以為,他們會逼著我和你,把我們逼上絕路嗎?”
“……”
“還有,”陸與白笑著,實在忍不住,“我的病,也不是因為你。”
雲枝“嗯??”
陸與白“從小生活在壓抑的環境狀況下,心理多少會與常人有些不同,再後來,遇到你…隻能說是,形成了一些誘因。”
“??”
“意思是怪我?”
“我沒說。”
陸與白摸上雲枝的腦袋,勾起唇,暗自覺得好笑。
雲枝先前把罪全攬在自己的身上,一旦他開始順著她的話說起來了,那麼她,又開始抵死都不承認了。
“傻瓜,”陸與白刮刮她的鼻子,“不管以前如何……”
“嗯…?”
“我現在,”陸與白笑說,“已經開始好起來了。”
雲枝拿起他丟在沙發上的幾瓶藥,翻翻白眼“藥還沒吃幾天呢,就開始做起夢來了。”
“你不希望我好?”
“那當然不是!”雲枝瞪他,“我希望你,彆有這種逃避思想,給我乖乖聽話!”
陸與白“嗯…”
雲枝把臉埋進他的頸窩,喃喃說“你還需要,好好照顧我的呢。”
“可我是真覺得,”陸與白拍著她的肩,暗自笑說,“我現在,要逐步走向正軌了。”
雲枝抬眼“嗯?”
他看著她,眼眸璀璨。勾勾唇角,滿心笑意。
“因為,我遇見了一個能夠讓我依靠本能,去熱愛她的人。”
“憑借這種本能,我能在任何發病的時刻,都好好克製自己。”
“靠愛克製?”
“是呀。”陸與白學她,輕聲笑著回。
“因為有愛,所以所向披靡。”
“夠了,你真的夠了,”雲枝笑著起身,“要酸掉大牙了。”
“日記本還我!”
“?”
陸與白大大方方,無賴一樣,攤出了手“不想聽你老公講故事了?”
“?”
“這是我的日記本。”
“你的——”陸與白刻意一頓。
他將她順勢一拉,不讓她去廚房,照看已經冒起白煙的養顏湯。他從她手中抽過那本,他珍藏了很久很久,雲枝呆子,都沒發現的日記本。他微微笑,看著她說。
“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