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不想種田啦!
許滸現在就是一整個大悲催,現在他已經被藤蔓捆進了山洞了。
可能是因為上次把他掛在樹上,輕而易舉的就被人找到了,這次那藤蔓竟然把他捆進更加隱蔽的山洞裡麵去了。
嚴嚴實實,一圈又一圈直接把他困成了一個人形粽子。
隻有一個腦袋能動的許滸直立在山洞中,還好這個山洞不是太深,在他的位置還能看到山洞口的光,不然他真的要絕望了
但是就算是這短短的一段距離,也像是地獄到天堂的距離。
山洞裡麵有濕潤的水跡,還有一些白色蛇蛻,看起來這裡在之前好像是一個蛇窩。
那些又纖細又多的藤蔓似乎對他十分的滿意,它用一些淺綠色的嫩尖在他腦袋麵前搖搖晃晃,給他開出了一下粉色的花。
看著花,許滸現在是一點都不敢誇了,他一臉憋屈的擺開了頭。那藤蔓還以為他不喜歡這個顏色了,又換了一個藍色的花繼續開放。
許滸還是沒有反應,在後麵藤蔓開的花都快集齊彩虹戰隊的時候,他終於妥協了。
因為看起來他是人高馬大還粗魯的那種大男人,但是和陳以辰那種文質彬彬的笑麵虎比起來,他的內心卻柔軟多了。
曾經還因為沒救活一隻出車禍的小貓掉了不少的猛男淚。
現在,在察覺到他一絲妥協後,那本來十分柔軟的藤蔓尖尖就猛地伸直了,往他的臉上撲過去了,一陣亂蹭以後,許滸的臉上又多了一層像吻痕一樣的痕跡。
許滸感覺自己受儘了委屈。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為什麼植物會因為自己誇了它的花就對著自己猛追不舍?難道人類和植物已經沒有生殖隔離了嗎?
為什麼都躲開它了,它還是會找過來?
以及為什麼付宇的尖叫聲可以那麼大?!?!
如果不是他的尖叫聲蓋過了他求救的聲音,他一定不會落入這個境地。
許滸恨恨地罵了一聲,開始試圖自救了。
他的包裡有刀和打火機,但是他拿不了,畢竟全身上下能動的就隻有腦袋了。他想了一會兒,開始迂回戰術,他開始誇獎他身上的藤蔓是多麼好看。
“你花的顏色就像是天邊的晚霞,你的葉子多麼綠多麼長……”
許滸用自己貧瘠的語言,誇了一通後,然後成功地——從站著變成了躺著。
許滸“……”
“屁用沒有!”
在許滸都想著自己死了的話,自己的好大兒們怎麼辦的時候,他終於聽到了人類微弱的說話的聲音。
先是一個熟悉的男聲,“粥粥,是這裡嗎?沒看到他的人啊?”
“我也不知道,那個山雀說是這裡啊?”
“樹上都找過了嗎?”
“找過了沒有。”
周粥也是奇怪了,他對著陳以辰說道“等一下啊,我問一下這裡的植物。”
裡麵的許滸已經激動了起來,他急忙高聲呼喊“我在這裡——粥粥,陳以辰,柏燁——”
柏燁的虎耳冒出來了,敏感捕捉到了他的聲音,他一把抓住了周粥的手。
“粥粥,不用了,我已經聽到了。”
周粥放下了手“嗯?”
陳以辰“我好像也聽到了。”
付宇皺著眉頭“我怎麼沒聽到。”
陳以辰順著聲音走了過去,推開比人高的雜草,終於看到那個山洞。
他們跟著陳以辰過去了。
周粥看著伸進山洞裡麵的那些藤蔓,說道“這不科學,這不符合植物的本性。”
陳以辰“符合動物的本性,搶到寶貝就往自己山洞裡麵搬。”
付宇驚歎“天呐,多麼感人的愛情,我在違背我的本性來愛你。”
周粥奇怪地看他,“你這兩天思春?”
陳以辰已經在問了“許滸,你沒事吧?”
許滸的聲音果然從裡麵傳了出來“我沒事,就是動不了。”
陳以辰“等等,我們想想辦法。”
“現在怎麼辦?”
周粥舉起了手,“讓我和它談判!”
柏燁立刻反駁“不行。”
陳以辰“這確實欠妥,萬一它連你也不放過呢?”
付宇也想說話,“好變態哦,連……”
周粥給了他一拳,“閉嘴。”
付宇委屈地閉上嘴。
周粥看著柏燁認真地說道“我可以的,相信我好不好?”
麵對周粥的懇求,柏燁堅持了兩秒,然後就繳械投降了。
“你不能摸它。”
周粥“我知道。”
連柏燁都同意了,陳以辰就沒法說啥了。
其他的三個人就看著周粥昂首挺胸的走到了山洞麵前。
周粥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和地上扭成了一團的藤蔓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