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想到童小溪的骨頭這麼硬,路平向記發一使眼色,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
記發點點頭,腳下開始用力。就在這時,一塊石頭忽然從草叢中飛出來,不偏不倚地打在記發的腳踝上。
記發痛叫一聲倒地,一看自己的腳踝骨已經被打碎。
“是誰?”
路平說話的同時,已經與孤行做好了迎敵準備。
無聞叼著一根狗尾草從草叢中走出,說道:“這怎麼有三隻狗在欺負人?”
童小溪一看無聞來了,仿佛看到了救星,剛才的委屈一下子湧出來,化成了成行的淚水。
路平一手在前,一手在後,絲毫不敢鬆懈。他道:“這事跟你沒關係,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底氣明顯不足。
無聞一皺眉道:“真是奇怪了,你們明明是讓她不再和我接觸,怎麼說和我沒關係?”
路平沒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竟然被無聞聽見了,便改口道:“她占了我們修煉的地方,我們讓她離開,她不肯,還要動手打人,我們是迫不得已才還手,難道你也要助紂為虐嗎?”
無聞聽完,幾乎把中午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他千想萬想,也沒想到三人的厚顏無恥簡直堪稱萬世楷模,而這些人是鐵了心要誣陷二人。
無聞感覺自己有點反胃,也不想與他們糾纏下去,就走到童小溪身邊想要把她扶起來,他料定,路平與孤行不敢再動手。
哪知,無聞剛把童小溪扶起,此時他的手還在扶著童小溪的肩膀,這時,孤行突然從背後把他死死抱住。而一旁的路平不住高聲呼喊:“無聞打人了,無聞打人了……”
無聞一聽憤怒至極,用儘全部的靈力把孤行震開。孤行哀嚎一聲,摔到河裡。
“住手……”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無聞轉頭一看,須眉已經帶著雲龍與雲英趕來,旁邊還有林凡與傅休。無聞立即明白,這是一個陰謀,一個隻針對他的陰謀。雲英很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林凡還像往常一樣,一臉嚴肅。傅休麵露得意之色,冷冷地看著無聞。
“師父。”無聞躬身施禮。
須眉手撚須髯,沉聲問道:“無聞,你為什麼在此欺辱同門?”
無聞回道:“是他們三人欺負童小溪被我撞見,於是就想向我下毒手,我是不得已才反擊。”
沒等須眉說話,雲龍搶著說道:“路平、記發、孤行,你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孤行已經從河裡走回來,他並沒受什麼傷。倒地的記發腳踝骨被打碎,他此時還趴在地上。他痛苦地說道:“稟告大師兄,我們三人在此修煉,後來無聞帶著童小溪來到並讓我們滾開,他們據理力爭,無聞一怒之下就出手傷人。路平與孤行都在這裡,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不信你問他們二人。”
雲龍又問路平與記發,他們當然說得都一樣,把罪名硬扣在無聞頭上。
須眉歎息一聲,道:“無聞,你還有什麼話說?”
童小溪就站在無聞身旁,她想為無聞辯護,被無聞拉住。
無聞道:“弟子知罪,願意領受責罰。”
無聞知道,自己已經解釋不清,再解釋隻會激怒須眉,不如趁早認個錯,懲罰也輕一些。
須眉像是對無聞的態度很滿意,正思考著如何責罰無聞。
這時,雲英跪到須眉麵前,說道:“無聞犯錯,都怪我管教不嚴,請師父責罰於我,不要責罰他。”
雲龍從旁說道:“你管教無方自然要罰,而無聞無故傷人已犯下大錯,要不從重處治,將來如何約束門人?”
“可是……”雲英還想再說,被須眉阻止。
須眉道:“好了,你們不要再說了,我自有分寸。”他來回踱了兩步後,說道:“無聞傷害同門,本應逐出師門,念在他是初犯,且從輕發落,就罰無聞麵壁一個月。”
雲英知道,師父一向言出必行,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須眉又看了看童小溪,接著道:“童小溪不諳世事,相信她隻是被無聞利用,這次就不罰她,但下不為例。”
須眉說完,在眾人的目送下轉身離開。
須眉離開後,雲龍讓林凡等人把記平抬回去。他受的傷看似很重,實則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用師門的療傷聖藥接骨散就能治好。
雲龍又看了一眼雲英,說道:“對不住師妹,無聞我就帶走了。”
說完,雲龍把無聞押走。
童小溪一步一跳來到雲英身邊,說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無聞。”
雲英摸著童小溪的臉,安慰地說道:“他們是故意冤枉無聞,目的就是讓他不能修煉,即使沒有你,他們也會找彆的辦法。”
童小溪十分感激,至少雲英是信任他們的,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無聞不會有事吧?”
雲英道:“放心吧,有我在這裡,保證他不會有事。倒是你,看你的樣子好像也受了傷。”
童小溪拽起褲管,看了看被踩的地方,道:“隻是掉了一層皮,沒什麼大礙。”
雲英看到她的褲管已經染上了不少血跡,說道:“走,我去找些藥給你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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