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竟是魔教教主!
“夫人不會把那紙人不小心給扔了吧。”
安景嘀咕了一聲。
“夫君,你在找什麼?”
這時,趙青梅也是走到了臥房,看到安景站在衣櫥前,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
安景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起來,“我製作的紙人,有巴掌大小。”
“真是的,你這般大了,還玩什麼紙人。”
趙青梅沒好氣的道,隨後從旁邊的壁櫥當中拿出了那兩個紙人。
“夫人,這紙人可不一般。”
安景接過紙人笑道。
“有什麼不一般的?”趙青梅問道。
早上她發現桌子上多了兩個紙人,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順便就將紙人收了起來。
“你拿著。”
安景將其中一個紙人遞給了趙青梅。
趙青梅疑惑的接過了紙人,心中有些好奇了起來。
“夫人,你看好了。”
安景笑了笑,隨後手指動了動自己手中紙人的手臂。
下一刻,趙青梅手中的紙人手臂竟然也動了下。
“這麼神奇的嗎?”
趙青梅有些詫異,隨後動了動自己紙人的手臂,而安景手中紙人手臂也是動了動,“看樣子,這個倒是挺有趣的。”
“好玩嗎?”安景看著難得露出可愛,俏皮一麵的趙青梅。
“真有意思。”
趙青梅點了點頭,玩心大發了起來,不但捏著自己手中的紙人。
安景笑道“夫人,這兩個紙人不論多遠,都能同時聯動,這樣即使你回去省親,我們彼此也能有感應。”
趙青梅心中一動,道“夫君,那我們來做個暗號。”
“好。”
“你看左手動一下,就是我想你了,左手動兩下表示”
“那右手呢?”
“我想想,右手動一下,代表著我很好,不用擔心,動兩下表示我現在心情很開心,動三下表示我現在心情不好。”
安景盯著手中的紙人,好似想到了什麼,嘿嘿笑道“夫人,那兩個手一起鼓掌呢?”
說著,安景動了動手中的紙人。
“啪啪!”“啪啪!”
隻見紙人兩個手掌拍在一起,而趙青梅手中的紙人也是拍了拍手掌。
趙青梅看到這,一把將安景撲倒在床上,騎在了身下,隨後秀氣的鼻子皺了皺,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下方的安景,嬌嗔道“夫君,你說代表什麼?”
安景一把扶著趙青梅的細腰,“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在微弱的燈火下,那嬌豔的麵容像是被火焰灼燒著,長長的睫毛都是微微閃動著。
“哥哥,你還說你不知道?”
趙青梅覺得下身有了異樣,頓時眼中浮現一絲狡黠,伏下身子在安景的耳旁吹著熱氣,“我看你清楚的很呢。”
安景一個翻身,隨後將趙青梅壓在身下,看著那動人的嬌軀,眨了眨眼睛,道“那當然要聽夫人說的。”
好似有火焰在不斷燃燒著,屋內的氣氛也變得旖旎起來。
趙青梅顫舌呻吟,嬌語呢喃。
“哥哥~!”
身輕若舞,向月裡之瓊枝,聲妙能歌,碎雲間之玉葉。
翌日,渝州城外。
太陽被雲深深地藏起來,天空顯得有些陰沉。
“今天的天氣真不好。”
安景站在濟世堂外,扶著自己的腰,不由得嘀咕了一聲。
此時,一輛馬車就停在門口。
“不可能天天都是好天氣,總會有一番風雨。”
趙青梅一襲紅色的衣衫,美目流盼嫵媚,也是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
安景道“是啊,前幾天都是晴天,隻有今天陰了下來。”
“反正也不是踏青。”
趙青梅笑了笑,想到了什麼,道“夫君,東西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的衣衫都放在左邊的衣櫥當中,還有你的兩雙鞋子昨天已經全部洗好了,灶房蒜子我昨天才買,裡麵菜不多了,我一般都是一天買一次,賬簿是三天前才算過的,大多草藥都采購過了”
趙青梅嬌豔欲滴的紅唇不斷嘮叨著,生怕自己忘記了什麼。
“夫人,你放心好了。”安景苦笑道“我以前一個人,這些都處理的井井有條的。”
趙青梅瞪了安景一眼,嬌嗔道“哪能一樣嗎?”
這時檀雲扛著兩個大包袱走了出來,樣子十分的滑稽,又有些可愛。
“小姐,這些我都放進馬車上了。”
“去吧。”
趙青梅點了點頭。
安景看到這,不由得暗暗驚道這檀雲的飯還真是沒有白吃,看著乾的很不錯。
“夫人,你回去兩個月,要帶這麼多的東西?”
“衣服多帶一些,我喜歡穿,還有其他的一些雜物。”
趙青梅說著,神情也是有些失落,道“夫君,我要走了。”
安景輕輕的道“很快的,很快就回來了。”
不知道怎麼,此刻他的內心當中突然覺得空落落的。
一縷清風拂過,揚起那輕柔的發絲,趙青梅嘴角微微上揚,道“對,我很快就回來了。”
“小姐,包袱都放進去了。”
檀雲說著,便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一旁。
“走吧。”安景道。
隨後馬夫駕著車,安景和檀雲則和趙青梅步行來到了城南。
隨後車夫將馬車停靠在遠處,靜靜的等候著。
趙青梅低聲道“夫君,我給你的東西記得一定要待在身上。”
“走吧,路上小心,如果遇到事情,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
“嗯,我記得了。”
“記得早些回來。”
聽到安景這話,趙青梅‘撲哧’便笑出了聲。
這話是她經常對安景說的,現在卻換成了他對自己說。
“你怎麼不說話了。”
安景輕輕摸了摸趙青梅的玉腮笑道。
“我知道了”
趙青梅踩在馬車上,鼻子一酸,道“我會儘快回來的。”
說完,她慌忙鑽進了馬車當中。
安景看著那鑽進馬車的身影,心中湧現出萬般的不舍。
“安大夫,那我就動身了。”
馬夫看到這小聲問道。
“等一下。”
不知道怎麼,安景感覺心臟突突亂跳,有種莫名的難受,想到這他也鑽進了馬車當中。
“青梅!”
“怎麼了?”
趙青梅看到安景鑽了進來,強笑道“舍不得我啊?”
安景笑了笑“是啊,就是想要再看你一眼。”
“等我回來,讓你看個夠,怎麼看都行,下去吧,真的要走了。”
趙青梅麵色微紅。
“好。”
安景說著,退出了馬車當中,對著馬夫道“走吧。”
馬夫抱了抱拳,隨後一鞭子敲打在馬屁股之上,“駕!”
隨著馬蹄向前踏著,車軲轆向著前方滾滾而去。
安景看著那馬車緩緩向著前方走去,仿若失神。
就在這時,馬車後窗布簾掀開,隨後露出趙青梅那絕美的麵孔,此刻她的雙眼有些泛紅。
“記得想我。”
說完,便快速放下了布簾。
那一抹江水,總是不止向東流去,每次的離彆都是為了下次相逢。
檀雲站在安景的背後,看著那有些陌生的趙青梅。
此前在她的印象當中,趙青梅有兩麵,在旁人麵前她是那心狠手辣,果決霸道的魔教教主,在安景麵前是溫柔賢惠,善良可人的大家閨秀。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這秀外慧中,賢良淑德不過是魔教教主的麵具罷了。
但是今日看來,她又覺得,那冷血霸道的魔教教主才是她的麵具。
自己從來都不了解教主一樣,而她卻一直都是在做自己。
安景看著那馬車遠去,即使過去了多久,依舊站在原地。
“姑爺,回去吧。”
檀雲小聲道。
“回去吧。”
安景點了點頭,隨後沿著原路返回,隨意的道“檀雲,夫人走的時候和你說了什麼?”
“有。”
檀雲點了點頭,道“小姐讓我照顧好姑爺。”
安景長長歎了口氣,傷感道“那這晚飯怎麼辦?”
夫人一走,他發現連晚飯都成問題了。
“姑爺,要不我做?”檀雲眨了眨眼睛道。
濟世堂。
檀雲摸了摸小肚子,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躺在椅子上“姑爺,這清蒸甲魚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啊。”
“那舞陽酒肆,可是渝州城最為出名的酒樓,味道自然不會差。”
安景沒好氣的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儘快學習一些廚藝”
他自然不可能讓檀雲做晚飯,隻能帶著檀雲去了舞陽酒肆吃了一頓。
一頓飯檀雲吃了他快三百文錢,如果天天去下館子的話,可能不用十天他就要出去借銀子了。
這可是一個不好的征兆,難道要他親自做嗎?
“我知道了。”
檀雲低著頭,像是再給自己打氣一般,信誓旦旦的道“姑爺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學會的。”
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想到這,檀雲頓時便有了動力。
“希望吧。”
安景歎了口氣,隨後走進了濟世堂內。
這時,一道黑影從後院狂奔而出。
正是小黑仔,此刻它就像是脫韁了野馬一般,興奮的向著檀雲狂奔而來。
“它瘋了?”
安景看到這,不禁道。
“汪汪!汪汪!”
似乎聽到了安景的話,小黑仔對著安景便是一頓狂吠,氣勢洶洶的樣子。
“這狗膽子變大了”
安景看到這,心中更加奇怪了起來,以前這小黑仔也對他喊叫,但聲音絕對不敢這般聲張。
“走了走了,做飯去了。”
檀雲帶著小黑仔便向著灶房走去,她的心中定了一個小目標,先讓小黑仔認可她的手藝。
小黑仔看到檀雲向著後院走去,連忙跟了過去,但是又看到檀雲向著灶房走去,頓時來了一個急刹車。
“還想跑!?”
檀雲一把提溜起小黑仔的腦袋,直接走進了灶房當中。
“嗷嗚嗷嗚”
灶房當中,頓時傳來小黑仔的慘叫聲。
“如果毒死了,就吃頓狗肉吧。”
安景看到這暗暗想道,隨後拿起桌子上的藥箱,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咯吱!”
藥箱打開,裡麵不禁有鬥篷,還有十一顆夜明珠。
“等夫人下次會來,再給她一個驚喜好了。”
安景輕笑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十一顆夜明珠拿了出來,頓時藥箱便的空曠了起來。
就在這時,藥箱當中底部一個萎靡的紙人印入眼簾。
這個紙人正是蔣三甲用來和他聯絡的紙人,不過兩人已經很久沒有用這個聯絡過了。
安景小心翼翼的將那紙人拿了起來,突然那紙人猛地變成了一片灰燼。
“這是”
安景心中一震,好似會想到了昨日心中驚雷。
難道蔣三甲已經死了?
昨天那征兆是因為蔣三甲嗎?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將地上的碎末清楚了乾淨,不由得吐出一口濁氣。
“三甲兄可能死了,但是我身上的黑色機緣還沒有消除,看來要儘快將鬼穀心法修煉至二玄的境界,這樣多了一個保命的手段,將來若是發生了不測,也能留有一些餘地來。”
想到這,安景深吸一口氣,點燃了燭火,隨後開始琢磨起來那鬼穀心法起來。
紙人化為灰燼,無疑是給他敲了一個警鐘。
黑色的機緣,一直隱而不發,更是一根刺紮在了他的心中。
鬼穀心法乃是天武級彆的心法,要比殘缺的大羅心法玄奧不少,想要在短時間修煉至二玄還十分艱難的,不過好在蔣三甲給安景鬼穀心法當中有著注解。
一直以來,安景都沒有有足夠的時間去細看,研究。
今日倒是可以將這鬼穀心法注解詳細看一遍,看看能否有突破至二玄。
“日星象緯,在其掌中,占往察來,鹽無不厭,六韜三略,變化無窮,布陣行兵神鬼不測”
安景順著書冊看著,仔細研讀起來,領會其中的深意。
越看越覺得有種福至心靈的感覺,好似醍醐灌頂一般。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安景這才合上了書冊。
隨後盤膝坐下,默念著鬼穀心法,隨後體內的氣機也是順著那運行路線開始運轉。
不多時一道黑色的氣流應運而生,而後又是一道白色的氣流湧出。
一黑一白,兩道氣流不斷交纏在一起。
黑白交錯,抱樸相生。
不知不覺間,安景心神都沉浸在了其中。
不過他始終收斂著自己的氣機,防止擴散出去。
那黑白交錯的氣流不斷在他的經絡當中湧動著,與此同時那地花都是在一點一點的凝實。
修為也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大燕,塞北,邊境小鎮。
黃沙漫漫,席卷而來,將那茶館的大旗吹得獵獵作響。
“你們猜向老頭還能堅持多久?”
“我猜還能堅持個兩三年。”
“堅持多久都沒用,不可能有結果。”
“那豆腐何脾氣是真的臭,我也覺得不大可能。”
“向老頭看上這豆腐那點了?”
看似破舊的茶館,但卻異常的熱鬨。
成群結成一堆,仿佛在議論著什麼。
而眾人議論的事,也算是小鎮上一樁奇聞異事。
在九年前,這小鎮來了一個姓向的老頭,在這開了一家茶館,這老頭喜好和人談天說地,吹牛扯皮,經常吹噓自己年輕的時候多麼了得,根據他自己說,他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劍客。
起先鎮子上的人還真信以為真,但很快他們便發現這向老頭越吹越大,說的話更是不著邊際,甚至對彆人說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劍客,隨後眾人才發現這老頭膽子小的可憐,哪裡像是一個厲害的劍客,這才發現他之前所說都是吹的。
不過向老頭為人卻是十分不錯,鎮子上的人和他相處的十分融洽。
除了經營這茶館外,向老頭還對鎮子上豆腐攤攤主豆腐何展開了‘窮追猛打’。
然而此事,數年來一直都沒有結果。
“向老頭,來壺茶!”
一個背負長刀的刀客坐了下來,高聲喝道。
“來嘍,今天來的這麼早?”
就在這時,一個滿頭華發,滿臉堆笑的老頭提著一水壺走了出來,給那刀客倒了一大碗茶。
這人正是茶館的老板,向老頭。
刀客笑了笑,將手中刀放在了桌子上。
“向老頭,向老頭。”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十三四歲少年小跑了過來,隨後氣喘籲籲的走了過來。
“朱小子,怎麼樣了?”
向老頭老者連忙問道。
周圍不少喝茶的人也是看了過來,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不行啊,她說你開個茶館,一年掙不到幾個錢,除非”
少年喘著粗氣,伸出了五個手指,小聲道“除非這個數。”
朱開有的時候實在不能理解,這老頭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竟然也想娶那鎮南豆腐攤的老婦人。
難道是活到這個時候了,已經想開了?
還是說在自己臨死前,能夠找個老伴陪著自己,渡過這餘下不多的歲月?
也不怪他,像他這般年歲了,也隻能選擇那豆腐何了。
不過這向老頭還真是有毅力,數年來即使豆腐何如何冷言冷語,他都堅持不懈,如今也算是苦儘甘來了吧,這幾年來豆腐何的態度已經變化了許多。
之前都是態度冷淡,甚至言語譏諷,最近倒是開始鬆了口。
“五百文錢!?”
向老頭聽到不由得笑道“這有何難,我這茶館一天五十文錢還是有的,十天不就夠了嗎?”
少年額頭浮現三道黑線,隨後低喝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是五十兩,五十兩你知道嗎?”
五十兩,對於尋常人來說,已經算是一筆巨款了。
“五十兩啊?”向老頭聽到這,呐呐的道“這也太貴了吧,她難道以為她是黃花大閨女不成?”
“什麼,五十兩?”
“這可有些難辦了,若是五兩銀子,我等還能湊上一湊。”
“這也太過分了,一個老嫗也要五十兩”
“就是說啊,向老頭那也是真心的,真心是無價的。”
周圍眾人聽到這,都是為向老頭一臉不忿。
對於向老頭的執著,他們早就看在眼裡,甚至許多人來這茶館喝茶,大多都是來看看這向老頭進展的是否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