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月色下神秘劍客_我的夫人竟是魔教教主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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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月色下神秘劍客(1 / 2)

我的夫人竟是魔教教主!

安景聽聞眉頭微微一挑,“人皇要親自見我?”

大燕人皇閉關突破桎梏重傷未愈,此事可謂滿城風雨,諸多勢力都在暗暗猜測這傳聞是真是假,畢竟燕國泱泱大國,療傷聖藥肯定是有,底牌也是有。

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燕國人皇故布迷陣,若是真的話說不得還有其他大陰謀。

後金和趙國都是遲遲沒有動手,正是頗為忌憚,深怕中了這燕國人皇的計謀,至於上次北荒道之戰也不過是後金初次試探。

而燕國皇宮也是警備萬分,各方打探信息的探子不論是宮內安插的太監,還是身法了得的江湖高手都沒能獲取消息,反而損失慘重。

要知道安插在燕國皇宮的一個小太監,那都是極為困難,但是近來這些辛苦安插進去的太監都被抓的乾乾淨淨。

至於擅長身法和隱匿的高手,進入皇宮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任何聯係。

這番情況讓天下各方勢力,更是驚疑不定,不敢輕舉妄動。

而現在燕國人皇卻要親自著召見安景,可以說是人皇閉關之後召見的第一個人。

仔細一想,安景便猜到了原因,人皇突然召見他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這國教令。

一旁的虞秋蓉和錢次山也是精神一震,人皇召見這又是表達了什麼信號呢?

徐千月淡淡的道“沒錯。”

安景深吸一口氣,問道“什麼時候?”

徐千月道“十日後,陛下會在禦書房召見你。”

安景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那徐某就告辭了。”

徐千月拱了拱手,向著屋外走去,走到了一半的時候他腳步一頓,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複雜而微妙的情緒,緩緩道“徐某不想與閣下刀劍相拚,但同時內心也渴望領教一番閣下的劍道。”

說著,徐千月便徑直走出了屋子。

虞秋蓉看到徐千月徹底離開了之後,問道“姑爺,會不會有危險”

安景輕笑道“燕國人皇若是真的想要動手,你覺得我們在這裡就安全了嗎?”

燕國再怎麼說也是當今大國,天下最頂尖的存在,尤其是此地還是燕國的京城,皇宮之內定是高手如雲,旁的不說就是方才那徐千月和已知的白眉太監便是高手。

徐千月的實力很強,但是絕對不超過殊勝金剛,而白眉太監實力肯定在殊勝金剛之上,至於皇室還有沒有其他高手,安景也是不知道。

畢竟魔教有封魔台,真一教有隱山,那皇室當中有沒有隱藏的高手,除了皇室中人外恐怕沒有多少人知曉。

虞秋蓉聽聞點點頭,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一旁的錢次山凝眉道“人皇召見說不得還是好事。”

安景看了一眼窗外皇宮的方向,“這人皇召見我,定是因為這國教令,既然如此,我就會一會這人皇好了。”

對於這位雄才大略,但卻是攛掇上位的武道皇帝,安景也是十分好奇。

隨後幾人又是閒聊了幾句,錢次山抱拳起身離開。

虞秋蓉也覺得有些乏了,“姑爺,那我也回去休息了。”

“你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安景微微頷首,向著門外走去。

來到玉京城兩次,但是都沒有好好在玉京城當中走走看看,畢竟是燕國都城,當今天下最繁華的城池。

原本打算回去休息的虞秋蓉聽到這,三步並做兩步跟了上來,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安景疑惑的道“怎麼,現在不乏了?”

虞秋蓉臉色微紅,有些不自然的道“突突然就不乏了。”

安景輕笑了一聲,向著驛站外走去了。

此時夜色漸深,但是玉京城卻依舊熱鬨,甚至比白日還要喧囂,兩旁小商小販叫賣著,茶館酒樓當中傳來陣陣喝彩,喧囂之聲。

好在此刻安景已經換了一襲黑色衣衫,否則說不得還真需要施展斂氣術來防止被人認出來。

安景站在紛紛擾擾的街道當中,看著前方繁華熱鬨的景象,這無數歲月洗禮下,這古老且滄桑的街道,不知道演繹著多少次的悲歡離合。

想起了渝州城,想起煙雨朦朧,想起了那時每日回家便能夠吃到的飯菜,想起那傻裡傻氣的丫頭,還有那懶洋洋的小黑狗,最重要的是那總是掌著燈在等待自己回去的人。

安景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人,像是在問虞秋蓉又像是自問道“你說,人一生到底在追求著什麼?”

虞秋蓉沒有回答安景的話,隻是問道“姑爺,你在想什麼?”

安景笑道“我在想那年的渝州城。”

“那年渝州城?”

虞秋蓉似乎明白了一些,但同時也不明白,“如果一定讓我去想一個地方的話,那一定是東羅關。”

每個人經曆不同,感觸不一樣,所以才造就了無數個不同的人,有人天生契合,而有的人天生便不契合。

顯然安景和虞秋蓉便是後者,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兩人卻始終得不到共鳴。

這時,一個老翁扛著糖架子走了過來,賠笑道“這位公子要買糖葫蘆嗎?就剩下最後一串了。”

安景看了那飽經風霜的老翁,道“那就買下來吧。”

老翁頓時笑容滿臉的遞過來了一根糖葫蘆,道“一串糖葫蘆七文錢,最後一串公子給五文錢即可。”

虞秋蓉從荷包當中拿出一兩碎銀,“你都拿去吧。”

老翁眼中一亮,隨後連忙道“這這可使不得啊,一串糖葫蘆七文錢就足夠了。”

虞秋蓉淡淡的道“不用了,找的麻煩。”

老翁遲疑了一番,道“不行不行,文錢還是要找給你。”

說著,老翁從拿出文錢,小心翼翼數好了才遞給了虞秋蓉。

虞秋蓉搖頭失笑了一聲,這才接過了文錢。

“老頭子!”

就在這時,遠處顫顫巍巍走來了一個老嫗。

老翁看到那老嫗連忙走上前,道“你怎麼來了,快回去躺著休息,不知道自己什麼身體嗎?”

老嫗道“我看天都黑了,你都沒回來,我便有些著急了。”

老翁沒好氣的道“你看都賣出去了,明日你多做些來。”

老嫗也是不滿,抱怨道“做那麼多有甚用,今天能賣出去是你的運氣,天都黑了還不著急回家。”

老翁一聽,連忙賠笑道“誰說我不著急的,我急的頭發都白了。”

“就知道貧嘴,多少年了,還沒有改過來?”

安景看著兩人相互攙扶著,向著遠處走去,心中暗暗歎道本想獨善其身,怎奈江湖,不遂人願。

虞秋蓉也是看著那背影,不知道怎麼,內心突然間生出了一絲羨慕和空虛。

感覺這樣的生活距離她太遙遠了,如果有一天真的發生了的話,那麼一定是在做夢。

許久後,安景問道“這糖葫蘆,你吃嗎?”

虞秋蓉搖了搖頭,道“不了,我不喜歡吃這個。”

“可惜檀雲不在,要不然她可能連棍都吃了。”

安景將手中糖葫蘆收了起來,道“隻能帶回去給錢次山吃。”

虞秋蓉不由得掩嘴笑道“檀雲哪有你說的那麼貪吃,如果她知道你心中這般想她,說不得會氣死了。”

安景笑道“我說檀雲胸小,她會不會生氣?”

虞秋蓉臉色一紅,道“不會吧。”

“那為什麼?”

“她不小啊,為什麼會生氣。”

“對啊,因為她真的貪吃啊。”

“姑爺,你真是壞死了。”

說著,兩人向著驛站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個絕美的女子。

那人身穿淡紫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白皙粉嫩的臉頰上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一雙動人的雙眉如彎月一般,流盼生光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在這絕美的女子身後還跟著一位老嫗。

這已經不是安景第一次遇到了這女子了,在平縣玉石店鋪是第一次,胥王山破廟是第二次,龍泉寺當中是第三次,昨日天武門的不算今天也是第四次了。

那女子正是安樂公主,趙雪寧。

“草民安景拜見公主。”

安景抱拳道“沒想到這麼巧會在此地遇到公主。”

安樂公主臉上神情有些紅暈,道“不巧,其實我是特地來尋找安供奉的。”

安景有些不解,“找我嗎?”

虞秋蓉柳眉一豎,頓時開始警惕的看著麵前的趙雪寧。

趙青梅讓自己成為安景的貼身侍女,虞秋蓉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就是要看著這位能夠‘拈花惹草’的姑爺。

雖然看樣子他並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卻不妨礙狂蜂浪蝶向著他湧來。

尤其是眼前絕美的女子,而且還是燕國公主,若是真的湧上來,誰看誰不迷糊呢?

安樂公主微微欠身,道“當初安供奉曾經救過我,一直都沒有機會正式道謝。”

安景笑了笑,道“龍泉寺中,安樂公主不是已經道過謝了嗎?”

“救命之恩,怎能一句言謝便能了卻。”

安樂公主嫣然一笑,目光灼灼的道“不知道安供奉近來可有時間?我想備下薄宴,親自感謝一番。”

那一雙眼睛明亮且炙熱,如果說之前安景遇到的女子還十分委婉的話,那麼這一雙眼睛便直白說明了一切。

甚至就差說出來,本公主看上你似得。

虞秋蓉雙眼眯成一條縫隙,這公主難道不知道安景身份嗎?

安景不動聲色的道“昨日一戰後,安某感覺身體有些不適,可能要修養幾天。”

安樂公主眼中露出一絲關切,問道“安供奉傷的重嗎?”

安景笑道“還好,修養幾天便好了。”

“那就好。”

安樂公主微微鬆了口氣,隨後看到安景手中糖葫蘆,眼中浮現一絲狡黠,“我十分喜歡這民俗小吃,本來想要買下那最後一串,沒想到被安供奉捷足先登了。”

安景想也沒多想,道“既然公主喜歡,那便拿去好了。”

就在安景準備將手中糖葫蘆遞過去的一刻,一旁的虞秋蓉小聲道“姑爺,秋蓉突然也很想吃這串糖葫蘆。”

安景手中的動作一僵。

安樂公主瞪了虞秋蓉一眼,你不是剛才說不吃的嗎?

安景傳音道“秋蓉,要不明天吃,買十串百串都行,沒必要和她浪費時間。”

“我突然想吃了。”

虞秋蓉好似突然變了一個人,不再像以往那般善解人意,溫柔體貼,渴望的看著那一串糖葫蘆。

安樂公主也是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安景。

玉京城,皇宮內。

大殿內燈火一片通明,左玲瓏坐在軟塌上,手中端著酒盞問道“兄長,你看到那儒生了嗎?”

左必文點頭道“看到了,那儒生長相算不得出彩,言談舉止卻是不俗,而且從他的文章來看,確實是一大才,不過”

說到這,左必文頓了頓。

左玲瓏道“不過什麼,兄長但說無妨。”

左必文沉吟了半晌,道“那周先明似乎與安景關係莫逆,而且此前經常留戀畫舫中一個花魁,對這門親事不太願意。”

安景是何人,那可是魔教供奉,擊敗殊勝金剛的大劍仙。

左玲瓏笑了笑,道“一個花魁罷了?有雪寧美嗎?我是不相信那儒生看到了雪寧會不動心。”

左必文聽聞沉默了一陣。

是人都會有權衡利弊的心思,一個是花魁,一個是當朝公主,至於如何選擇九成九的人都知道作何選擇。

這是人性,總有些清高雅俗的人士吹噓自己,但真正讓他去做選擇的時候,這些清高雅俗之人也會選擇最有利的。

因為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

對於那儒生,左必文說不上多麼滿意,雖然才學確實厲害,但是左必文是江湖中人,自然更加欣賞江湖中的青年俊傑,要說天下有幾個讀書人能夠讓他刮目相看,屈指可數。

不過這個周先明背後是呂門這個龐然大物,這才是重中之重。

左必文想到了什麼,“雪寧上次來幽風穀的時候,似乎並不太願意的樣子”

“之前是我太寵溺她了。”

左玲瓏淡淡的道“兄長可記得二十多年前,我也是百般不願進入宮中,甚至以死相逼,最後還不是進入這宮中,成為了一國之後。”

左必文心中歎了口氣,當初左玲瓏喜歡的是那呂門李複周,奈何李複周和柳家柳會雲有了婚約,若是一般女子去做小也就罷了,左家家主嫡女給李複周做小,這簡直有損左家顏麵。

況且當時人皇看中了左玲瓏,直接給左家下了一道聖旨。

左玲瓏當時是萬般不願意,但是最終也隻能抹著淚進入到了宮闈當中。

其實左必文當初也是不太想讓左玲瓏進入宮闈當中,畢竟他也知道這宮闈殘酷,更何況以後兄妹見麵的機會都是極少極少。

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決定,即使今日也不是。

這讓趙雪寧嫁給呂國鏞這學生,應當是人皇之意,其目的就是徹底分化了呂門。

“哎。”

左必文歎了口氣,道“嫁給儒生也好,總比這宮闈大院要好的多,阿妹你放心就是了,雪寧的事情就交給我和夢台去做好了。”

左玲瓏容顏浮現一抹笑意,“此地也挺好的,衣食無憂,高高在上,旁人看到了還不是要恭恭敬敬的喊上一聲皇後娘娘?”

“兄長,你不用為我擔心,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便回去吧。”

左必文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以往小的時候,左玲瓏有什麼事情都會與他說,甚至當初喜歡那李複周都會問詢他的建議和看法,還要讓他出謀劃策。

如今左玲瓏卻是不知不覺戴上了一層麵具,即使在他的麵前,都要裝著一副堅強的模樣。

可能剛開始是裝的,後來便成了真。

曾經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妹,再也回不來了。

“身後萬千燈火,總有一盞是歸處。”

左必文站起身,拱了拱手緩步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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