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竟是魔教教主!
玉京城佛魔之爭……
以魔教‘放棄’了國教令,佛門重新得到了國教令而落幕。
佛門雖然得到了國教令,但殊勝金剛卻敗在安景手中,這一枚國教令得知也算不得本事,威勢大減,算不得真正的贏家!
而魔教不僅聲威大漲,還能再度在燕國布教施眾。
一時間,天外天頓時成為大燕江湖炙手可熱的存在。
有人害怕,有人驚疑,也有人開始暗中謀算。
……
真一教,真一山。
天光微暗,冷中含青,映得那真一山的山巔猶如一塊巨大的冰鏡。
沉積了一夜的沆瀣之氣尚未散儘,新晨的朝霞之氣剛剛萌生而出,正是兩氣交融,晝夜交替之時。
這天早上俞郢按照往常一般,祭拜了天尊殿的天尊,隨後他走出天尊殿,來到了蕭千秋修煉的靜室麵前。
“師祖!”
站在門口的道童看到俞郢,連忙俯身道。
現在真一山當中,俞郢是唯一清字輩的大高手,而且平日真一教俗事都是他一手掌控,地位身份皆是崇高超然。
俞郢淡淡的道“你進去通報一聲,我要拜見掌教。”
“是。”
道童聽聞,快步向著靜室走去。
俞郢站在門口,神情平靜如水,耐心等候著。
約莫數十息後,道童走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淡青色道袍的道士。
這人正是蕭千秋,此刻他的手中還捧著一壺茶。
茶壺是紫砂壺,色澤淳樸、大方古雅。
裡麵浸泡的茶水是真一岩茶,一岩一茶,講究的是‘岩岩有茶,茶各有名’。
蕭千秋不喜歡飲酒,他喜歡飲茶,他飲不出其中的甘甜,隻能飲出其中苦澀,對於這種苦澀他十分獨愛。
苦澀過去之後,便是一種甘甜。
“師叔。”
蕭千秋對著前方俞郢,行了一個禮。
俞郢直接道“那魔教供奉就是鬼劍客。”
蕭千秋眉眼輕抬,並沒有感覺意外。
“果然是他。”
當初在玄清山的時候,他看著那青年就有種熟悉的感覺,頂尖的劍客,魔教的高手,自然而然的給了他一種聯想。
尤其是當初那劍道,更是讓他都為之驚歎。
俞郢沉聲道“他打敗了殊勝金剛,本該得到國教令,但是以退為進將國教令白白送給了佛門。”
蕭千秋眼中浮現一絲讚賞“樹大招風,他倒是聰明。”
若是換成了他,他最好的選擇也是交出國教令。
俞郢搖了搖頭,滿臉凝重的道“在三廟山,他是一品人花,在玄清山的時候他已經是天花之境界,殺青楓老人的時候他是半步宗師,萬軍之中殺齊術晉升到了一氣,現在更是連殊勝金剛都敗在了他的手中了。”
“而他如今不過才二十有一,這才是最可怕的。”
如此驚才豔豔之輩,而且還是敵人,俞郢如同頭上懸著一把劍,自然寢食不安。
蕭千秋聽聞愣了一下,道“師叔這般說來,那這安景確實厲害。”
俞郢看著蕭千秋道“千秋,你彆忘了他是燕紹山的傳人,而且還殺了真一教三大真人,一個峰主。”
蕭千秋微微頷首,波瀾不驚“我知道,所以我等他上山。”
“等他上山?他現在還年輕,你等他三十年,還是五十年?”
俞郢搖了搖頭道“他背後是魔教,魔教的封魔台一直極為神秘,君青林那老家夥活著的可能性極大。”
蕭千秋聽聞,笑道“難道師叔認為我壓不住他嗎?”
“防患於未然,未雨綢繆才是真道理,何必任由這頭幼虎成長?”
俞郢搖頭道“當初我布下的暗子已經暴露,廟堂根基已經被鏟除,再加上佛門東渡的衝擊,在江湖上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而魔教因為這安景和趙青梅的橫空出世,聲威大漲,勢頭大盛,一旦進入燕國如猛虎下山。”
蕭千秋問道“所以師叔的意思是?”
“鬼劍客是個威脅,魔教的魔威又在江湖肆虐,而人皇已經開始打壓真一的生存空間,如果這個時候隱忍,隻會助長了旁人的氣焰,此時應當殺一儆百,告誡眾人。”
“殺誰?”
“鬼劍客與我真一教有恩怨,天下皆知,除此之外他還與五毒門,四象門等其他勢力有著諸多恩怨,我們可以聯合大燕江湖勢力擺下恩怨台,借助大勢而殺他,人皇沒有理由阻攔,而鬼劍客也不得不來,到時候他一死,削弱魔教的同時,還可震懾天下。”
蕭千秋沉吟了片刻,道“如今燕國四麵環敵,危機四伏,燕國滅而真一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視安景,樓象震,羅崇陽為自己的對手,但卻不是敵人,他有自己打敗對手的方式和手段。
這般下山,已經是違背了他的初衷。
俞郢眉頭微皺,一連串的發問道“如今佛門,魔教他們有多少真心守護燕國?當燕國真的覆滅之際,他們不過是那林中鳥,四散而走,真正與燕國綁定的是我真一教,如今燕國江湖內部不穩,如何對抗後金,如何對抗黑冰台?”
“而等到燕國真正渡過了危機,到時候必定重新洗牌,蜚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真一教便不再是如此的真一教了。”
蕭千秋看著俞郢,再次陷入了沉默。
俞郢話語當中是為了真一教,也是為了真一教的權勢,對於扼殺安景在搖籃當中,他的內心是不大讚同的。
但是旁人說的,他說不得。
當初他能成為真一教掌教,是俞郢和葉定推上來的,否則如今的掌教就是那羅崇陽。
天下人都說俞郢不好,但是他不能說,因為俞郢對他確實很好,而且所作所為也是為了真一教,為了他去考慮的。
俞郢看出了蕭千秋的想法,“你能否出手?”
蕭千秋緩緩道“自從上次在天尊殿感悟之後,感覺距離五氣之境越來越近了,師侄打算閉關靜修一段時日。”
俞郢思忖了片刻,道“那我便進入隱山吧。”
如今的安景已經成長為心頭大患了,若是不儘早鏟除,他心難安。
蕭千秋點頭,道“那便一起去吧,我也許久沒有見到師傅了。”
兩人沒有再說話,向著隱山而去。
隱山,這個字如其名的山脈。
就在真一山旁,可謂奇山兀立,群山連亙,蒼翠峭拔,雲遮霧繞。
天忽作晴山卷幔,雲猶含態石披衣
兩人沿著台階向著山上走去,都是各自懷著心事。
約莫小半個時辰,兩人才來到了山頂。
在浩渺的雲霧當中,有著一個人影正盤坐在鬆樹之下,他的麵容十分蒼老,滿頭黑白相間的發絲交錯著。
這人正是當初真一教三英之一的葉定。
真一教清字輩當中有三人最為傑出,分彆是葉定,俞郢,羅崇陽。
也正是因為這三人使得真一教聲威如日中天,直接蓋住了魔教,佛門等風頭,甚至隱隱有著可以與黑冰台比肩的勢頭。
其中羅崇陽的年紀最小,資質最高,而葉定的心性最為沉穩,因為年長二人修為也是最高,所以繼承了掌教之位。
葉定感知到了二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師兄!”
“師父!”
兩人對著那位曾經名震天下的道人拱了拱手。
葉定吐出一口濁氣,道“你們已經有七年沒有上山了。”
俞郢開口道“今日上山,有一事與師兄商議。”
約莫三息之後,葉定才開口道“說吧。”
他也知道,若是沒有事,兩人也不會上山。
俞郢沒有猶豫,便將佛門東渡,魔教回歸,以及人皇打壓真一教,鬼劍客戰敗殊勝金剛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
饒是葉定內心沉穩,聽到這不禁還是複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安景不過二十一嗎?”
俞郢吸了口氣,道“沒錯。”
葉定聽聞不由得感慨道“了不得啊,真是了不得,那燕紹山竟然尋找這麼一仙苗,可惜投入了魔教當中,若是拜入我真一該多好?”
現如今真一教有蕭千秋,若是再之後便是這安景,那真一教何懼天下!?
俞郢道“佛門久在淨土,門內也多是中庸之才,再者他們乃是為了封印回歸,我等彆無選擇,而那鬼劍客對我真一威脅卻是極大”
這一座江湖,哪裡能夠容得下諸多高手?
且不說安景與真一教有仇,就算沒有仇,殺了他也是正常。
因為,他擋住了路。
這就是江湖!
葉定看向了蕭千秋問道“千秋,你怎麼看?”
“近些年來,徒兒很少掌管教內俗事。”
蕭千秋思忖了片刻,才道“如今真一教教內樹大根深,在天下各地已經散了枝葉,但是我看到的卻是那早就被掏空了的樹乾,腐朽不堪的根莖”
俞郢眉頭一皺,欲言又止。
葉定聽出蕭千秋的意思,想要以退為進,但還是輕歎道“這一株挺拔傲然的大樹,如果倒下去了會砸死多少人?”
曾經的權勢將真一教推向了頂峰,現如今輕易交出手中的權勢,如何能夠讓人甘心。
以退為進,退了還能有機會再進嗎?
蕭千秋指著前方蒼茫雲海,像是詢問又像是自問“師父,你看這巍巍天下,國教開枝散葉,號稱十萬門徒,但捫心自問真有十萬潛心修道之人嗎?”
“他們修的是什麼道呢?”
葉定默然不語。
盛極必衰,這是一個自然規律。
俞郢在旁忍不住道“如今人皇接連打壓,我等若是不做出回應,隻會讓人皇越來越肆無忌憚,得寸進尺。”
“你可知道什麼是皇權?”
“皇權是高高在上,是獨一無二,是讓你生就必須生,讓你死就必須死!”
“教派發展到了極限就是對付皇權,呂國鏞本質為民也是如此,任何一切推到了極限都是皇權的對立麵,這!就是本質……”
權勢不斷的膨脹,讓真一教獲得無上地位的同時,也讓這顆大樹腐敗不堪,但此刻若是再遭到外部襲擊,那對於真一教來講無疑是致命的。
即使要修複潰爛,也要穩定了外部的局麵再說。
蕭千秋沒有說話,對於天下權勢,他並沒有俞郢鑽研的透徹,但真一教確實是在俞郢,葉定兩人手中發展到了極致。
葉定看了蕭千秋一眼,隨後又看了俞郢一眼,心中已然有了定數,“那就按照師弟的意思吧。”
俞郢頷首,認真的道“燕國與魔教有恩怨之人何其之多,隻要我真一教揮一揮手,便有無數高手前往,不知道師兄打算請何人出山?”
“何人?”
葉定掃了一眼,道“化雲師伯三年前已經坐化了,現如今隱山隻剩下了化煉師叔,我已經一年多沒有看到他了,就讓我這個半個腳踏入棺材的老家夥,去了解這一樁恩怨吧。”
“後日,你便以貧道的名義號召江湖高手,徹底解決天外天的恩怨。”
俞郢聽聞不由得有些傷感,隨即沒有再說什麼。
蕭千秋知道,這江湖當中再將掀起一翻浩劫和腥風血雨。
表麵上是殺鬼劍客,震懾魔教,了卻恩怨。
其實不過是真一教老輩高手最後的執著,也是對人皇無聲的抗議。
他們不是棋子,他們也不會任由誰的擺布。
這廟堂是人皇說的算,而這江湖呢?
他們說他們要做主。
金秋十月,佛魔之爭的餘韻正在消散著,殿試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不少人都是關注著三年一次的殿試,因為其中有著呂國鏞的弟子周先明。
因為有傳聞這位周先明如果高中了狀元,便會被招收成駙馬,這是呂門的妥協嗎?
玉京城,驛站。
安景坐在桌旁,看著手中關於人宗搜集而來關於天下宗師的情報,思忖著那太子身旁老者的身份。
虞秋蓉問道“姑爺,你覺得這裡麵有可疑之人嗎?”
“沒有。”
安景搖了搖頭,沉聲道“那人敢光明正大的跟在太子身邊,我想肯定不簡單,說不得是喬裝易容了。”
太子趙重胤身份何等尊貴,平日遇到的不是權貴便是江湖頂尖高手,那老者跟在身邊不擔心暴露,便已經說明了問題。
他不是隱世高手,便是喬裝易容了。
但是這世間四氣以上的宗師修為,又哪裡存在什麼隱世的,不過都是之前天下知名的高手罷了。
李複周沉吟道“依我看,明日我等離開玉京城要小心行事,畢竟現如今不懷好意之人還是頗多。”
安景認真想了想,道“你們先行離去好了。”
虞秋蓉柳眉微皺,“姑爺,你不同我們一起回去嗎?”
安景笑道“我還有一些事情,大概也花不了多久。”
這次來到燕國除了出使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將鎮邪劍完全湊齊,完整的鎮邪劍絕對可以讓他的實力再次得到提升。
李複周自然知道安景心中所想,忍不住打趣道“姑爺,你不會是要背著我去勾欄聽曲吧?”
虞秋蓉看著安景也是滿腹狐疑。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去過那種地方?”
安景麵色一正,隨後挑開話題道“周先生今日科考,三爺覺得高中幾率大不大?”
李複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必定是狀元,如果選擇對了,便可以一步登天,如果選擇錯了,那很有可能會萬劫不複。”
虞秋蓉不解的道“難道人皇真的不願意用一個大才之人?”
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書上所寫,大家且都知道的道理。
“有些道理大家都懂,但是這世間為何還有那麼多的蠢人,傻子?”
李複周搖了搖頭,凝重的道“老師做了六十年的首輔,位高權重,甚至當年可以左右廟堂,儲君的繼位,試問周先明在得到呂門幫助之後,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老師?”
安景在旁認真的道“除非人皇突破了桎梏。”
人皇突破了桎梏,增長了三百年壽元,還能權傾天下三百年,到時候便可放心啟用周先明了。
李複周想到了什麼,“近來風雨樓高手出現在玉京城,分彆是月閣閣主淩玉華和天字殺手離月,據說神秘的日閣閣主也出現,她們的目的似乎也是不簡單。”
五幫七派,五幫還在七派之下,但是在江湖當中聲威卻是不小,其中五幫之一的風雨樓是最為神秘的一個,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底細。
安景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塞了一個放在口中,道“你細細講講。”
“小樓一夜聽春雨,江湖何處不飛花。”
李複周說道“這風雨樓是少數幾個曆史淵源流長的幫派,他們的殺手都是蒙麵且不知道身份,分彆是日閣和月閣,一般活躍在江南道,嶺南道,南平道等南方地區,很少出現在北方,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這次她們二人的目的是謀算太子。”
安景聽到這,輕笑了起來,“謀算太子!?”
趙重胤本身就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身旁更有四氣以上的高手,他們也想要謀劃太子身家性命,怎麼看都有些不太可能。
李複周繼續道“離月本身是前兵部侍郎林霄雲之女,後來因為林霄雲與趙國之戰戰敗,趙重胤曾經彈劾林霄雲臨陣脫逃,延誤戰機,最後林霄雲被砍了頭,其家眷都被送進了教坊司,不過後來被人重金贖身,機緣巧合之下進入到了風雨樓,又修煉了血靈決,隱姓埋名成了離月,在渝州城當中成了一位花魁。”
虞秋蓉柳眉一皺,“血靈決?”
她自然知道這臭名昭著的武學,修煉了這武學,修為越高死的便越快。
安景淡淡的道“依我看沒有這麼簡單吧?”
風雨樓的人會送死?
那殺的可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就算風雨樓所有殺手齊聚,也未必傷的了趙重胤分毫。
李複周幽幽的道“風雨樓的背後還有一股神秘勢力在操控,此次來隻是伺機而動,其實真正想要殺死太子的,正是這背後的神秘勢力。”
虞秋蓉帶著一絲好奇和驚訝,風雨樓本就不為人熟悉,現在隨著李複周的話無疑更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安景深深看了李複周一眼,道“三爺沒想到連這隱秘的消息都能探查到,不愧是人宗之主。”
這等隱秘,就算是人宗探子估計也難以探查到,不用想便知道定是李複周私自去尋那淩玉華,出賣了色相得到的情報。
李複周淡淡的擺手,“不足掛齒。”
安景看著手中葡萄,心中則是感慨了起來,太子想要殺自己,而有人想要殺太子,這紛紛擾擾的江湖就是殺來殺去,還真是驚心動魄。
玉京城是一個是非之地,自己還是應當趕快離開才是正道。
又是閒聊了片刻,李複周才打著哈欠走了回去。
安景看了虞秋蓉一眼,有些奇怪的道“秋蓉,你還不回去休息嗎?”
按照以往,以她的性子早就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我知道了。”
虞秋蓉深深看了安景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安景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隨後心中一驚,這妮子的眼神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隨即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由得長歎了口氣。
安樂公主還好說,反正不用見麵,但是這虞秋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算了,一切日後再說吧。”
安景盤坐到了床榻之上,運轉《無名心經》進入打坐修煉,相較於其他武學這《無名心經》修行速度已經是極快了,但想要朝夕之間到達三氣宗師也是不可能,還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煉。
不過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
窗外月色如水,到了秋季天氣也是變得涼絲絲的。
時間飛逝,約莫半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就在這時地書當中浮現一道藍色的光華。
安景念頭落了上去。
“提示三玉京城內有藍色機緣。”
看到這,他心中不由得一動,藍色機緣已經是除去紫色機緣最好的存在了。
而上次提示的太陽之精,便讓他的修為直接到達了二氣宗師,如今這藍色機緣再次浮現,他如何不心動。
“去看看再說。”
思忖了片刻,安景換上了夜行衣,身軀瞬息間消失在了房屋當中。
月色如墨,一道人影輕飄飄的落在屋簷之上,向著內城方向而去。
到了內城,因為宵禁的關係,街道中密布著持刀士卒。
“這地書所指的方向似乎有些熟悉”
安景眉頭微皺,這正是二皇子趙夢台所在的白亭莊園。
地書上隻有藍色機緣而沒有黑色機緣,這說明此地十分安全的。
想到這安景身軀一縱,鑽進了白亭莊園當中。
順著地書上藍色光芒所指,很快便來到了角落一處彆院。
彆院一片幽靜,就像是死水一般。
“有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