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我叫她都嚇得她抖了一下,她好像拉褲子了,屋子裡麵臭臭的。”
“你彆過去。”
“嗯。”
“去我家吃飯?”
王小剛差點就答應了,他一個人在家嚇得要死,但是娘讓他看家,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王珍珍把兜裡的奶糖都掏給他,繞了一圈,翻牆去了二嬸那邊。
房間門窗緊閉,一點不通風,屋內一股屎臭還夾著難聞的酸臭味。
王珍珍捏著鼻子湊過去看了看,衣服換過了,呼吸很淺,臉色蠟黃,但怎麼看,也不像馬上就要死的樣子。
不知道好了之後,還敢不敢繼續折騰。
這次安南突然中毒,家裡什麼都沒有,她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有點傻。
第二天,王珍珍去了山上,連著土一起,將之前記好位置的靈芝,山參什麼的,隻要不是太遠,各采了一兩棵回家,種在葡萄藤旁邊。
現在這種缺醫少藥的狀態,這種藥材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安心。
又睡了一天,安南的狀態好了很多,晚飯做了雞蛋羹,炒了雞樅菌還有青菜。
想著以後就有錢了,奢侈一把,王珍珍還蒸了米飯。
兄妹兩個坐在一起,她興高采烈的說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的事情,安南沒她那麼高興“估計娘那邊還指望我幫他們種地。”
那確實,二叔學校的工作肯定不會辭職,王小剛還小,家裡成年的男性勞動力就安南一個,他們不可能放棄。
王珍珍放下碗筷“我以後有足夠的錢照顧家裡,不需要你靠種地來養活他們,哥,你以後想乾什麼?”
“我?”他原來的想法就是照顧好家人,但是這一段時間家裡發生的事情,還有那個夢,都讓他覺得這種單方麵犧牲有點蠢。
最主要的是,好像除了妹妹,沒有人真的拿他當家人看待。
王珍珍笑著看向他“哥,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看看,走出這個村子,這片山,如果你還是喜歡這裡,我們再回來,好不好?”
“好。”
“那你是要參加高考還是參軍呢?”王珍珍笑得更燦爛了,埋了半天的伏筆,終於說到這裡。
“啊?”安南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就扯到高開或者參軍了?但是好像又沒有什麼問題,前不久自己就是這樣勸她好好學習的。
回旋鏢來的如此措不及防。
咚咚咚,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王珍珍快步跑去開門,許一岩紅著臉,拎著一瓶酒站在門口。
“我跟你說,這個特彆好喝,我給你帶了一瓶回來,我好吧,你不用謝我,我走了。”大著舌頭說了一堆。
緊接著,塞過來一個土裡土氣的黑色土陶瓶子,許一岩擺了擺手,門都沒有進,走了。
這個神經病,王珍珍拎著酒回到房間,揭開封口的蠟紙,熟悉的味道,是自家剛剛釀製的果酒。
呀,能薅到他的羊毛,王珍珍笑了。
明天讓王軍去看一下賣的怎麼樣,順便去趙叔那邊看看情況,最重要的是收錢。
“不準喝酒。”哥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