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這才幾個月的時間,怎麼就死了?
王小剛無措的看著他“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說。”
小胖子哭的停不下來,王小剛回頭衝著王珍珍說道“他就說想來看看你,求我帶他過來。”
是的,你們還逃課過來。
王珍珍放下手裡的蘑菇,懶得繞道,從上麵蹦下來,遞給小胖子一個手絹“你姐不是去南方了?誰告訴你們她死了?”
小胖子抽抽搭搭的說道“我媽夢到的。”
我可去你的吧,要不是手絹已經臟了,王珍珍都想搶回來。
許一岩捧著肚子,笑得亂七八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珍珍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王珍珍瞪著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王小剛“以後彆帶他來,我不認識他。”
沒走兩步,她想到什麼,抓著還在笑的許一岩“過來幫忙。”
這懶得要死的女人找他幫忙,隻能是體力活。
許一岩垂頭喪氣的跟在身後,果然,王珍珍指著一塊地讓他刨坑。
剛剛那個大蘑菇被她撕成碎片,灑在土坑裡麵,然後將木頭碼放的整整齊齊,最後,撒上一層白色粉末。
王小剛和小胖子蹲在坑邊,問道“這灑的是鹽嗎?”
許一岩也弄不懂“醃木頭?”
王珍珍沒功夫搭理他們,地下的菌絲在她的催動下,一會兒的時間,爬滿了所有的木頭。
她大汗淋漓地站起身,天時地利都整齊了,你要是再長不出來,就對不住人了。
幾人回到大院,小胖子圍著院子轉了好幾圈“你家真大。”
他們一家六口人三間房,在鎮子上都算條件很好了,跟這邊一比,還沒有院子大。
王珍珍端著兩杯麥乳精,和一個果盤放在桌子上。
大白兔奶糖,鮮花餅,蘑菇脆,小胖子驚呆了“我都可以吃嗎?”
王小剛一臉怨念塞了一嘴的鮮花餅,王珍珍從來就沒有這樣招待過他這個親弟弟。
小胖子吃了兩口,又垮著臉“我姐不知道有沒有飯吃。”
王珍珍問道“就一個夢,你們家就真認為你姐死了?”
小胖子很認真的抬頭“我媽的夢很靈,我姐從離開到現在一封信都沒有寄回來。
上周大姐還說要去南方找二姐,我媽不準,說那邊是凶地,我家去一個死一個。”
確實不對,這麼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再怎麼樣,就算舍不得打電話,也會寫信報平安。
這個時代又沒有傳銷,難道是被拐賣了?
那兩個知青大嬸也去了,不知道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臨走的時候,王小剛說道“娘讓你明天回家吃飯,她想你了。”
王珍珍點點頭,她也想去問問,自己的爹到底是誰。
第二天正好周末,忙完了這邊的事情,她一個人去了老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娘變白了,也胖了一點,一身黑色衣服,裁剪的很貼身,看著比坐在旁邊的二嬸小了五歲不止。
二嬸一到她進來,肉眼可見的抖了一下,聲音發虛“嫂子,人應該快來了,我先回去。”
她這麼自覺,王珍珍都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把人收拾的太狠了。
屋子裡麵就剩她和娘兩個人,空氣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