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主任眯著眼,一臉陶醉,有一說一,這雲翌酒入口清冽,回味悠長,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好酒。
他摩挲著酒杯“我這一輩子喝過不少好酒,這酒能排前三,現在國家政策變動,你們花點心思,把工藝搞到手,進可攻,退可守。”
杜偉一看他那個樣子就是喝高了,瞎說什麼大實話,他趕緊找補“大伯,您那都是什麼封建思想。
這種老祖宗的傳承,怎麼能放在一兩人的手中,謀取私利。
郭社長,趙社長,我敬二位,你們都是人民的公仆。”
郭長宇、趙勇相視一笑,喝了,在這個鎮子上工作,這點麵子還是要給他,誰讓人家父親是鎮長。
一餐飯從中午一直吃到晚上,花了一百多,快兩百。
吃的趙勇恨不得當場就去找王軍他們,幾瓶酒,幾盤蘑菇,賣這麼貴,這幾個月怕不是賺了上萬塊。
一想到這些錢本來就是他的,他簡直是百爪撓心,硬是一晚上沒睡著。
王珍珍一覺睡到快中午才醒,王軍剛到家,還沒坐下,就看到她一臉迷糊的端著盆去洗臉。
看著褲腿上都是泥的自己,再看著養的白皙嬌嫩的她,實在是有點意難平。
他衝著還在廚房忙碌的楊勤喊道“有酒嗎?上一壺。”
黑子趕緊回了一句“彆喊,我去拿。”上次許一岩這樣,楊勤慌慌張張差點燙傷手,他走進廚房,單獨拿了一瓶酒出來。
今天天氣好,午餐擺在平台上,王珍珍出了房門就坐到桌邊,眼熱的看著酒,王軍沒好氣的問道“你也不問問事情辦的怎麼樣?”
安南還沒有回來,她應該可以喝一點,王珍珍舍不得從酒瓶上移開目光,又是剛起床,聲音啞“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事情沒進展,要不你還能忍到現在。”
確實不順利,他在市政府跑了半天,人都沒有找到。
王珍珍捧著自己的酒杯,小口小口喝著,幾分鐘的時間,人陸陸續續都到齊,安南最後一個到家,看了看她的小酒杯,沒說什麼。
滿屋子的黑灰藍,就她一個顏色不一樣,果綠色襯得格外的清新淡雅,一頭卷毛又多了幾分嬌俏。
蔥白一樣的指尖捏著土陶黑色酒杯,柔潤滑膩的感覺,安南挪不開眼,不自覺的坐到她的身邊。
許一岩特意坐到她另一邊,示意王軍給自己倒酒,說道“聞柔她們一點消息都沒有,村裡麵一起走的有五六個人,所有的人,一封信都沒有寄回來。”
王珍珍手一頓,十有八九是拐賣,小胖子的姐姐怎麼辦?
“她們是從哪裡知道招工的消息?”
“你猜?”
王珍珍瞪了他一眼,坐在他對麵的王軍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許一岩老實了“孫媒婆。”
厲害,整個村子沒有比她更適合做這件事情。
楊勤有點擔心,雖然彼此關係不好,但是這樣被拐賣,真的是於心不忍,她放下筷子問道“報警了嗎?”
許一岩搖頭,她們又沒有親屬,誰會在這邊報警。
至於其他人,離開的都是跟家裡關係一般,或者家裡就沒幾個人的,對打工一點概念都沒有,還等著年底人帶著錢一起回來。
他多問幾句,這些人還以為是想搶工作的,沒辦法,隻能去村委會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