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放下筷子,側頭笑著說道“這還不簡單,前兩天不是才收到安南的信嗎?
我給他回一封信,就說王珍珍不見了,他現在在部隊,出又出不來,他能怎麼辦?
不隻能求著給錢,讓我們去找人。”
王小剛才給二嬸送飯回來,正好聽到這一句,他一把推開門,氣鼓鼓的說道“老師說過,騙人是不對的。”
張蘭把他拉到自己身邊,責怪道“你這孩子,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二叔擺擺手,不以為意“叔哪裡騙人了?王珍珍不見了,安南給錢,我們幫忙找人有什麼問題。”
王小剛揪著手,想了半天,他就覺得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蘭將筷子塞到他手上“腦子笨就多吃點飯,大人的事情你少操心。”
看著兒子憤憤不平的隻扒拉乾飯,張蘭心裡一陣好笑,男孩子就小時候可愛一點,長大就變了。
安南的信她也看過,說什麼自己還沒有安定下來,讓王珍珍短期內不要去找他。
哼,男人就是這樣,真放出去了,哪裡可能還惦記著留在村裡的人。
老婆都可以不要,更何況是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此時的安南還在操場上負重跑,身上背著十公斤的沙袋。
短短一個多月,他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女兵們私底下都叫他玉麵俠客。
安南麵無表情、好像眼裡隻有無限循環的跑道,心思早就飛到王珍珍身邊。
這個時間,她應該收到信了,自己不讓她來估計又要發脾氣。
剛入伍,他就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部隊裡麵的晉升並不容易。
像他預想的幾年內就當上軍官,隻有一條捷徑,立軍功,不過要拿命來拚。
安南第二周就提交了申請,參加特種兵的選拔,一旦參加選拔,短時間內都不知道自己將來在哪裡。
如果以後真的選上了特種兵,經常要出任務,自己常年不在家,不如她就待在村裡,好歹那邊還有熟悉的朋友。
安南心中柔軟一片,他加快了步伐,跟在身邊的劉虎氣喘籲籲的抱怨道“還加速,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同是新兵,自己每天累的要死,安南跟打了雞血一樣,練起來不要命。
安南衝他做了個小拇指向下的動作“你這體質,連我妹妹都趕不上。”
開什麼玩笑,我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五,劉虎舉起胳膊,比劃著自己的腱子肉“除非你妹妹壯的像頭牛。”
身材苗條的王珍珍在懸崖上靈活跳躍的像頭羚羊,反而是係在腰部的繩子偶爾掛在樹上,影響她發揮。
懸崖下方是一個深潭,深綠色的水麵一點波紋都沒有,這樣的水一般很深,王珍珍半懸在空中,繩子有點短。
她鬆開綁在腰上的繩索,繼續下行,越向下越濕滑,石壁上長滿了苔蘚、地衣。
王珍珍借助峨眉刺將自己固定在崖壁上,一路下到懸崖底部。
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她貼著山體,半隻腳掌已經在水麵上,這樣的地形地貌,黑子隻能是掉到水裡。
但是,水麵上並沒有人影,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受了傷,生還的可能性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