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雖然他離得遠,可是,那賜婚的聖旨他又不是不知道。
程惠又挑挑眉,然後看著莫予書,做了個口型“喜歡?”
“膚淺。”
莫予書淡淡回答,說是喜歡,絕對膚淺。
那是他想攜手一生的人,那是他靠近都小心翼翼,生怕唐突了佳人。
那是他……
自慚形穢,生怕自己配不上的姑娘。
他每夜輾轉反側,為的都是這樣一個姑娘。
隻說是喜歡,那簡直是太膚淺了。
“嗯?”秦晚詞還在處理壇子上的泥,聽到這個話,疑惑的抬頭“墨成你說什麼?”
莫予書含笑“這個壇子真彆致。”
秦晚詞沒聽清,但是也沒糾結。
出息!
程惠的眼神明晃晃的,以後也是個怕老婆的!
白瓷的壇子,不大,封口是粉色的紙。
“我說,咱們三年沒見了,你就是不給我喝梨花白,也得給我來點兒竹葉青吧,怎麼給我和這麼娘兒們唧唧的……”
程惠一臉嫌棄,可是他的話沒說完,秦晚詞開壇,一股子清香就撲鼻而來。
秦晚詞緩緩將壇子裡的酒倒進了一個同樣白瓷的碗裡,然後就將那碗放到了莫予書的前麵“程公子想喝烈酒?”
“沒沒沒……弟妹我就這麼一說,你就假裝……沒聽見?”程惠盯著莫予書前麵的酒,眼睛直勾勾的。
這酒的味道,他絕對沒喝過。
粉色的液體,還帶著濃鬱的桃花香。
什麼梨花白,什麼竹葉青,就是再好,那是他隨時能喝到的,可是這個,明顯新品啊……
“這是桃花釀,還是墨成彆院裡的桃花呢,埋了幾個月了。”
時間過得真快,已經進了七月了,她到了這個世界,也已經四個月了。
“本來這酒是給莫夫人準備的,本想著程公子和墨成久彆重逢……可惜了……”
其實是因為桃花釀的度數比較低,莫予書若是想和程惠推杯換盞,還能堅持一段兒時間。
不過他們既然是老朋友,那麼莫予書就是個一杯倒的事兒,程惠應該也知道。
“不可惜,不可惜,我能喝!這酒老好了,最適合我這勇猛男兒。”
程惠直接把那白瓷壇子都搶了過來,然後往自己嘴裡倒了一口。
酒味不濃,但是帶著甘甜和清香,入口綿長。
“好酒!”
程惠感歎,然後咂咂嘴,這酒是不烈,喝了就和喂耗子似的,不夠喝啊……
莫予書也端起碗,慢慢的品了一口,那綿長的口感,讓他感覺精神了一些。
他看向秦晚詞,眸子裡都是一片清澈的水光。
可彆這麼看我!
秦晚詞臉紅,挺不住啊……
看到那個眼神,她簡直就心軟的一塌糊塗。
“我去給程公子拿一壇子烈酒。”說著,秦晚詞故作淡定的出去了。
莫予書則是看著程惠,然後皺著眉就把那白瓷壇子接了過來“這是秦姑娘的一番心血,怎能如此牛飲……”
說著,緩緩倒進了自己眼前的白瓷大碗裡,然後把壇子就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出息!
那酒香悠遠,程惠挑挑眉“這酒淡的和水似的,我兩口就喝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