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給他丟臉。
徐問蕊瑟縮了一下,怎麼她伯父真的來了?
之前她惹事兒,已經被這個伯父訓斥過了,得罪了慕長卿,還挨了打。
問完了,徐玉成就掃了裡麵一眼,跟著就看到了角落裡的嚴姑娘和蘇姑娘,又看到了另一邊兒,閒適的秦晚詞。
“伯父,這次真的不是我的錯,你那個賤民,她和我搶東西,還故意推我,我摔的好疼!”
徐玉成一聽,又皺緊了眉頭,他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兒,結果就是這種小姑娘爭風吃醋的小打小鬨?
他瞪了徐問蕊一眼,眼裡是藏不住的怒火。
“這又叫了禁軍,又喊了我過來,就這麼點兒小事兒?你又想做什麼?”
那嬤嬤看到徐玉成生氣,知道他平時最愛麵子,為人也迂腐,於是一下一下的拍著徐問蕊。
“小姐,咱們徐家是大戶人家,您是正宗的千金貴女,不能同人搶東西,這麼沒規矩又不講道理的事情,世家千金是不能做的。”
嬤嬤看著徐問蕊委屈,又看著徐玉成說道“大人,小姐她畢竟是世家千金,嬌弱了些,被欺負了,摔的狠了,一時忍不住,鬨得這麼大,倒是麻煩大人了。”
自家侄女,若是還護不住,被欺負了,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徐玉成麵子有些掛不住。而人秦晚詞,則是心裡都給這嬤嬤豎起了大拇指。
這就是傳說中宅鬥說話的藝術?
看似溫婉大方,但是幾句話,淡化了衝突的原因,坐實了自己欺負人,搶徐問蕊的東西。
倒是這個迂腐的徐玉成,其實有些出乎秦晚詞的意料了,並不仗勢欺人,也未直接為難她。
徐玉成態度緩和了一些,但是卻沒直接對著雲淡風輕的秦晚詞發怒,他總感覺,那姑娘坐那裡,那氣勢和神情,總是讓他隱隱感到熟悉。
他看著那小管事“你說說,怎麼回事兒?”
畢竟之前徐問蕊也闖了幾次大禍了,他不能在自己這侄女上,再栽跟頭。
那小管事一看徐玉成真的來了,這可是三公,他又是今古齋珠寶店的新任小管事,一心往上爬,可不能栽這裡。
“大人,確實是那位姑娘和徐小姐看中了同一份擺件,起了爭執,導致徐小姐摔傷。”
徐問蕊臉色得意,但是此時卻知道還不是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低著頭,仿佛很委屈。
徐玉成有些不耐煩“就這點兒事兒,你們今古齋不能協調?還又是喊我又是喊禁軍過來?若真的見了官,那女子以後名聲怎麼辦?大驚小怪,荒唐!”
說著,看著秦晚詞“這位姑娘,你若真推了我侄女,道個歉吧,彆的我不計較。買完了想要的東西,就回家去吧。”
“是啊,我家大人仁厚,你道個歉,我們就不會計較了,隻是希望姑娘記住,世家貴女欺辱不得,以後可不得無禮,見到我家小姐,最好繞路走。”
那嬤嬤也說道。
隻是道歉?
徐問蕊還有些不服,她伯父是三公之一,這麼大的官兒,怎麼能想著息事寧人?
不是應該把這無知賤民關進大牢麼?
秦晚詞笑了笑“我以為,什麼樣的家長才能教出這麼蠻橫無理的貴女,打聽彆人夫未婚夫,問不到,就栽贓嫁禍,仗勢欺人。”
說著,她頓了頓“看來,大人還是講道理的,隻是不知,這所謂的貴女,脾氣秉性像了誰。”
“你胡說!”徐問蕊暴怒。
“你放肆!”那嬤嬤大喊。
徐問蕊眼睛都紅了“無恥賤民,我要送你吃牢飯,讓你明白什麼世家貴族的禮儀規矩,什麼是世家的尊嚴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