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今天霸總的這一場刻意安排，方行還不敢判斷自己應該要找的是誰。
不過，這也是算得上錯有錯招，徹底解開了最後的心結。
有時候一個計劃，進行的越是倉促就越是出現一些不可避免的紕漏。
霸總的這場局，錯就錯在心急了。
尤其是今天的事情。
霸總算得上是徹底在方行眼前漏了底。
在從昨天跟霸總在公司進行過第一場溝通以後，方行就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一個疏漏。
自己這種精神狀態，換一種看法，就像是被下了蠱。
其他的蠱吸食精氣血肉，這個蠱無聲無息的篡改精神。
那當中蠱的人發現自己有問題了，開始對自己身體內的蠱用手段了。
誰會第二個知道這件事呢？
是路過的世外高人。
還是下蠱的人？
如果下蠱的人有所察覺了，會怎麼做呢？
這種精神類的‘蠱’，一定是有獨特的方法保證下蠱者自己能夠控製得住，也能察覺中‘蠱’者的狀態。
這也是霸總在測試方行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跟方行進行更多交流的原因。
因為霸總不明白為什麼方行能減緩控製，能一直沒有出事！
周圍那麼多的管家都言聽計行，從未對霸總有任何懷疑，為什麼在這時候突然間有個人精神狀態逐漸正常了？
可內力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鳳凰遺留更是區彆於物理的修仙範圍，一個人再強，在跨越世界的理論外也無法明白這是為什麼。
所以霸總不斷追問，方行到底知道了多少，方行是怎麼察覺到自己出問題的。
未知的東西總是會帶來恐懼，霸總就開始對方行有所恐懼，所以一直都在試探，想知道方行究竟了解了多少。
當然。
這個猜測最初隻是個想法。
要是霸總就是個被控製住的可憐人，有這樣的舉動也能算得上是機緣巧合。
畢竟背景板的科學家嘛，有好奇心多問一下又能怎樣？
更何況霸總還把這件事做的這麼神秘，一看就是刻意避免被彆人知道，是瞞著其他人說的知心話。
這種角度來看，霸總是正常人的可信度自然非常高。
最開始，方行也隻是把這個當成某種想法，沒有覺得就是既定事實。
但今天早上的遊湖。
霸總那一連串刻意的舉動，直接讓方行想明白了很多的事。
尤其是有一個想法，直接掀翻了方行之前所做的所有推論。
方行一直都覺得，自己感覺頭腦發癢，甚至感覺頭痛，是因為被精神感染的緣故。
罪魁禍首，就是那一根發絲。
多正常的思路啊。
發絲在滲透，在束縛自己。
如果那跟發絲沒有問題呢。
所有的疼痛，麻癢。
都是在提醒方行。
不要被汙染。
保持思考。
探索真相。
依照這個角度，這個世界的事情又應該怎麼看？
當方行站在瑪麗蘇身後，感受到大腦裡不斷生長的發絲，和明明沒有任何想法卻突然頭癢的時候。
方行就想明白了。
發絲不是在侵蝕，而是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