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祠堂,在深夜中顯得格外孤寂。
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照在古老的祠堂屋頂和斑駁的牆壁上,給這座莊嚴而肅穆的建築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幽靜的氣息。
顧岩安靜靜地站在祠堂門口,推著輪椅的木輪發出輕微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中回蕩。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孤獨和落寞,仿佛與這座古老的祠堂融為一體。
進了祠堂,顧岩安第一眼便看向父親的牌位。
他輕歎一聲,從袖子裡摸出一塊漆黑如墨盤的玉牌。
顧岩安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塊玉牌,仿佛能感受到上麵刻著的歲月沉澱和家族血脈的厚重。
空氣中的響動引起了顧岩安的注意,他微微側頭。
四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現。
他們身著黑衣,全身籠罩在陰影之中,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讓人無法察覺他們的存在。
這四道身影的出現,讓整個祠堂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來了。”
四道身影同時微微頷首,表示他們的到來。
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但眼神卻異常銳利。
這塊暗衛牌,是從他回來後母親交給他的,這是父親生前追隨他的暗衛。
爹到底培養了多少暗衛,母親不清楚,隻說爹的追隨者很多,隻要你想,他們就是他手中的利器。
隻要他需要,便可執此牌號令。
顧岩安將玉牌收起,看向向祠堂深處,立刻有人在他身後,推著他向祠堂深處走去。
其他三人緊隨其後,他們的步伐輕盈而無聲,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棉花上。
祠堂有一道暗門,裡麵是無數古籍秘案。
當年爹身死之時,交代了一些西涼軍情之事,他那時年幼頑皮,曾經聽到爹說的話,但那時太小,迷迷糊糊很多聽不懂的話。
他隻知道,爹的死肯定和西涼脫不了乾係。
現在能進到這裡,也是母親的退步,隨著皇子們漸漸長大,朝堂的局勢總要攪起一波風雲。
自己已經做到這個地步,如果不有自己的力量保身,也是個犧牲品。
顧岩安深吸口氣,他知道的越多,避免被犧牲的幾率就越小。
埋頭進了這道密室,一待便待到了天光將亮。
……
“你這是去乾什麼了?這麼早就出門了?”
蘇錦華剛起來,洗漱完到院子,就看到顧岩安自己推著木輪進了院門。
手裡還拿著幾個油紙包。
“昨天藥浴泡的甚是舒服,所以今天醒的格外早,府裡的吃食有些吃膩了,突然甚是想念街上的肉包子,就去買了些。”
他舉了舉手中的油紙包,輕笑一聲“我買的肉餡和素餡,你要不要一起嘗嘗?”
大早上的去買包子,還真是彆有一番意思。
人家買都買了自己不吃,倒有些不禮貌了。
蘇錦華點了點頭“好。”
二人早上吃了一頓彆致的飯,吃完了飯,顧岩安就鑽進了房間裡不出來。
蘇錦華沒多想,她還要去魏太醫那,然後再去那條街道準備開藥膳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