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王妃想守寡!
眾兵卒聞聽此言,一個個的不敢吱聲。
倒地不起的翻滾叫疼的醉鬼陳延壽也是一愣,雖還未曾用什麼偏方,臉上卻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旁邊一個兵卒,掄起胳膊,就給獻計的小兵卒一巴掌。
“你他娘的說的什麼混賬話,敢給將軍用這麼一招,你不想活了!”
小兵卒捂著腫起來的臉,分外委屈,早知道就不出頭了。
陳延壽坐在地上,顧不得打滾沾染在身上的稻草、灰土。為將者,頗有拿得起放得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
他狠狠咬著塞著烤羊肉渣滓的牙,一拳錘在沙地上。
“把偏方弄來,救我的命!”
眾兵卒……將軍果然是有萬夫不當之勇,能人所不能!
立馬有小兵卒去尋偏方。
黝黑麵皮的年輕人道“趕緊把將軍抬到營帳內,不能讓彆人瞧見將軍‘吃藥’!”
陳延壽一雙牛眼,感激地看了那小子一眼,由著兵卒們,抬死豬一樣,把他運到了營帳內,等待“服藥”。
關於幾個兵卒,衝進茅房,把茅房裡人薅出來,搶“偏方”的事,一傳十,十傳百,在兵營裡很快就炸開了鍋。
他們幾個辦事的也是儘心,聽說送進去的時候,偏方還是熱乎的。
……
陸凝凝一行人一到舟城,便卸掉了臉上的偽裝。
懷化將軍鄭德勇親自帶著一隊人馬來接。
鄭德勇生的八尺有餘、肩寬體壯,方麵擴口,一身盔甲很是威武,約莫三十上下的年紀,瞧著一派爽利模樣。
雖則留著絡腮胡子有些駭然,但瞧慣了,便讓人不由得讚歎一句,當真是錚錚鐵骨好男兒。
跟他一道來的,還有一位銀甲白袍小將軍,外頭連日征戰這般激烈,此人尤是袍角不染纖塵,配上那張俊臉,逼王的潛質越發濃烈,唇紅齒白,目若朗星的俊英雄,正是元家二郎元思遠。
陸凝凝隻覺得十分造孽,平日裡見他也罷了,沒想到這才隔了多久不見,這位元二郎,已經升級成了她的緋聞奸夫!
“嫂夫人一路遠行,舟車勞頓,在下早備好了館驛。”
元思遠對她本就算熟識,因此搶先一步到馬車口敘話。
陸凝凝嘴角抽了抽,“你母親鎮南王妃喚我弟妹,你喚我嫂嫂,這輩分實在是亂。”
元思遠不以為意,笑得依舊燦爛,“街坊輩兒,隨便叫唄。”
見他如此眉開眼笑,陸凝凝一路懸心困苦凝成一個圓球,像是被人拿錘子敲了一錘,堪堪要碎裂開。
這元思遠和顧成澤是至交好友,倘若顧成澤身遭不測身死,當好友的沒得見了已故之人留下的孀婦,還這般開心的道理,這未免也忒沒心沒肺了。
陸凝凝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急不可耐地問“王爺找到了嗎?”
元思遠的臉立馬調整成惋惜狀,“沒有。”
“王妃還是請到館驛歇息吧,餘下之事慢慢再談。”懷化將軍上前敘話。
陸凝凝難掩失落之色,隻得點了點頭,本也料到了,哪兒就那麼順利,一來就能找到他。
“報!緊急軍情!啟稟鄭將軍、元將軍,探馬來報,北敵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