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擂台上奮力搏殺,非生即死,為血腥樓創造價值,過的生活可比在刀口上舔血還要艱辛得多。
而最難受的是,自由受限!
生活區不僅石牆外有人巡邏,石牆內也時刻被人監視著,在這裡沒有絲毫‘串門’的可能。
王風輕車熟路回到自己的院落,休息片刻後就拿著藥包開始熬煮。
他的傷絲毫耽擱不得,一旦在這一個月中沒有完全治愈,等到下一次競技,他的情況就會變得十分艱難。
很可能因此被人乾掉。
而且他還想著儘快恢複,嘗試用源力提升武技,增強實力。
“先用大火熬煮,再用小火煨……”
王風依照醫師的囑咐,掌控火候大小,最後得到一小碗濃縮藥汁。
藥汁黑漆漆的,味道刺鼻難聞,入得口來更是奇苦無比,但王風卻麵不改色,一飲而儘。
片刻後,他感覺胸腹間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熱流出現,頓時知道這是起效果了,不由得滿意點頭。
已經三天沒有洗澡的他,身上血液凝結,難受不已,於是當即便從井中打來一桶水,小心衝洗起來。
汙漬漸漸被衝散,倒映的水光中,一個奴字深深的烙印在他胸口,十分刺目。
王風輕輕摩挲,愈發堅定了要變強的決心。
前身為了能吃飽飯,自發走進血腥樓,由乞丐變成奴隸。
但那是前身。
現在的他,對這個身份打心底裡無法接受。
自由受限,被迫打擂……
他不想這樣。
雖然目前來看打生死擂可以獲得源力,但主動施為和被迫執行還是有很大差彆的。
……
咚咚!
時至午時,房門被敲響。
王風開門,隻見兩個小廝在侍衛的陪同下,推著木質餐車來到這裡,前來送飯。
“不可多拿!”
小廝指著菜盒開口提醒。
菜盒子每人隻能拿一個,王風自是知曉,但米飯卻是敞開供應的,要多少盛多少。
王風盛了米飯,在侍衛的注視下,轉身回到院子。
等見到他關上門,幾人才放心前往下一處。
血腥樓的夥食是相當不錯的,那些高層也都知道不能壓榨得太死,畢竟王風這些人是在用生命給他們創造價值。
所以他們必需給予希望,即使這種希望渺茫得微不可見。
打開菜盒子,裡麵肉食和蔬菜都不缺,甚至還有一小片水果。
但這些都是普通食材,吸引王風目光的,是角落裡一塊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肉。
這是凶獸肉!
要論對身體的滋補,隻這一小塊就能比得上一大盆的普通肉類。
血腥樓的競技場不僅僅是是人和人的撕殺,偶爾也有被捕捉的凶獸參與其中。
凶獸肉在外界很值錢,但血腥樓卻不缺。
隻要能一直活著創造價值,血腥樓不介意為王風這些人稍做供應。
並且他們還傳下了基礎性武學,王風的基礎拳法就是這般來的。
如此兩種,就是血腥樓給予的希望。
每次打擂,死亡的概率都很大,但隻要能活下來,就有變強的可能,能讓血腥樓另眼相看。
而在滿足某些條件後,更是能獲得一筆錢財,恢複自由,甚至於一飛衝天,直接成為血腥樓的高層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所謂的條件奇難無比就是了。
絕大部分人到死都是奴隸。